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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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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洛杉矶的霓虹灯依然闪烁，衬得整座城市十分辉煌，却看不见月亮与满天星斗。
从party上出来，小七就冷着脸不愿意说话，拉着苏若水径自往另一个方向走。
见方向并不是回酒店的那条路，苏若水皱了皱眉，问：“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见日思夜想、迫不及待见儿子的父亲。”小七冷哼一声，语气似嘲非嘲，攥住他手腕的力度愈发加大，让他忍不住痛得蹙眉。
苏若水一怔，再想说什么，却在前面不远的暗处见到一辆车，一个相貌平庸的白种人正站在打开的车门边，背脊挺直姿势标准，不言不语却自有一股悍勇之气，与之前的比利斯有些类似。
苏若水暗自衡量了一下双方实力后，心中有了决定。
反正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反抗的话一来武力方面不占优势，二来不是自己的地盘还真没什么把握，那么就随他们去见见那位皇甫琏先生，看看他到底打算拿他怎么办吧。
车子平缓地行进中，眼看着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停车的迹象，反而越走越偏僻，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子也越来越少，苏若水也没有坚持记路，反而让一直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靠在座椅上慢慢睡着了。
小七一开始没在意，后来注意到他是真的睡着之后，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不一会儿，手机震动，他打开看了一眼，微一蹙眉，却再无动作。
……
苏若水和皇甫琏的初次见面，是在一栋不知名的欧式大宅中。
头晕目眩地起身，有些晕头转向地摸进浴室，用冷水清醒了一下神智，苏若水看着镜子中清晰的人像，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原本有些丢失的警觉心马上回归，看着镜中人眉目间淡淡的疲惫和眼下的青黑，忍不住深深地蹙起眉，却又很快舒展。
必须要提起精神来，既然皇甫琏似乎并不急着和自己见面，没有安排小七半夜把他叫醒，那么，今天马上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洗漱完毕他打开门走出房间，便闻到楼下传来诱人的食物香气，似乎是白米粥的香味？
不过烹饪手法似乎有别于普通的白米粥，其散发的香味格外诱人，光是闻着味道就能想象得出那种软濡鲜香的滋味，令人食指大动。
苏若水下意识地垂首望去，便见楼下客厅左侧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大盘包子，几碟精致的中式糕点，还有刚刚煮好的一砂锅白米粥。
餐桌旁有人已经就坐，因为是背对，只能看到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在为其布置碗筷。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老人平静地侧过身抬头望来，看到他时，下意识地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躬了躬身，随即看了一眼餐桌上那典型中式风格的早餐，转头冲他招了招手。苏若水愣了一下，微微颔首，并未拒绝老人的好意，转身走向楼梯。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背对着他正准备用餐的人转过身来，有些冷漠而犀利的目光直接盯住了他！
苏若水瞬间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眼前整个世界中都只有那一双犀利而直透人心的眼眸！
那种令人全部神经都在叫嚣着危险的眼神，让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
指甲掐入掌心的刺痛令他迅速清醒，苏若水很快反应过来，唇角挂起素来温和的微笑，他冲对方微微颔首：“是皇甫先生吧。”
这句话打破了沉默，同时也打破了那种压迫着他全部神经的气场，苏若水蓦地感觉自己的视野似乎也清晰了许多，原本只余下那一双眼眸的视界中，出现了那人的整个身影。
一张冷峻而成熟的脸，冷漠犀利的眼神，清淡柔软的薄唇，透着似曾相识的轮廓，除了眼角依稀可见的皱纹，这个一身靛青色燕尾服、显得优雅而绅士的男人，几乎看不出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当他与苏若水并肩而立时，说他们年纪相差不到十岁也不会有人质疑！
“我是皇甫琏。”那人语气平淡地回答，随即转过头去，一面道，“先过来吃早餐吧。”一面拿起筷子去夹包子。
比鸡蛋略大的包子做得十分漂亮，外表晶莹剔透显然皮薄馅多，却不见丝毫热气，也不知是哪里的做法，端端正正地排列在盘中的模样十分诱人，对于一下午兼一晚上没怎么进食的人，尤其是种巨大的诱惑。
