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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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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小唐而言,这会儿在怀真的闺房之中,滋味却更两别,情潮涌动,竟比在唐府之中还凶猛三分。

    古人云:小别胜新婚。怀真如今不过是回家两日而已,尚连“小别”都算不上,他却已心生凄惶寂寥之意。白日同熙王说起来,分明牙咬的紧紧地,这会子却又自打了脸。

    只是见怀真着实地怕了,小唐也自知不是地方,不敢尽情地十分孟浪,只是见终究逼怀真说了心里话,那份喜欢,更是无法形容,因此竟不禁又“得陇望蜀”起来。

    怀真哪里肯再答,眼中亦有些雾气濛濛,被他逼得无法可想,便咬唇道:“你是要我死不成?”

    小唐闻言,眸色微动,竟笑了几声,不知又想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在她唇上亲了口,道:“真想把你……”说到这里,却松开手。

    怀真茫然中察觉他手上一松,忙双脚点地,跳了开去。

    却兀自有些气喘不定,手扶着书架,回头又惊又悸,又羞又怕地看他。

    小唐只扫了一眼,便已经无法再看,因垂了眼皮儿,徐徐地调息起来。

    怀真见他坐着不动,本想再啐他两句,然而又怕再惹出什么来……当下不敢多言,趁着他闭眸沉吟似的,便忙轻手轻脚地来到外间。

    小唐听她走了出去,却并没有拦着,顷刻,心底那股狂浪起伏之意才压下了,见屋内无人,便自低低笑叹了声。

    这会子想来,那日赵永慕去唐府,留下一句“不料你竟栽在这小丫头手中”,话虽难听,如今……却像是大有道理。

    小唐呼一口气,本要起身出外,目光一动,便看到琴桌边儿上放着的那本琴谱,正是昔日他送给敏丽,敏丽转赠怀真的。

    怀真虽嫁了过去,然而她的琴跟着琴谱,却仍是放在家里未动。

    小唐见了,举手按在上面,微微抚过,而后又看了一眼那琴,便复调整坐姿,提腕垂指,在琴弦上随意拨了两个音。

    这琴不过是怀真拿来练手的,自比不上那些名琴,同他私藏的那柄“海月清辉”,然而音色倒也尚好。

    小唐略调了音,垂眸想了会儿,长指曼妙,于琴弦上一拂,似春风过湖,吹绉一池春水,涟漪生音,层层荡了出去。

    且说怀真来至外间,还有些心神不宁,又怕小唐复造次,忙叫丫鬟进来,重倒了杯茶,慢慢喝着定神。

    谁知正喝了两口,忽地便听到屋内有琴音传来,其音质清冽,曲调悠扬,竟不似凡音。

    怀真捧着杯子,不由便听呆了,一时神思动荡,只觉此音犹如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而在屋内,只有她那把惯用的琴,又怎能有如此出色音调传出来?

    昔日她所奏,虽然日有长进,觉着也很是动听了,然而跟此刻这琴音相比,却犹如是樵夫伐木,简直判若云泥,无法相提并论。

    怀真心中本还有些惊慌愠怒,然而这琴音却仿佛似和煦春风,自山间而来,令人忍不住也心绪宁静,且惬意悠然起来。

    外间的丫鬟们听见了,惊奇之余,都也十分喜欢,虽不解这弹得是什么,有何意思,然而十个人,竟有十种心绪,由此催生出十种感受,一时之间,喜怒悲欢……都被琴音调和其中,叫众人如痴如醉起来。

    就连先前在外头的丫鬟们听了,都忍不住也走了进来,呆呆地只管听。

    因此满屋雅雀无声,只有琴音缭绕,似能洗涤人心。

    却说李贤淑在老太君屋内,伺候着老太君跟应夫人等用了饭,才欲回来,正出了门,就见应兰风也自回来,两个人便相偕回屋。

    李贤淑因提起小唐前来之事,应兰风不由皱眉问道:“这会儿他如何来了?”

    李贤淑道:“只怕是来瞧怀真了的。”

    应兰风笑道:“他素来也是个凝重自持的,虽然这般年纪才成亲,可也不至于轻狂到这个地步呢?不过才两日不见,何况明儿就回去了,何必急着就来探。”

    李贤淑笑道:“毅儿在外头虽然能干,但难道不兴他格外地疼媳妇儿呢?”

    应兰风便看李贤淑:“近来你仿佛对他大为改观,一口一个‘毅儿’,然而当初皇上赐婚时候,你不是还发愁,说他比你小不了几岁的?”

