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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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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我走！”小小的人儿直接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女人。
小女孩转身走到了重乔的身边，抱着布娃娃的手微微发紧，她抿着唇，不去看满脸震惊的妈妈，而是直直的盯着还在地上挣扎的丧尸姐姐。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们要守约，放了我姐姐。”嚅诺的童音回荡在硕大的客厅里，传入倒在地上的丧尸耳中。
耳膜好像被这比利刃还要锋利的话语刺破了一样，无法言语的疼痛传进了心底。
无力感爆发，一直被她死死压制住的丧尸病毒开始蠢蠢欲|动，攻击着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大脑。
“这个当然没问题。”高烨十分爽快的松了口。
不——她不能让茵茵跟这些人走——
“谢谢。”小女孩笑了笑，小小的酒窝出现在有些苍白的脸蛋上，看起来格外可爱。
不能！
丧尸闭上了眼睛，张着嘴巴，像是在跟什么抗衡一样，神情十分痛苦。
声声无法压抑的低吼，开始回荡在空旷的四周。
女人想要上前的脚步，却被这忽然出现的痛苦低吼给阻断了，她回头急切的按住了来回翻滚的圆圆，满脸惊慌，“圆圆，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啊...”
“吼——我...”脑子里的病毒开始散去，女丧尸的脸色好转，只是，还未等她惊喜自己居然能重新说话，对面又有了动静。
“走吧。”高烨牵住小女孩的手，轻声说道。
“好。”小女孩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住破烂的布娃娃，迈着两条小短腿，一步一步的开始远离这里。
“茵茵，你这是在干什么！”女人听到动静，急忙转身。
只是她朝前走了两步还未到，便被小女孩响亮的声音给再次阻断了。
这小小的身体好像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样，她站在对面，背挺得直直的，扁着的小嘴一张一合，说出了让女人心疼不已的话。
“妈妈，我不走，姐姐就会死。”小女孩的嗓音明显带着一丝哭腔，“我走了，我会好好活着，姐姐也能好好活着。”
“不...”女人捂着嘴巴，来回朝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张望着，对于此时此刻自己的无用，她感到十分的无力。
明明答应了他的，要好好照顾她们。
女丧尸心里刚升起的喜悦，瞬间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而消失无踪。有些凸出的眼球直直的盯着站在对面的小女孩，她张着镶嵌着锋利牙齿的嘴巴，试图说出挽留的话。
可惜，没用，嘴巴再怎么张合，也无法吐出刚刚才吐出的人话。
“姐姐。”小女孩看着自己那狼狈的姐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手揉着眼睛，停下了那时有时无的哭泣，软绵绵的说道，“我走了以后，就没人保护妈妈了。”
“呜呜呜——不——”女丧尸挣扎着，青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她嘴巴不断张着，终于艰难的再次吐出了一个字。
“所以，你要变强,强到可以保护妈妈。”小女孩低下头，将小脸埋在了布娃娃身上。
“强到可以找到我，带我回家。”
“不要，茵茵，你不能走，你们这两个混球！为什么要带走茵茵，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她还是个孩子！孩子啊！”
心里的疼痛越加猛烈，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满脑子，只想要把自己那懂事到忍不住让她心疼的孩子抱住。
不能走，谁都不能抢走她的宝贝!
“妈妈！”小女孩听到动静，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你说过了，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这就是对我们的惩罚！”她吸了吸可爱的小鼻子，“所以..妈妈，我等着这个惩罚结束，然后你和姐姐带我回家好不好。”
“呜呜呜——茵茵——”丧尸嘴巴逐渐吐出足以让小女孩惊喜的清晰话语。
“茵茵....”女人捂着嘴巴，身体跟僵硬的石头似得，一动不动，好像已经黏在了那里一样。
“这是....约定哦。”
小女孩的下巴靠在高烨的肩上，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可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却仿若带着亮光一样，照亮了这个暗淡的房间。
“一定要把我找回来，不能失约哦，我等你们...”
“等你们哦！”
小小的童音不断回荡在长长又黑暗的走廊里，每个房门都大开充满着刺鼻血腥味的房间里以及那高高又昏暗的楼道里....