仿佛能听到饥肠辘辘的声音，苏若水抿了抿唇，道了一声：“多谢。”便也不客气地坐到了旁边隔了一个座位的位置。
那管家模样的老人转身挥了挥手，很快有一个年轻的女佣轻手轻脚地上前，摆上新的碗筷，随即垂眉低眼地退下，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惊扰了就餐的皇甫琏，看来对这家主人的威严深有体会，不敢有丝毫冒犯。
苏若水倒是不虞对方在餐点中做什么手脚，毕竟他人已经在这儿了，要说什么、做什么总要对着清醒的人才行，总不可能只是要他的身体吧，那之前为何还让他参加什么宴会，还不如直接弄死他、然后直接把尸体带过来呢！
端起碗拿勺子盛了一碗白米粥，先喝了两口暖暖胃——这粥虽然看着没什么热气，喝起来却是温热合口的，这才拿筷子去夹包子。
包子一入口，苏若水便忍不住暗自感叹，看来皇甫琏在这方面的讲究丝毫不亚于国内的那些名门世家，他虽表现得并不怎么在意，然而入口的味道，无论是这看似普通的白米粥也好，看不见热气的包子也罢，都堪称味觉上的盛宴。
皇甫琏停下筷子时，苏若水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正好吃的七分饱，倒也符合惯常的养生之道。早餐吃得好，苏若水感觉整个身体都舒服了许多，胃部的舒适蔓延到全身，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待佣人们撤下餐盘餐具后，苏若水才站起身，想着该进入正题了，便往客厅茶几方向走去。只不过才走了几步，他便有些诧异地回首，正好见到皇甫琏坐在了轮椅上，被管家推着往这边走来。
有些错愕地看着皇甫琏坐在轮椅上似乎行动不便却依然不掩强势的姿态，苏若水发现自己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一时都仿佛从脑子里蒸发了，徒留几分震惊与难以置信的心情。
直到苏若水坐到了沙发上，与皇甫琏面对面坐着时，他恍如初初回神，原本淡定而自信的心态却不复初时的稳固。
“你叫……若水是吧？”皇甫琏面上并无笑意，只是严肃地看着他，言语神态都只是对一个陌生人，最多是对一个还算看得上的晚辈的态度，丝毫没有比利斯和小七口中“心心念念、日思夜想、迫不及待想见儿子”的感觉。
苏若水倒没有因此而感到失望或是失落之类的，反而验证了楚夜所说的“是比利斯自作主张将他带来美国”的事，于是面上只温和地笑了笑，道：“是，我是苏若水。”
并没有介意他话中强调“苏”姓这个姓氏的语气，皇甫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相貌，和你母亲很像，也和你姨母很像。”语气十分可观，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我看过你表妹皇甫珊的照片，她远不如你。”
那深沉的一眼让苏若水微微抖了一下，仿佛寒冬腊月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有一股寒意从里到外渗出，整个人似乎都被这一眼看穿了，透视了一般。
“是吗？”喉头有些干涩，苏若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起伏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心下一转，他单刀直入地问，“敢问皇甫先生，忽然让人将我带来这里，可是有要事吩咐？”这最后的“吩咐”二字，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皇甫琏微微愣神，随即道：“看来你对比利斯擅自将你带来美国很是不满啊……他应该对你说了你的身世吧？”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是喜是怒，如此更容易令人生出忐忑之意。
苏若水却并没有将这小小的阵仗放在心上，反而比初时自如了几分，悠然微笑道：“说了又如何，没说又如何。如今我是苏若水，只是苏若水而已，并没有追究前尘往事的意思。”他如今在苏家生活得好好的，又没什么前仇后怨的，哪里犯得着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来认亲？
“看来你在苏家确实过得很好。”皇甫琏若有所思，忽然沉声道，“我本打算过段时间回一趟中国，没想到比利斯先把你带来了美国。”
苏若水惊了惊，随即又恢复了镇定，道：“皇甫先生如今在洛杉矶称雄，想必日理万机之余，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苏若水而劳碌奔波。”意思是即便他要回国，也不是为了认儿子的，而是另有要事，最多顺便去认儿子。
皇甫琏沉默了片刻，道：“你的性子，倒是更像你姨母。”
苏若水微愣，一时语塞，难道他瞧出了什么不对？
皇甫琏却并没有理会他心中翻滚的思绪，只淡淡地抛下一句：“既然已经来了，五天后有一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参加吧。”
“什么宴会？”苏若水一惊，反射性地想到了楚夜之前所说的“皇甫琏打算和美国黑手党布安诺家族方面联姻的事情，皇甫琏该不会直接把他推到宴会上，卖给布安诺家族吧？
毕竟根据楚夜的消息，皇甫琏至今未婚，并无子嗣，若要联姻，除非他自己上，否则，就只有把苏若水这个算是私生子的存在推出去了。