    李贤淑道:“你们读书人有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当时无知无觉,不知他是个好的,如今看出他待怀真竟是无可挑剔,我自然就待见他呢。”

    应兰风大笑,两人便进了东院,谁知才进门,就听见幽然琴音传来。

    李贤淑侧耳一听,道:“啧啧,你快瞧瞧这小两口,竟有这情调呢。”

    李贤淑虽是个读书不多的,更不会什么琴棋书画,然而又听了会儿,不由赞道:“好听好听……我虽不懂,却知道……怀真弹得真是更好了,只怕比那些会弹的还好呢。”

    应兰风却微微蹙眉,听了会子,就思忖着说道:“这不对……这音色……仿佛不是真儿所奏。”

    李贤淑虽听着那琴音好,终于音调之中含义,却自然难得明白,就笑道:“这话我不信,素来是怀真在屋里抚琴,不是她又是谁呢?”

    两个人一边儿说着,便往前而行,见丫鬟们都站在屋内,一个个听得入了神。

    整个东院都安安静静,天地间竟只有那琴音缭绕似的。

    应兰风微微止步,又道:“这琴音之中,自有一番松石明泉之意,竟是透着一股君子清雅,磊落风姿……不似怀真昔日那股婉转之意……”

    李贤淑听得半懂不懂,便道:“你却是从哪里又听出这些来了?难道不许你闺女出嫁后……心情变了,琴技也是大增的?”

    应兰风又听片刻,有所了悟,就笑道:“绝不是真儿,这是……哈,我知道了,必然是他了。”

    李贤淑虽不懂琴,却也机灵,便问:“你是说毅儿?”

    两个人说了几句,便迈步到了屋内,李贤淑一眼看见怀真坐在外间的炕沿儿上,不由看着应兰风,低低又笑道:“我真真儿地服了二爷,敢情能掐会算?”

    应兰风笑而不语,也不欲打扰这琴音,便走到怀真跟前儿。

    怀真此刻正也怔怔听着,也没有留意爹娘已经进门,被应兰风举手一抱,才反应过来。

    怀真刚要起身,应兰风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必出声。怀真明白其意,就也不动。

    此刻那一曲已经末尾,只听尾音袅袅不绝,仿佛在人的耳畔萦绕,又于心尖儿上盘旋般,竟大有绕梁三日之感。

    丫鬟们听得入神,都面露笑意,见应兰风跟李贤淑回来了,便忙散开,伺候的伺候,退了的退了。

    应兰风已经禁不住抚掌赞叹,道:“好,好……”便一手挽着怀真,一边儿进了屋里。

    果然见琴桌后面,是小唐端然坐着,——应兰风望见这般鲜明出色的眉眼,不免想起昔日跟怀真私底下的话:此人金玉其外,玉金其中,又且冰雪之心。

    加上方才领略了他不俗的琴技,应兰风如今一看小唐,心中无端生出几分敬爱之意。

    小唐见他回来了,忙起身,拱手作揖,端然见礼。

    应兰风伸手扶住了,仔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果然见公子如玉,其世无双,便含笑点头,此刻也明白了李贤淑改口唤“毅儿”的缘故。

    两人因又坐了,略叙了会儿话,怀真本不愿进来,如今见他两人坐下,便趁机又溜了出去。

    李贤淑便挽住手,问她:“毅儿这会儿来,是做什么呢?”

    怀真道:“谁知道他。”

    李贤淑打量着她的脸色,不禁笑道:“怎么了?又赌气了不成?”

    怀真就不做声,只是微微嘟着唇。

    李贤淑笑叹道:“方才见你在外间儿……娘就疑心呢,又闹什么别扭?”

    怀真哼道:“何曾闹别扭了?然而……这又不是在他们府里,坐在一块儿算什么呢。”

    李贤淑“噗嗤”一笑,道:“如今又不是没嫁那会子了,偏又忌惮这许多?不过,毅儿的琴真是弹得好,你爹方才也赞不绝口的……唉,若不是亲见,却不知道天底下竟有这么能为的人呢?果然是出色的大家公子,也担得起一个‘文武双全’,偏又这般有才艺……”

    李贤淑原本并未把小唐当作姑爷来看待,只知道他人出色,却也只是一个“敬仰远之”而已,如今一步一步到了现在,怀真又嫁了,这眼光便也逐渐地转了回来……竟是越看越爱。

    李贤淑赞了会儿,又笑起来。

    怀真啼笑皆非,问道:“娘你只管呆笑做什么?”

