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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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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是夜,怀真竟是歇在宫中,并不曾回到唐府去。

    寝宫之内,含烟跟怀真同榻而眠,听得外头更鼓声动,含烟心里喜欢,禁不住转头看一眼怀真,却见她睁着双眸,长睫微微眨动。

    含烟便转过身来,抱着她的胳膊,悄声问道:“傻丫头,在想什么?”

    怀真闻听,便也转头看向她,欲言又止。

    含烟忽地笑起来,道:“原本是我傻了,此刻你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在想你那‘唐叔叔’了。”

    怀真便也忍不住一笑,推了含烟一把:“姐姐瞎说。”

    含烟打量了她半晌:“当真不是在想唐大人?”

    怀真叹了口气,她原本并没在想小唐,然而给含烟一提,却情不自禁又想起来,因喃喃说道:“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自他出京,我总觉着心里空落落地,像是失魂落魄似的。”

    含烟本要取笑,然而见她脉脉含愁,便点头道:“你们毕竟才成亲不久,你怜我爱的,从未分开……我常常也听闻,但凡你回应公府住,唐三爷都得跟着去,可见他也心爱你,故而片刻也舍不得离了你,你如今这样想着他,他必定也正想着你呢。”

    怀真闻听,忙转过身来,望着含烟道:“当真的么?”

    含烟忍不住嫣然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故意说道:“你只顾惦记他,倒也不多心呢?”

    怀真问道:“这可奇了,我又多什么心?”

    含烟道:“你可知道,他们出使新罗……那新罗必然会奉上绝色的舞姬等迎接招待,你难道不怕……唐三爷被……那起子狐狸勾了去?”

    怀真这才明白含烟的意思,因掩口笑了一会儿,道:“我才不怕呢。”

    含烟见她断然否认,便睁大双眸问:“这又是为何?”

    怀真想了想,道:“三爷不会喜欢别的人。”

    含烟闻言,忍俊不禁:“好个不知羞的丫头,竟这样笃定唐三爷只喜欢你一个么?”

    幸好是借着夜色掩映,倒也看不出脸上的红来,怀真哼了声,才说道:“我倒不是笃定他只喜欢我一个,我只是觉着他不会去喜欢别的人罢了……姐姐哪里知道,他的性情呢,倒是有些顽固……”

    怀真蹙眉想了片刻,竟想不出如何形容,末了便莞尔道:“我想是……‘纵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尔’……”说着又捂着嘴笑。

    然而含烟却早领悟了,只觉怀真虽是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大有深情在内,于她竟有些黯然*了。

    过了会子,含烟才道:“我却明白你的意思,你如何不说他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呢?我却也知道唐三爷的眼光自是极高的……等闲哪里会把什么狐狸放在眼里?不过是逗你的罢了。”

    怀真低低地笑说:“姐姐还笑我不知羞,自己倒是引我说这些话。”

    含烟噗嗤一笑,便握住她的手,道:“我虽是玩笑话,却也有几分正经,要知道先帝便曾有过个新罗的妃子,据说是极温柔体贴又极貌美的,我才想起这件事儿来。”

    怀真便道:“我是信唐叔叔为人的,再者说,倘若他当真看上别的……却也没有法子。”

    含烟忙说:“这断然不会,早说了是玩笑呢。”

    含烟说着,便将怀真轻轻抱住,说道:“你对三爷如此信任,又有这样的心胸……我只忽然想起,白日里清妍说的那些话,相比之下,岂不可笑?”

    怀真一怔之下,也轻笑说:“我却也觉着意外的很……”

    原来白日怀真进宫,的确是含烟所传,只不过两人才说了一会儿话,成帝那边儿便传,两个人前去驾前——正好清妍公主也在。

    三个人陪着成帝,略坐片刻,成帝因要吃药,便只留下含烟伺候,清妍便同怀真出外。

    出了寝宫,清妍因道:“妹妹近来可好么?如何看着似清减许多,唐侍郎虽奉命出使,妹妹却也要保重才好。”

    怀真只道多谢,清妍又叹道:“其实我也懂姐姐的心思,如今我跟妹妹,倒也像是一样的。”

    怀真自是不解这话,便只看她。

    清妍便笑说:“驸马因近来翰林院事务繁忙,夜间竟也不曾回府,只在翰林院歇息,因此已经一连数日都不曾见到他了,岂不是也跟唐侍郎去出使了一般?”