“这么快就下来啦，刚刚在上头没事吧？”刘颜一手拖着种子，一手牵着刘母，还不忘抽出空回头问着已经到达种子店门口的两人。
“这小不点是？”李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高烨身上挂着的那位。
“没什么事，刚刚就是这小不点叫救命的。”高烨摸了摸茵茵的头发，“她叫茵茵。”
“睡着了？”王海上前一看，“她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
“的确，待会等她睡醒，你帮她检查一下身体吧。”高烨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已经被同伴整理好的种子全部收进了小房子里。
天快黑了，他们不敢太过耽搁，因为隔壁的租楼实在是不怎么适合住人，所以他们一收完种子，便直接上了车准备离开这里。
待车开离有一段距离之后，高烨才将楼上那只女丧尸身上绑着的毒网给松开。
车内挺热闹，除了高烨和重乔，每个人都为刚刚的收获而感到喜悦。
“刚刚...为什么要我带走她？”
重乔坐在一旁，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声问道，“难道就因为她是个精神异能者？”
“可是不觉得她太小了吗？根本就——”
“她活不了多久了。”高烨轻声打断了重乔，他低头看着睡着后模样格外乖巧的小女孩，笑了笑，“想必，这小不点自己也很清楚这件事。”
“所以？”重乔顿了顿，“她是不想自己死在亲人面前，所以刚刚才会那么合作。”
然后，和亲人亲口许下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约定，就是为了让她最亲爱的姐姐和妈妈能够有个目标，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带她回家’。
“没错。”高烨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小孩柔软的头发，“她是个好孩子。”
车内又是一番沉默，刚刚还喜笑颜开的几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瞬间安静了下来。
“茵茵活不了多久了？”刘颜朝前靠去，“怎么会这样！她还那么小！”
“真可惜。”李晏叹了一口气，别过头，望向风景不断倒退的窗外。
“不过，你怎么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了？”王海皱了皱眉，低声问道，“我都没看出来。”
“精神力。”高烨压低声音，回应道。
“之前在接触到她之前，我下意识的用精神力试探了一下她，结果却被她体内乱七八糟到处乱撞的精神力给吓到了。正常异能者体内的精神力要是那么乱，早就死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等等，你说这小不点是异能者？”赵临安回头撇了撇嘴，明显的一脸愤愤不平，“靠，这么小都有异能了，怎么就我没有！”
“我和刘颜不也没有。”李晏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咦？”高烨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惊讶，“这事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李晏：“....你什么时候说过？”
赵临安：“瞬间觉得这世界无爱了。”
车内的沉重气氛莫名又好转了起来，高烨看着这几个活宝，忍不住笑了出来。
“吃糖吗？”重乔从兜里摸索了几下，最后掏出了几颗白色包装的糖果。
“......大白兔？”
高烨盯着那白皙掌心中的糖果，有些沉默。
“你哪来的？”
“还不是从我这里搜刮过去的！”李晏撇了撇嘴，“整整一包啊！好不容易从小卖铺看到的，结果倒先被他抢走了！”
高烨听着这话，看向重乔嘴边的淡笑，一脸的疑惑，“你....”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特喜欢吃。”重乔将糖硬塞了过去，“你吃。”
“....不用了，我心情挺好。”高烨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将大白兔重新递了过去。
重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不吃也可以给茵茵，她待会醒来之后，一定很难过。”
“是啊。”
高烨微微低头，渐渐收紧了手中的糖果，“可以给她。”
绿色改装车还在不断前行，出b市的路挺顺的，基本上没遇到什么碍事的丧尸，不过，就是因为太过顺利了，才让高烨心生疑惑与不安。
其间，他们路经了几家加油站，不过可惜的是，这些加油站里的油都已经光得不能再光了。
开车的人已经换成了重乔，其他人在车里昏昏欲睡，高烨盯着车窗，眉头紧皱不放。
“唔——”赵临安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伸手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还找不到住的地方吗？”
出了城之后的很长一段路都没有房子，有的只是树木山石和绿化带。
“没有，估计还得一段时间。”重乔轻松的绕过了前面那被丢弃的白色车辆，他盯着前方，目光有些暗沉。
“有没有觉得，这路好像太长了一点？”李晏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一下窗外的天空，忍不住皱了皱眉，“而且，这都八点了，怎么天还不黑？”
“我们这该不会遇上了鬼打墙吧？”赵临安一脸惊恐。
“呸！你以为这是在演鬼电影啊？还鬼打墙，我看鬼打你还差不多。”李晏好像是跟赵临安天生对着干似得，每回对方说话，都得呛上一呛，心里才舒服得紧。
“操，碰见你我才真是他妈的见鬼了！”赵临安摸了摸鼻子，嘟囔了几句。
——
“不过...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刘颜被吵醒了，她沉默的握着刘母的手，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李晏。
“什么声音？”王海打了一个哈欠，低声问道。
“我没听到，不过，我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李晏笑了笑。
“不是...就是有声音....”刘颜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一副仔细聆听辨别着什么的模样，“好像....”