    李贤淑便笑道:“我才想着……这样出色的人,眼光才好,所以才也有福气娶了你。”

    怀真脸上薄红,哼了声,又不说话了。

    却说在里屋,应兰风同小唐说了会儿话,就问他所来何故。

    小唐便温文一笑,道:“正要跟岳丈说此事,只因后天就是张珍的大喜之日,先前他特意去府上邀约,我同怀真都应承了要去,我又怕明儿怀真回府晚了,未免准备的不妥当,故而来问她一声儿。”

    应兰风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儿,你担忧的甚是……说来,后天我跟你岳母也会去……倒是热闹了,你肯赏光,大元宝他必然也高兴的很呢?”

    小唐笑道:“他跟怀真自小儿长大的,感情跟别人自是不同,我自然是要去的。”

    应兰风知道他身份殊然,若不是因怀真之故,又怎会去个张家赴宴?听了这番话,心里格外受用。

    两人说了片刻,小唐便起身,因道:“时候不早了,我便也不耽搁了……怕家里太太又忧心,先行告辞了。”

    应兰风陪着出来,小唐又跟李贤淑道别,又笑看怀真一眼,却并不和她说话,只转了身,竟是干净利落地出了门。

    应兰风陪送出来,目送他身影远去,不料回身之时,忽然见怀真站在门边儿上,正微微歪头也看着……目光相对,怀真便若无其事似的转开头,自走到旁边去了。

    应兰风一笑进门,就把小唐方才所说的,同李贤淑也说了一番。

    怀真在旁边,依然不声不响地,应兰风说完,又看怀真,忽然温声说道:“怀真,这唐大人亲自来走了一趟,也是怕你明儿回去的晚了,未免劳累,可见他心细如发,只在你身上……不如明儿你早些回去罢了,免得又叫他忧心。”

    李贤淑虽不舍得怀真早早地离府,然而因待见小唐,张了张口,就也无声。

    怀真听了这话,把两夫妇打量了会儿,心中却又纳闷:若说小唐,举手投足,行至之间,当真是格外有君子之风,然而偏偏对她……

    方才他抚琴之时,若非先前还才有那样荒谬的举止,只怕怀真也要十万分敬服喜欢了……如今见自己爹娘也格外喜欢他起来,怀真便不说什么,只轻轻地哼了声,拂袖自进了里屋去了。

    撇下应兰风跟李贤淑两个,面面相觑,李贤淑就偷偷一笑,对应兰风小声道:“你女儿使小性儿呢。”

    应兰风笑道:“不怕,毅儿不会在意。”

    李贤淑又啧了声,道:“虽然面上恼恼的,心里实则也记挂他,不然方才毅儿出门,还巴巴地看着呢……”

    应兰风听了,亦笑起来,原本还有些担心怀真在唐府内有些习惯不习惯的……如今见他们两个是这样的情形,两夫妇心底总算都踏实了。

    次日,用过了午饭,怀真果然便又回到了唐府,去见过唐夫人后,便自回房。

    稍事休息之后,便起身又整理了一番,先前已经把要送张珍跟容兰成亲之喜的各色礼物都派人送了去,因此怀真只随意选了件衣裳,就也罢了。

    倒是吉祥问道:“明儿三爷要穿什么?何不一块儿替他选好了?”

    怀真听了,思忖了会儿,道:“我不知他爱穿什么,就叫他自个儿回来选就是了。”

    吉祥便笑道:“只怕但凡是姑娘所选的,三爷一定也是喜欢呢。”

    怀真顿时便想起小唐几次轻薄,都给丫头们看见的事儿,因恼红了脸,就不理她了,吉祥素来知道她的心意,便也猜到几分,因一笑,便也退了。

    是夜,果然小唐早早地回来了,先见过唐夫人,又陪着吃了饭。

    唐夫人知道他们明儿要去赴宴,因略问了几句,又说笑了会儿,便叫他们早些回房歇息了。

    小唐便同怀真一并回到房中,把外裳除了,就问道:“今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怀真道:“晌午吃了饭回来了。”

    小唐道:“早知道,我也早回来了。”

    怀真斜睨他一眼,不理论这话,就只拿了一卷书在看。

    小唐走到跟前儿看了一眼,失笑道:“这会儿你倒看起经文来了?是想修禅不成?”

    怀真不假思索,脱口道:“我纵然有心修禅,怎奈总有个魔星在……”说了一句,自知失言,忙低了头,只假作无事的模样,仍是看书,然而又哪里有一个字能看的进去?