    怀真近来只念小唐不在,并不知此事,闻言只得一笑罢了。

    清妍看着她浅笑之态,便道:“算来驸马去应公府的次数,竟比回府的次数更多些呢。”

    怀真见她无缘无故只管说凌绝,正自觉有些怪异,忽然听到这句,便明白公主话里有话,因抬头看向她,微笑道:“竟有此事?我因在唐府,竟全然不知的。”

    清妍幽幽地说道:“妹妹当真不知么?如何我听闻,方才你人在应公府,他也正好儿在那呢,这倒真真儿是巧了。”清妍说完,便看着怀真笑。

    怀真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然而认真分辩起来,特意说出口,倒显得不成体统。何况如今清妍是个玩笑的模样,倘若自己一本正经解释,岂不是显得心虚似的?恐怕又落了话柄。

    因此怀真只淡淡一笑,说道:“可不是么?我倒也没想到赶得这样巧儿呢。”

    清妍见她淡定从容,面不改色的,自己反而有些撑不住了,便道:“我也知道……原本妹妹跟驸马是订过亲的,只怕你们之间……自跟别人不同。”

    怀真笑道:“那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何况过去许久的事了,难得公主还记得。”

    清妍却有些笑不下去:“其实我倒是不知,……只怕有人心里放不下,终究成了刺。”

    怀真问:“公主说的是谁,我如何不明白这话?”

    清妍终究忍无可忍,便道:“何必跟我装糊涂呢?驸马的心思在谁身上,你难道不知?”

    怀真倒是浑然想不到会听到此话,直直地看了清妍半晌,才道:“我果然不知。”

    清妍咬了咬唇,死死地也看着怀真,两个人一瞬都不曾出声。

    这一瞬间,怀真心中所想的,竟是那一日……自己在宫中,正好儿遇见凌绝同清妍给成帝请安,两个人是那般恩爱的情形,是以如今听到清妍说出这种话来,不免有些惊心。

    因看着清妍这模样,倒是又想起前世那许多杂乱,心中只想:“难道……凌绝同公主那样好,不过也是装出来的?私底下却……是如对我一样对她?”

    一念至此,怀真心中的恼意竟缓缓消退了,因在心底思虑了会儿,便垂眸说道:“且不论驸马爷心中到底有谁或者无谁,如今他已经尚了公主,姻缘天成,公主便只同驸马一心一意、好生相处就是了,何必管旁人?若是真心爱顾,便只管珍惜相处,若是断情绝意,忍无可忍,便……”

    怀真欲言又止,看了清妍一眼。

    原来怀真这些话,虽是对清妍公主所说,未尝不是站在今生自己的立场上,在对前生的那个自己说罢了……

    然而后面一句“长痛不如短痛”,到底说不出口……谁知怀真未说出口,清妍却已经明白了,顿时脸色一变。

    清妍自不知怀真此刻所说,字字句句,都是金玉良言,也都是她曾用种种刻骨铭心换回来的感念,清妍只听到最后一句,却宛如是怀真在挑衅似的。

    清妍皱起眉头,便道:“你、你竟是咒我跟驸马不成?”

    怀真愕然,回过神来,哑然失笑,却又正色道:“我绝无此意,正好相反,我希望公主跟驸马白头偕老。”

    清妍胸口起伏不定,怀真虽说的恳切,她却有些听不下去,只道:“我自然是要跟他白首偕老的,只是……以后你……不要再同他碰面了。”

    怀真听了这等无理的话,却也不恼,只道:“很不必公主特意提醒。”怀真说罢,便道:“公主若没别的话,我且告退了。”

    清妍到底不想跟她彻底翻脸,因深吸一口气,又带笑道:“我因关心情切,有些言差语错,妹妹别放在心上。”

    怀真见她如此,便也一笑,深深看了清妍一眼,道:“我很明白公主之心,只不过,公主误会了我的心罢了。”

    清妍一愣,怀真已经自去了。

    含烟因听宫女说她们两个说了许久的话,又看怀真有些神不守舍,便不免问起,怀真起初并不肯讲,后来到底是忍不住,又因含烟又不是外人,因此便说了。

    含烟听后,又惊又气,一来诧异于凌绝的心意,二来却又觉着清妍如此,实在是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含烟便道:“真是无妄之灾,你都嫁了这许久了,连府里都少回去……只偶尔遇上一次,竟就打翻醋坛子了。”便抱着安慰。

    怀真倒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何况问心无愧。只是因清妍的反应,不免想到前世罢了……见含烟体恤自己,她便也极快地将郁郁不快之意压下,只同含烟说笑罢了。

    两个人夜间,悄悄地又说了许久的体己话,至次日含烟送怀真出宫,忽地听传来一个消息,原来成帝因身子情形日渐不好,便传命太子监国,自己好安心休养罢了。

    别人倒也罢了,怀真听了这话,不免想到郭建仪同自己说的……竟果然成真了,心里微微喜欢,心想此事成真,只怕父亲的事也不至于有碍。

    因此怀真才又转忧为喜,乘车自回唐府。

    先去拜见唐夫人,却见屋内静静地,唐夫人竟正闷坐着,怀真见仿佛不对,便上前行礼。

    唐夫人道:“你过来罢。”怀真因上前,唐夫人将她搂住了,问起在宫中之事,怀真也一一说了。

    怀真见唐夫人闷闷不乐,便问道:“家里可都好?敏丽姐姐如何不在这儿陪着太太?”

    唐夫人叹道:“先前她同我去了你大伯府内,不知听了什么闲言闲语的,我看她有些不受用,自打回来后,就一直在屋里不曾出来呢。”

    怀真道:“是谁说什么了?”

