第31章 扯淡的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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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看，你在夸几岁十来岁的小孩聪明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发现，他只是做了一些那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而这种聪明其实完全没有超越你的理解范围？并没有超过你对这些小朋友的刻板印象？”
肖肃答道：“所以，同样的道理，别人夸你聪明，是指在没有超过他的理解范围的所谓聪明，而且还要稍微低于他自己，是一种对自己而言可知、可控的聪明，如果是真的高于自己，可能就不会愉悦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开口夸奖了。在潜意识中，他们不可能把你当成和他一样的成年人看待，最多就是把你当成只会读点书，但是社会经验完全为零的大学生，说得不客气点，和看见一条会做算术题的狗，夸它聪明的心态差不多。所以，应聘的求职者想要取悦面试官，就是要达到这种程度，正好契合他们的这种预期，像老王这种过火的聪明，就应该被叫做自作聪明，必然会遭受面试官的反感，何况，招聘的老师都比学生年长，但却在公司内部处于中下层，难免在学生以长辈自居来获取失落多年的优越感，自己手里面可以选择的选项又那么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施展权威的场合，人家为什么还要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来选择你呢？不是所有考官、领导都有唐太宗那样的胸怀，那只是屈指可数的极少数！所以，我认为，老王这种超出自己年龄的成熟，过于渊博的知识，反而会是他在面试的时候无法察觉的败笔！”
“嘿，你们今天去大众公司的宣讲会了没？”突然，陶宇回到了寝室，一进门就问了这个问题。
“去了，我们仨都去了！”蒋文睿很没力气地答道：“不过我觉得我和这公司不会产生任何的联系！”
“额……”陶宇答道：“这倒可能是真的！我听实验室那些马上要毕业的师兄师姐们说，每次大众还有后面几个大企业来招聘的时候，竞争那是相当惨烈，无数牛人都会被刷下来。简历筛选干掉80%，一面再干掉剩下的80%，二面还干掉剩下的50%，那可真是血流成河啊！”
“额……”蒋文睿郁闷地说道：“我就是属于最开始的那80%！唉，早点洗洗睡吧！祝各位好运！”
“喂，老蒋，你收到短信了没？”魏林一大早就在问。
“什么短信啊？”蒋文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不耐烦地答道。
“就是去大众公司面试的短信啊！”肖肃接下魏林的话茬，问道：“昨晚咱们还准备了这么久，你就忘了？”
“那只是你俩准备了这么久，我可是什么准备都没做的啊！”蒋文睿慵懒地答道：“本来就没抱希望的！”
“没有收到短信，那就说明大家和这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了呗！”陶宇趴在床上，幽幽地说道。
“咳……”魏林和肖肃几乎是同时发出了这种失望的声音，并用手重重地捶了一下床。
“好吧！接着睡吧！我还没睡醒呢！”蒋文睿显得很平静，说道：“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又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魏林爬下床，打开电脑，又开始戴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网络小说。
“也不知道今天、明天有些什么大企业的宣讲会啊！”蒋文睿躺在床上自顾自地问道。
“别说这个，俺现在心烦着呢！”魏林没好气地答道。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蒋文睿以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过都过去了，何必再纠结呢？纠结又不顶用。”
“我就是很郁闷，为什么我连最开始的简历筛选都没过！他娘的！”魏林愤愤地说道。
“算了，算了，老蒋说的是对的！”肖肃躺在床上安慰道：“没什么的，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自己期望过高，凡事哪儿有这么如意的？”
“昨天晚上，隔壁老王在咱们这儿论辩滔滔，不知道他收到面试的短信没？”魏林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丫何必再去骚扰别人呢！”蒋文睿说道：“你现在又不跟他形成竞争，真要是他收到短信了，我倒是祝愿他顺利通过！”
“哈哈！我就是比较好奇！”魏林突然说道：“我看看啊！嘿，那啥，咱们今天晚上好像有一个核电集团的宣讲会。看这样子来头挺大的！又是在大会场开宣讲会。”
“哦，”肖肃说道：“那怎么投简历？现场投还是网上投？”