“是...唱歌声。”
李晏：........
王海：........
赵临安：“....这大晚上的，这里除了我们，一个人都没有，还唱歌声....我特么连狗叫鸟鸣声都听不到。我说王医生，你还是赶紧看看阿颜的耳朵吧，这要真出什么问题了那还得了！”
刘颜:“.......你他妈才耳朵有问题，赵临安一天不打你皮痒了是不是？我是真的听到了唱歌声好吗！没事总糊弄你们我有病我啊？”
“....那男声还是女声？”李晏掏了掏耳朵，有些好奇。
“男女合唱！不过...听着有点雌雄莫辩的感觉。”刘颜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确定。
“雌雄莫辩？”赵临安撇了撇嘴，“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你自己吗？
刘颜：“......你们放开我！不把这个臭小子揍死，我特么手痒就治不好了！”
“什么世道还不准人说实话了？”赵临安缩着身体，忍不住嘴贱不停嘟囔着，“就你现在这样，谁当你女的？成天比男的还凶还暴力....”
刘颜的爆发力很强，李晏都差点抓不住人，他耳尖听到赵临安的声音后，差点自己都忍不住凑上去暴打这个白痴一顿。
重乔听着后面传来的打闹声，忍不住笑了笑。
心里一动，忍不住想要看看高烨现在的表情，他余光瞄向身侧一直没有动静的人之后，脸上的淡笑瞬间消失殆尽。
“喂？高烨？”
“不——”
“我走！”小小的人儿直接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女人。
小女孩转身走到了重乔的身边，抱着布娃娃的手微微发紧，她抿着唇，不去看满脸震惊的妈妈，而是直直的盯着还在地上挣扎的丧尸姐姐。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们要守约，放了我姐姐。”嚅诺的童音回荡在硕大的客厅里，传入倒在地上的丧尸耳中。
耳膜好像被这比利刃还要锋利的话语刺破了一样，无法言语的疼痛传进了心底。
无力感爆发，一直被她死死压制住的丧尸病毒开始蠢蠢欲|动，攻击着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大脑。
“这个当然没问题。”高烨十分爽快的松了口。
不——她不能让茵茵跟这些人走——
“谢谢。”小女孩笑了笑，小小的酒窝出现在有些苍白的脸蛋上，看起来格外可爱。
不能！
丧尸闭上了眼睛，张着嘴巴，像是在跟什么抗衡一样，神情十分痛苦。
声声无法压抑的低吼，开始回荡在空旷的四周。
女人想要上前的脚步，却被这忽然出现的痛苦低吼给阻断了，她回头急切的按住了来回翻滚的圆圆，满脸惊慌，“圆圆，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啊...”