“不必担心，只是一个订婚宴而已。”皇甫琏语气和缓了几分，眼神依然深邃而犀利。
订婚宴？苏若水一时心跳微乱，谁的订婚宴？该不会是，他和布安诺家族的吧？
夜已深，洛杉矶的霓虹灯依然闪烁，衬得整座城市十分辉煌，却看不见月亮与满天星斗。
从party上出来，小七就冷着脸不愿意说话，拉着苏若水径自往另一个方向走。
见方向并不是回酒店的那条路，苏若水皱了皱眉，问：“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见日思夜想、迫不及待见儿子的父亲。”小七冷哼一声，语气似嘲非嘲，攥住他手腕的力度愈发加大，让他忍不住痛得蹙眉。
苏若水一怔，再想说什么，却在前面不远的暗处见到一辆车，一个相貌平庸的白种人正站在打开的车门边，背脊挺直姿势标准，不言不语却自有一股悍勇之气，与之前的比利斯有些类似。
苏若水暗自衡量了一下双方实力后，心中有了决定。
反正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反抗的话一来武力方面不占优势，二来不是自己的地盘还真没什么把握，那么就随他们去见见那位皇甫琏先生，看看他到底打算拿他怎么办吧。
车子平缓地行进中，眼看着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停车的迹象，反而越走越偏僻，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子也越来越少，苏若水也没有坚持记路，反而让一直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靠在座椅上慢慢睡着了。
小七一开始没在意，后来注意到他是真的睡着之后，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不一会儿，手机震动，他打开看了一眼，微一蹙眉，却再无动作。
……
苏若水和皇甫琏的初次见面，是在一栋不知名的欧式大宅中。
头晕目眩地起身，有些晕头转向地摸进浴室，用冷水清醒了一下神智，苏若水看着镜子中清晰的人像，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原本有些丢失的警觉心马上回归，看着镜中人眉目间淡淡的疲惫和眼下的青黑，忍不住深深地蹙起眉，却又很快舒展。
必须要提起精神来，既然皇甫琏似乎并不急着和自己见面，没有安排小七半夜把他叫醒，那么，今天马上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洗漱完毕他打开门走出房间，便闻到楼下传来诱人的食物香气，似乎是白米粥的香味？
不过烹饪手法似乎有别于普通的白米粥，其散发的香味格外诱人，光是闻着味道就能想象得出那种软濡鲜香的滋味，令人食指大动。
苏若水下意识地垂首望去，便见楼下客厅左侧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大盘包子，几碟精致的中式糕点，还有刚刚煮好的一砂锅白米粥。
餐桌旁有人已经就坐，因为是背对，只能看到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在为其布置碗筷。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老人平静地侧过身抬头望来，看到他时，下意识地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躬了躬身，随即看了一眼餐桌上那典型中式风格的早餐，转头冲他招了招手。苏若水愣了一下，微微颔首，并未拒绝老人的好意，转身走向楼梯。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背对着他正准备用餐的人转过身来，有些冷漠而犀利的目光直接盯住了他！
苏若水瞬间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眼前整个世界中都只有那一双犀利而直透人心的眼眸！
那种令人全部神经都在叫嚣着危险的眼神，让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
指甲掐入掌心的刺痛令他迅速清醒，苏若水很快反应过来，唇角挂起素来温和的微笑，他冲对方微微颔首：“是皇甫先生吧。”
这句话打破了沉默，同时也打破了那种压迫着他全部神经的气场，苏若水蓦地感觉自己的视野似乎也清晰了许多，原本只余下那一双眼眸的视界中，出现了那人的整个身影。
一张冷峻而成熟的脸，冷漠犀利的眼神，清淡柔软的薄唇，透着似曾相识的轮廓，除了眼角依稀可见的皱纹，这个一身靛青色燕尾服、显得优雅而绅士的男人，几乎看不出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当他与苏若水并肩而立时，说他们年纪相差不到十岁也不会有人质疑！
“我是皇甫琏。”那人语气平淡地回答，随即转过头去，一面道，“先过来吃早餐吧。”一面拿起筷子去夹包子。
比鸡蛋略大的包子做得十分漂亮，外表晶莹剔透显然皮薄馅多，却不见丝毫热气，也不知是哪里的做法，端端正正地排列在盘中的模样十分诱人，对于一下午兼一晚上没怎么进食的人，尤其是种巨大的诱惑。
仿佛能听到饥肠辘辘的声音，苏若水抿了抿唇，道了一声：“多谢。”便也不客气地坐到了旁边隔了一个座位的位置。