“好像是网上投，和那个大众公司一样，是填他设置的简历，做填空题和选择题。”魏林答道。
这时候黄苏徽过来串门，看到三个人都在，便笑嘻嘻地说：“看样子大家都没有收到大众公司的面试短信，我也是！”
“今天晚上有个核电集团来开宣讲会，徽哥对这个公司了解不？”蒋文睿趴在床上问道。
“也说不上是了解，但是好歹有所耳闻，据说这个单位来头挺大，连续几年来咱们学校宣讲的时候都能要到大会场。”黄苏徽抬头看着蒋文睿，答道：“貌似每年也是会刷掉一大片牛人。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情，就是他们在招人的时候每次都会联系当地的大医院先做一个体检，还有好多人是在体检的时候被淘汰，你说这些被淘汰的人上哪儿说理去？”
“做什么体检啊？”魏林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听说过，好像就单单这个体检，就会淘汰掉将近一半的人。”黄苏徽答道：“真是搞不清楚这帮人是怎么想的，又不是找人去干体力活，体什么检啊！难道是招人去搬砖，还要身体素质好？”
“核电到底好不好啊？”肖肃好奇地问道：“有没有辐射啊？”
“这个我不太清楚啊！”黄苏徽想了想，答道：“前一段时间不是日本大地震了嘛！福岛核电站的事情真是让人心有余悸啊！我感觉因为这个事情，今年核电集团要想招到以前那么多的人，像以前那么受追捧，没那么容易！”
“我感觉这事就和坐飞机一样，不出事就不出事，一出事可就是大事！”魏林幽幽地答道。
“先在线把简历投了吧！”蒋文睿说着也就下了床，心想着这事情要是没那么多人竞争，说不定自己还能得到个面试机会。但是，这一次投简历对蒋文睿而言，又是一次折磨，因为他又遇到了填成绩的这一栏，挣扎了好久，还是决定如实填写，之后，感觉自己又被判了死刑，心情很是烦闷，用低沉的声音文道：“饿了没，我出去吃早饭，有没有人想要我给带点什么回来的？”
“不用了，这马上都十点了，再坚持一会儿就直接去吃午饭了！”魏林立刻答道。
“好吧！那我就不管了！”蒋文睿说完就出门了。
吃过早饭，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张建深穿着西服，慢吞吞地往寝室走，半耷拉着脑袋，表情比较茫然。
“你这是参加过大众公司的面试了吗？”蒋文睿好奇地问道。
“嗯哪！”张建深有气无力地答道，没看蒋文睿：“不过我现在想说的是，面试这玩意儿，重在参与！”
“怎么回事啊？”蒋文睿有点疑惑：“我们寝室三个人全都在筛选简历的时候就被淘汰了，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
“昨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左右，我收到了短信，心想着我终于挤进了前20%，兴奋了好久，幻想着今天早上能在群面的现场舌战群儒，博得满堂彩，所以好久都没睡着。”张建深慢慢地抬起头，答道：“结果今天早上差点没起来！”
“等到了面试现场，八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坐下，我就一阵阵地犯迷糊。”张建深继续说道：“这都没啥，我看见同时一起来的人中，也有那么三四个的眼睛里好像也有血丝，估计也是和我一样晚上没睡好！这时候，我定了定神，还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在网上看的那些群面可能出的题，默了一遍各种答案。”
“然后就开题了，你猜是什么题？”张建深突然转过头，来问蒋文睿。
“什么题？”蒋文睿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应该叫作荒野求生！”张建深很郁闷地说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嘛！你说你一家造汽车的公司，在面试的时候竟然给员工出荒野求生的题，难道是说对自己造的车质量没信心，说不准哪一天就抛锚在了半道上，于是要让新员工们在心里有个预案么？”
“反正我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脑袋就一阵发晕。”张建深显得有点气愤，说道：“那老师还说什么，请根据不同的情况讨论求生的技能，分别有大海上的孤岛，大草原和大森林三种情况。我当时就麻瓜了，不过，这帮来面试的人倒是挺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出来了，什么如何过滤得到干净水，海水不能喝，在大草原上怎么钻木取火防备狼群，大森林里面尽量不要张嘴，以免嘴里钻进去毒蛇之类，这些无比扯淡的话都能说得出来！我感觉这帮人完全就是在瞎掰，我自己之前倒是看过一些自然科学类的纪录片，但是感觉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我一直感觉，这样不着边际地瞎掰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什么发散思维，都不知道在讨论啥了，这发散得有点过了吧！可是，这帮人说话还挺快，还生害怕别人把话给抢了去，争先恐后地抢话，最后搞得就跟吵架一样，嗓门也越来越高；然后面试的老师就出面制止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面试结束，我们就出来了。”