“吼——我...”脑子里的病毒开始散去，女丧尸的脸色好转，只是，还未等她惊喜自己居然能重新说话，对面又有了动静。
“走吧。”高烨牵住小女孩的手，轻声说道。
“好。”小女孩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住破烂的布娃娃，迈着两条小短腿，一步一步的开始远离这里。
“茵茵，你这是在干什么！”女人听到动静，急忙转身。
只是她朝前走了两步还未到，便被小女孩响亮的声音给再次阻断了。
这小小的身体好像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样，她站在对面，背挺得直直的，扁着的小嘴一张一合，说出了让女人心疼不已的话。
“妈妈，我不走，姐姐就会死。”小女孩的嗓音明显带着一丝哭腔，“我走了，我会好好活着，姐姐也能好好活着。”
“不...”女人捂着嘴巴，来回朝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张望着，对于此时此刻自己的无用，她感到十分的无力。
明明答应了他的，要好好照顾她们。
女丧尸心里刚升起的喜悦，瞬间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而消失无踪。有些凸出的眼球直直的盯着站在对面的小女孩，她张着镶嵌着锋利牙齿的嘴巴，试图说出挽留的话。
可惜，没用，嘴巴再怎么张合，也无法吐出刚刚才吐出的人话。
“姐姐。”小女孩看着自己那狼狈的姐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手揉着眼睛，停下了那时有时无的哭泣，软绵绵的说道，“我走了以后，就没人保护妈妈了。”
“呜呜呜——不——”女丧尸挣扎着，青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她嘴巴不断张着，终于艰难的再次吐出了一个字。
“所以，你要变强,强到可以保护妈妈。”小女孩低下头，将小脸埋在了布娃娃身上。
“强到可以找到我，带我回家。”
“不要，茵茵，你不能走，你们这两个混球！为什么要带走茵茵，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她还是个孩子！孩子啊！”
心里的疼痛越加猛烈，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满脑子，只想要把自己那懂事到忍不住让她心疼的孩子抱住。
不能走，谁都不能抢走她的宝贝!
“妈妈！”小女孩听到动静，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你说过了，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这就是对我们的惩罚！”她吸了吸可爱的小鼻子，“所以..妈妈，我等着这个惩罚结束，然后你和姐姐带我回家好不好。”
“呜呜呜——茵茵——”丧尸嘴巴逐渐吐出足以让小女孩惊喜的清晰话语。
“茵茵....”女人捂着嘴巴，身体跟僵硬的石头似得，一动不动，好像已经黏在了那里一样。
“这是....约定哦。”
小女孩的下巴靠在高烨的肩上，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可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却仿若带着亮光一样，照亮了这个暗淡的房间。
“一定要把我找回来，不能失约哦，我等你们...”
“等你们哦！”
小小的童音不断回荡在长长又黑暗的走廊里，每个房门都大开充满着刺鼻血腥味的房间里以及那高高又昏暗的楼道里....
“这么快就下来啦，刚刚在上头没事吧？”刘颜一手拖着种子，一手牵着刘母，还不忘抽出空回头问着已经到达种子店门口的两人。
“这小不点是？”李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高烨身上挂着的那位。
“没什么事，刚刚就是这小不点叫救命的。”高烨摸了摸茵茵的头发，“她叫茵茵。”
“睡着了？”王海上前一看，“她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
“的确，待会等她睡醒，你帮她检查一下身体吧。”高烨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已经被同伴整理好的种子全部收进了小房子里。
天快黑了，他们不敢太过耽搁，因为隔壁的租楼实在是不怎么适合住人，所以他们一收完种子，便直接上了车准备离开这里。
待车开离有一段距离之后，高烨才将楼上那只女丧尸身上绑着的毒网给松开。
车内挺热闹，除了高烨和重乔，每个人都为刚刚的收获而感到喜悦。
“刚刚...为什么要我带走她？”
重乔坐在一旁，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声问道，“难道就因为她是个精神异能者？”
“可是不觉得她太小了吗？根本就——”
“她活不了多久了。”高烨轻声打断了重乔，他低头看着睡着后模样格外乖巧的小女孩，笑了笑，“想必，这小不点自己也很清楚这件事。”
“所以？”重乔顿了顿，“她是不想自己死在亲人面前，所以刚刚才会那么合作。”
然后，和亲人亲口许下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约定，就是为了让她最亲爱的姐姐和妈妈能够有个目标，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带她回家’。
“没错。”高烨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小孩柔软的头发，“她是个好孩子。”
车内又是一番沉默，刚刚还喜笑颜开的几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瞬间安静了下来。
“茵茵活不了多久了？”刘颜朝前靠去，“怎么会这样！她还那么小！”