    小唐笑而不言,自去沐浴了一番,回来后,见怀真仍在看书,他便问道:“明儿你要穿什么?”

    怀真头也不抬,道:“我穿那件雪青色的褂子。”

    小唐道:“雪青色……是不是太淡了,人家大婚,你要穿的喜庆些才是。”

    怀真道:“雪青色哪里淡了?何况是容兰姐姐成亲,我穿的太喜庆了,岂不是有喧宾夺主之嫌。”

    小唐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此……你穿来我看看,让我瞧瞧可使得么?万一太冷清了,怕人家也嫌你不够庄重,以为小觑了他们呢。”

    怀真本不理会,然而听了后面一句,便想了想,果然叫吉祥取了那件衣裳来,就比了一比,对小唐道:“你觉得如何?”

    怀真生得本就秀/色无双,她性子又淡淡的,故而不喜那些鲜艳之色,然而只要三分艳,就更衬得容色明丽绝伦……当日成亲时候,穿的吉服,就叫人足以把持不住了。

    小唐心中想到她方才所说“喧宾夺主之嫌”,倒是深以为然,只要她略做装饰,只怕新娘子也风头全无了。

    然而这雪青的褂子一衬,却另有一番脱俗的风韵,小唐回想昨儿傍晚在她闺房中的那情景,不免意动。

    小唐端量了会儿,因思忖着道:“你穿上后才能细看端详,这样比看不出来。”

    怀真便把衣裳放下,道:“你的事儿倒是多,不看也罢。”

    小唐便说:“我是为了你,你偏多心偷懒,张珍成亲乃是人生大事,你连为他们夫妻换件衣裳都不肯?”

    怀真本要撇下,听他一激,因皱了会儿眉头,终于叹了声:“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且等着。”

    当下怀真便到了屏风后面,果然就换上了,半晌出来,见小唐坐在榻边上,垂眸不知想什么,怀真便故意行了个礼,道:“三爷如今且请看一看,到底如何?”

    小唐闻言抬眸,见这衫子是绸料子,上绣着葳蕤兰花,因此刻正是炎夏,身上衣物较少,料子且单薄,便勾出了妖娆地纤腰,更兼玉颈优雅,素手叠在腰间,愈发亭亭玉立,真如一朵淡紫幽兰生于空谷。

    幸好她此刻眼中有些顽皮笑意,盈盈打趣似的看他,不然的话,当真是太素淡清雅了些,反给人一种空落无法掌握之意。

    小唐看了会儿,眉尖便蹙起来,怀真看得分明,便有些不安起来,忙敛了笑,低头也打量了会儿,自言自语道:“难道果然不好?”

    小唐沉声道:“你过来,我同你说。”

    怀真听他声音肃然,心中越有些忐忑,道:“我选错了?”先前在应公府内,但凡出门,多半是李贤淑帮她参谋衣裳等物,怀真心中虚虚,便果然走到他跟前儿。

    小唐皱眉看着她,淡淡道:“明儿不许穿这件。”

    怀真见他神情严肃,只以为是哪里大错了,忙点了点头,又道:“那穿什么好?”

    小唐揽着她的腰,一点一点往身边儿来,怀真站立不稳,间不容发之时,小唐长腿一探,直入其中,又顺势握着腰,将她往上一抱一放。

    怀真正低头看他,猝不及防……竟是一个极羞人之姿,坐于腿上。

    怀真魂飞魄散,不明所以,却听小唐在耳畔低低说道:“叫我看,竟是……不穿的好。”

    怀真一愣,小唐已经亲了过来,怀真心中恍然:必然不是因为衣裳出了错,是他又……

    怀真本以为是正经大事,此刻明白过来,又气又恼,便要挣扎起来。

    小唐已不由分说,狠狠亲吻了一番,总算把昨儿那未餍足之意平了些。

    怀真最怕他如此,只因她也像是习惯了一般,只要他亲吻过来,总会叫她头晕意乱,无法反应,只能坐以待毙,被肆意掠夺一空似的。

    正喘不过气儿来,忽地察觉小唐的手从腰间往下,因方才那一阵狂吻,底下早就不好。

    怀真会意,涨红着脸,道:“如何又是这般,我的衣裳都要给弄坏了……”

    小唐笑瞥她一眼,道:“这会儿……你竟还只担心弄坏了衣裳呢?”

    怀真眨了眨眼,才要在说话,小唐已不由分说又亲过来,如是,剩下还未出口的言语……连同她整个人,竟似都给他尽情地吞入口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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