“你想想看，你在夸几岁十来岁的小孩聪明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发现，他只是做了一些那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而这种聪明其实完全没有超越你的理解范围？并没有超过你对这些小朋友的刻板印象？”
肖肃答道：“所以，同样的道理，别人夸你聪明，是指在没有超过他的理解范围的所谓聪明，而且还要稍微低于他自己，是一种对自己而言可知、可控的聪明，如果是真的高于自己，可能就不会愉悦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开口夸奖了。在潜意识中，他们不可能把你当成和他一样的成年人看待，最多就是把你当成只会读点书，但是社会经验完全为零的大学生，说得不客气点，和看见一条会做算术题的狗，夸它聪明的心态差不多。所以，应聘的求职者想要取悦面试官，就是要达到这种程度，正好契合他们的这种预期，像老王这种过火的聪明，就应该被叫做自作聪明，必然会遭受面试官的反感，何况，招聘的老师都比学生年长，但却在公司内部处于中下层，难免在学生以长辈自居来获取失落多年的优越感，自己手里面可以选择的选项又那么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施展权威的场合，人家为什么还要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来选择你呢？不是所有考官、领导都有唐太宗那样的胸怀，那只是屈指可数的极少数！所以，我认为，老王这种超出自己年龄的成熟，过于渊博的知识，反而会是他在面试的时候无法察觉的败笔！”
“嘿，你们今天去大众公司的宣讲会了没？”突然，陶宇回到了寝室，一进门就问了这个问题。
“去了，我们仨都去了！”蒋文睿很没力气地答道：“不过我觉得我和这公司不会产生任何的联系！”
“额……”陶宇答道：“这倒可能是真的！我听实验室那些马上要毕业的师兄师姐们说，每次大众还有后面几个大企业来招聘的时候，竞争那是相当惨烈，无数牛人都会被刷下来。简历筛选干掉80%，一面再干掉剩下的80%，二面还干掉剩下的50%，那可真是血流成河啊！”
“额……”蒋文睿郁闷地说道：“我就是属于最开始的那80%！唉，早点洗洗睡吧！祝各位好运！”
“喂，老蒋，你收到短信了没？”魏林一大早就在问。
“什么短信啊？”蒋文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不耐烦地答道。
“就是去大众公司面试的短信啊！”肖肃接下魏林的话茬，问道：“昨晚咱们还准备了这么久，你就忘了？”
“那只是你俩准备了这么久，我可是什么准备都没做的啊！”蒋文睿慵懒地答道：“本来就没抱希望的！”
“没有收到短信，那就说明大家和这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了呗！”陶宇趴在床上，幽幽地说道。
“咳……”魏林和肖肃几乎是同时发出了这种失望的声音，并用手重重地捶了一下床。
“好吧！接着睡吧！我还没睡醒呢！”蒋文睿显得很平静，说道：“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又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魏林爬下床，打开电脑，又开始戴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网络小说。
“也不知道今天、明天有些什么大企业的宣讲会啊！”蒋文睿躺在床上自顾自地问道。
“别说这个，俺现在心烦着呢！”魏林没好气地答道。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蒋文睿以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过都过去了，何必再纠结呢？纠结又不顶用。”
“我就是很郁闷，为什么我连最开始的简历筛选都没过！他娘的！”魏林愤愤地说道。
“算了，算了，老蒋说的是对的！”肖肃躺在床上安慰道：“没什么的，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自己期望过高，凡事哪儿有这么如意的？”
“昨天晚上，隔壁老王在咱们这儿论辩滔滔，不知道他收到面试的短信没？”魏林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丫何必再去骚扰别人呢！”蒋文睿说道：“你现在又不跟他形成竞争，真要是他收到短信了，我倒是祝愿他顺利通过！”
“哈哈！我就是比较好奇！”魏林突然说道：“我看看啊！嘿，那啥，咱们今天晚上好像有一个核电集团的宣讲会。看这样子来头挺大的！又是在大会场开宣讲会。”
“哦，”肖肃说道：“那怎么投简历？现场投还是网上投？”
“好像是网上投，和那个大众公司一样，是填他设置的简历，做填空题和选择题。”魏林答道。
这时候黄苏徽过来串门，看到三个人都在，便笑嘻嘻地说：“看样子大家都没有收到大众公司的面试短信，我也是！”