“真可惜。”李晏叹了一口气，别过头，望向风景不断倒退的窗外。
“不过，你怎么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了？”王海皱了皱眉，低声问道，“我都没看出来。”
“精神力。”高烨压低声音，回应道。
“之前在接触到她之前，我下意识的用精神力试探了一下她，结果却被她体内乱七八糟到处乱撞的精神力给吓到了。正常异能者体内的精神力要是那么乱，早就死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等等，你说这小不点是异能者？”赵临安回头撇了撇嘴，明显的一脸愤愤不平，“靠，这么小都有异能了，怎么就我没有！”
“我和刘颜不也没有。”李晏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咦？”高烨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惊讶，“这事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李晏：“....你什么时候说过？”
赵临安：“瞬间觉得这世界无爱了。”
车内的沉重气氛莫名又好转了起来，高烨看着这几个活宝，忍不住笑了出来。
“吃糖吗？”重乔从兜里摸索了几下，最后掏出了几颗白色包装的糖果。
“......大白兔？”
高烨盯着那白皙掌心中的糖果，有些沉默。
“你哪来的？”
“还不是从我这里搜刮过去的！”李晏撇了撇嘴，“整整一包啊！好不容易从小卖铺看到的，结果倒先被他抢走了！”
高烨听着这话，看向重乔嘴边的淡笑，一脸的疑惑，“你....”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特喜欢吃。”重乔将糖硬塞了过去，“你吃。”
“....不用了，我心情挺好。”高烨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将大白兔重新递了过去。
重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不吃也可以给茵茵，她待会醒来之后，一定很难过。”
“是啊。”
高烨微微低头，渐渐收紧了手中的糖果，“可以给她。”
绿色改装车还在不断前行，出b市的路挺顺的，基本上没遇到什么碍事的丧尸，不过，就是因为太过顺利了，才让高烨心生疑惑与不安。
其间，他们路经了几家加油站，不过可惜的是，这些加油站里的油都已经光得不能再光了。
开车的人已经换成了重乔，其他人在车里昏昏欲睡，高烨盯着车窗，眉头紧皱不放。
“唔——”赵临安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伸手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还找不到住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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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估计还得一段时间。”重乔轻松的绕过了前面那被丢弃的白色车辆，他盯着前方，目光有些暗沉。
“有没有觉得，这路好像太长了一点？”李晏看了一下手表，又看了一下窗外的天空，忍不住皱了皱眉，“而且，这都八点了，怎么天还不黑？”
“我们这该不会遇上了鬼打墙吧？”赵临安一脸惊恐。
“呸！你以为这是在演鬼电影啊？还鬼打墙，我看鬼打你还差不多。”李晏好像是跟赵临安天生对着干似得，每回对方说话，都得呛上一呛，心里才舒服得紧。
“操，碰见你我才真是他妈的见鬼了！”赵临安摸了摸鼻子，嘟囔了几句。
——
“不过...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刘颜被吵醒了，她沉默的握着刘母的手，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李晏。
“什么声音？”王海打了一个哈欠，低声问道。
“我没听到，不过，我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李晏笑了笑。
“不是...就是有声音....”刘颜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一副仔细聆听辨别着什么的模样，“好像....”
“是...唱歌声。”
李晏：........
王海：........
赵临安：“....这大晚上的，这里除了我们，一个人都没有，还唱歌声....我特么连狗叫鸟鸣声都听不到。我说王医生，你还是赶紧看看阿颜的耳朵吧，这要真出什么问题了那还得了！”
刘颜:“.......你他妈才耳朵有问题，赵临安一天不打你皮痒了是不是？我是真的听到了唱歌声好吗！没事总糊弄你们我有病我啊？”
“....那男声还是女声？”李晏掏了掏耳朵，有些好奇。
“男女合唱！不过...听着有点雌雄莫辩的感觉。”刘颜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确定。
“雌雄莫辩？”赵临安撇了撇嘴，“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你自己吗？
刘颜：“......你们放开我！不把这个臭小子揍死，我特么手痒就治不好了！”
“什么世道还不准人说实话了？”赵临安缩着身体，忍不住嘴贱不停嘟囔着，“就你现在这样，谁当你女的？成天比男的还凶还暴力....”
刘颜的爆发力很强，李晏都差点抓不住人，他耳尖听到赵临安的声音后，差点自己都忍不住凑上去暴打这个白痴一顿。
重乔听着后面传来的打闹声，忍不住笑了笑。
心里一动，忍不住想要看看高烨现在的表情，他余光瞄向身侧一直没有动静的人之后，脸上的淡笑瞬间消失殆尽。
“喂？高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