那管家模样的老人转身挥了挥手，很快有一个年轻的女佣轻手轻脚地上前，摆上新的碗筷，随即垂眉低眼地退下，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惊扰了就餐的皇甫琏，看来对这家主人的威严深有体会，不敢有丝毫冒犯。
苏若水倒是不虞对方在餐点中做什么手脚，毕竟他人已经在这儿了，要说什么、做什么总要对着清醒的人才行，总不可能只是要他的身体吧，那之前为何还让他参加什么宴会，还不如直接弄死他、然后直接把尸体带过来呢！
端起碗拿勺子盛了一碗白米粥，先喝了两口暖暖胃——这粥虽然看着没什么热气，喝起来却是温热合口的，这才拿筷子去夹包子。
包子一入口，苏若水便忍不住暗自感叹，看来皇甫琏在这方面的讲究丝毫不亚于国内的那些名门世家，他虽表现得并不怎么在意，然而入口的味道，无论是这看似普通的白米粥也好，看不见热气的包子也罢，都堪称味觉上的盛宴。
皇甫琏停下筷子时，苏若水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正好吃的七分饱，倒也符合惯常的养生之道。早餐吃得好，苏若水感觉整个身体都舒服了许多，胃部的舒适蔓延到全身，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待佣人们撤下餐盘餐具后，苏若水才站起身，想着该进入正题了，便往客厅茶几方向走去。只不过才走了几步，他便有些诧异地回首，正好见到皇甫琏坐在了轮椅上，被管家推着往这边走来。
有些错愕地看着皇甫琏坐在轮椅上似乎行动不便却依然不掩强势的姿态，苏若水发现自己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一时都仿佛从脑子里蒸发了，徒留几分震惊与难以置信的心情。
直到苏若水坐到了沙发上，与皇甫琏面对面坐着时，他恍如初初回神，原本淡定而自信的心态却不复初时的稳固。
“你叫……若水是吧？”皇甫琏面上并无笑意，只是严肃地看着他，言语神态都只是对一个陌生人，最多是对一个还算看得上的晚辈的态度，丝毫没有比利斯和小七口中“心心念念、日思夜想、迫不及待想见儿子”的感觉。
苏若水倒没有因此而感到失望或是失落之类的，反而验证了楚夜所说的“是比利斯自作主张将他带来美国”的事，于是面上只温和地笑了笑，道：“是，我是苏若水。”
并没有介意他话中强调“苏”姓这个姓氏的语气，皇甫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相貌，和你母亲很像，也和你姨母很像。”语气十分可观，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我看过你表妹皇甫珊的照片，她远不如你。”
那深沉的一眼让苏若水微微抖了一下，仿佛寒冬腊月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有一股寒意从里到外渗出，整个人似乎都被这一眼看穿了，透视了一般。
“是吗？”喉头有些干涩，苏若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起伏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心下一转，他单刀直入地问，“敢问皇甫先生，忽然让人将我带来这里，可是有要事吩咐？”这最后的“吩咐”二字，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皇甫琏微微愣神，随即道：“看来你对比利斯擅自将你带来美国很是不满啊……他应该对你说了你的身世吧？”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是喜是怒，如此更容易令人生出忐忑之意。
苏若水却并没有将这小小的阵仗放在心上，反而比初时自如了几分，悠然微笑道：“说了又如何，没说又如何。如今我是苏若水，只是苏若水而已，并没有追究前尘往事的意思。”他如今在苏家生活得好好的，又没什么前仇后怨的，哪里犯得着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来认亲？
“看来你在苏家确实过得很好。”皇甫琏若有所思，忽然沉声道，“我本打算过段时间回一趟中国，没想到比利斯先把你带来了美国。”
苏若水惊了惊，随即又恢复了镇定，道：“皇甫先生如今在洛杉矶称雄，想必日理万机之余，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苏若水而劳碌奔波。”意思是即便他要回国，也不是为了认儿子的，而是另有要事，最多顺便去认儿子。
皇甫琏沉默了片刻，道：“你的性子，倒是更像你姨母。”
苏若水微愣，一时语塞，难道他瞧出了什么不对？
皇甫琏却并没有理会他心中翻滚的思绪，只淡淡地抛下一句：“既然已经来了，五天后有一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参加吧。”
“什么宴会？”苏若水一惊，反射性地想到了楚夜之前所说的“皇甫琏打算和美国黑手党布安诺家族方面联姻的事情，皇甫琏该不会直接把他推到宴会上，卖给布安诺家族吧？
毕竟根据楚夜的消息，皇甫琏至今未婚，并无子嗣，若要联姻，除非他自己上，否则，就只有把苏若水这个算是私生子的存在推出去了。
“不必担心，只是一个订婚宴而已。”皇甫琏语气和缓了几分，眼神依然深邃而犀利。
订婚宴？苏若水一时心跳微乱，谁的订婚宴？该不会是，他和布安诺家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