“今天晚上有个核电集团来开宣讲会，徽哥对这个公司了解不？”蒋文睿趴在床上问道。
“也说不上是了解，但是好歹有所耳闻，据说这个单位来头挺大，连续几年来咱们学校宣讲的时候都能要到大会场。”黄苏徽抬头看着蒋文睿，答道：“貌似每年也是会刷掉一大片牛人。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情，就是他们在招人的时候每次都会联系当地的大医院先做一个体检，还有好多人是在体检的时候被淘汰，你说这些被淘汰的人上哪儿说理去？”
“做什么体检啊？”魏林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听说过，好像就单单这个体检，就会淘汰掉将近一半的人。”黄苏徽答道：“真是搞不清楚这帮人是怎么想的，又不是找人去干体力活，体什么检啊！难道是招人去搬砖，还要身体素质好？”
“核电到底好不好啊？”肖肃好奇地问道：“有没有辐射啊？”
“这个我不太清楚啊！”黄苏徽想了想，答道：“前一段时间不是日本大地震了嘛！福岛核电站的事情真是让人心有余悸啊！我感觉因为这个事情，今年核电集团要想招到以前那么多的人，像以前那么受追捧，没那么容易！”
“我感觉这事就和坐飞机一样，不出事就不出事，一出事可就是大事！”魏林幽幽地答道。
“先在线把简历投了吧！”蒋文睿说着也就下了床，心想着这事情要是没那么多人竞争，说不定自己还能得到个面试机会。但是，这一次投简历对蒋文睿而言，又是一次折磨，因为他又遇到了填成绩的这一栏，挣扎了好久，还是决定如实填写，之后，感觉自己又被判了死刑，心情很是烦闷，用低沉的声音文道：“饿了没，我出去吃早饭，有没有人想要我给带点什么回来的？”
“不用了，这马上都十点了，再坚持一会儿就直接去吃午饭了！”魏林立刻答道。
“好吧！那我就不管了！”蒋文睿说完就出门了。
吃过早饭，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张建深穿着西服，慢吞吞地往寝室走，半耷拉着脑袋，表情比较茫然。
“你这是参加过大众公司的面试了吗？”蒋文睿好奇地问道。
“嗯哪！”张建深有气无力地答道，没看蒋文睿：“不过我现在想说的是，面试这玩意儿，重在参与！”
“怎么回事啊？”蒋文睿有点疑惑：“我们寝室三个人全都在筛选简历的时候就被淘汰了，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
“昨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左右，我收到了短信，心想着我终于挤进了前20%，兴奋了好久，幻想着今天早上能在群面的现场舌战群儒，博得满堂彩，所以好久都没睡着。”张建深慢慢地抬起头，答道：“结果今天早上差点没起来！”
“等到了面试现场，八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坐下，我就一阵阵地犯迷糊。”张建深继续说道：“这都没啥，我看见同时一起来的人中，也有那么三四个的眼睛里好像也有血丝，估计也是和我一样晚上没睡好！这时候，我定了定神，还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在网上看的那些群面可能出的题，默了一遍各种答案。”
“然后就开题了，你猜是什么题？”张建深突然转过头，来问蒋文睿。
“什么题？”蒋文睿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应该叫作荒野求生！”张建深很郁闷地说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嘛！你说你一家造汽车的公司，在面试的时候竟然给员工出荒野求生的题，难道是说对自己造的车质量没信心，说不准哪一天就抛锚在了半道上，于是要让新员工们在心里有个预案么？”
“反正我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脑袋就一阵发晕。”张建深显得有点气愤，说道：“那老师还说什么，请根据不同的情况讨论求生的技能，分别有大海上的孤岛，大草原和大森林三种情况。我当时就麻瓜了，不过，这帮来面试的人倒是挺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出来了，什么如何过滤得到干净水，海水不能喝，在大草原上怎么钻木取火防备狼群，大森林里面尽量不要张嘴，以免嘴里钻进去毒蛇之类，这些无比扯淡的话都能说得出来！我感觉这帮人完全就是在瞎掰，我自己之前倒是看过一些自然科学类的纪录片，但是感觉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我一直感觉，这样不着边际地瞎掰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什么发散思维，都不知道在讨论啥了，这发散得有点过了吧！可是，这帮人说话还挺快，还生害怕别人把话给抢了去，争先恐后地抢话，最后搞得就跟吵架一样，嗓门也越来越高；然后面试的老师就出面制止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面试结束，我们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