    唐夫人见丫头们都不在近前,便小声对怀真道:“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方才又把敏丽的丫头叫来细问,才知道,不知是哪几个无知的老婆子,碎嘴说你姐姐怀着遗腹子甚是不吉利……许多混账话,真真儿可气的很……”

    怀真也拧眉道:“是什么老婆子敢这样瞎说?可跟大伯母大嫂子她们说了?”

    唐夫人唉声叹气道:“我是才知道的,然而你大嫂子是个不爱管事的,你大伯母又素来护短,只怕说了也不中用,何况跟随你姐姐的那丫头也没看清是哪个老婆子,她们府内的人有上千呢,又哪里找去?倒也罢了。”

    怀真只得也忍着气,便说道:“既如此,我去看看姐姐。”

    唐夫人也正有此意,便道:“她最听你的话,且好生劝劝她。”

    怀真自来到敏丽屋内,果然见敏丽卧在床上,丫头们都聚在外间,不敢入内,见怀真来,如得救星。

    怀真便进了门,靠前低头看了一眼,不似是个睡着的,因唤道:“姐姐?我回来了,大热的天,如何只闷睡呢?”

    敏丽听是她的声音,才要起身,因她近来显怀了,怀真格外小心,亲自扶着坐起。

    敏丽的眼有些红红地,怀真看的明白,只并不说罢了。

    敏丽因强打精神,问道:“我正想着你呢,在宫内可好?”

    怀真心中转念,便道:“都好,只是有件可笑的事儿,倒是不用跟姐姐说了,免得你跟着着恼。”

    敏丽因心里难过,本随口应付,如今听怀真这般说,却不免好奇起来,忙问:“是什么可笑的事儿呢?你且说给我听听。”

    怀真见她果然问起来,又见她卧了半晌,蓬头肿脸的,便把她拉着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又叫丫头们打了温水来。

    夜雪见状会意,忙上前为怀真挽起袖子,又把帕子浸湿,递给怀真。

    怀真便道:“你们都退下罢,这儿有我就是了。”丫鬟们都去了,怀真才笑说:“说来姐姐只怕不信,这事儿跟清妍公主有关。”

    因此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给敏丽擦了脸,又整理了一番有些乱了的云鬓。

    敏丽怔了怔,只顾听去了,也并未动,听怀真从头到尾说完,不由失笑道:“果然好气又好笑,怎么小凌驸马至今仍不能忘情的么?”

    怀真见她偏说这个,便笑道:“当着公主的面儿,我倒是不好说的,只怕公主是会错意了……我虽不常跟驸马相见,但是见了他,他每每横眉竖眼,竟像是恨我入骨似的呢。哪里有公主说的那样儿?”

    敏丽只顾琢磨此事去了,竟把自己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便点头说:“你不懂,这也是随人而异的,有的人天生不善表达,情绪不敢外露,或者因为种种顾忌之类的,是以一言一行,反叫人觉着是冷淡了。”

    怀真呆了呆,细细想来,倒觉着有几分道理,却仍摇头道:“凌绝那个人,我是怕了他了,横竖不管他是恨我憎我,还是……总之以后尽量避开他就是了,从此天下太平。”

    敏丽闻言,却笑着仰头看她道:“还是我们怀真妹妹难得……竟惹得那样冷心冷面的人惦记着,多亏哥哥如今不在家里,倘若在家里,只怕又要喝上几坛几缸的醋呢,又让我看了热闹了。”

    怀真一时脸红,便啐道:“人家好生同姐姐说话,偏又这般幸灾乐祸呢?”

    敏丽微微敛了笑,点头道:“说笑归说笑,我岂会不明白你的心?……似这种事情,换作平时你如何肯说,如今说来,不过是想给我宽心罢了。”

    怀真见她知晓了,笑道:“姐姐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因那些闲言碎语不快呢?那些人又与你何干?”

    敏丽低头,默默说:“他们说的虽是混账话,可未尝没有道理……我这孩子,是是他的一点血脉,我也立志要好生生养他,只是毕竟没了父亲,将来……自也无有依傍,想想,也着实凄惶……”

    敏丽因曾跟世子恩爱非常,乍逢离丧,又是有身孕的人,本就多愁多感,又因听了那些狠毒的话,更觉伤心,便垂下泪来。

    怀真忙握住手:“姐姐是再聪明不过的人,如何给这些糊涂话也弄歪了?什么没有依傍的话,难道家里的人还不是你的依傍?太太,三爷……还有我呢!”

    敏丽情难自禁,哭道:“可终究我是嫁出去的……孤儿寡母……”

    怀真不等她说完,连连啐了几口,道:“我可不听这些!姐姐也不许说了,可知你心中所想所念,那孩子只怕也都知道呢?”

    敏丽一惊,才忙停了,掩口有些惊慌。

    怀真才叹了口气,道:“先前最难熬的那段都熬过来了,如何现在好了,反又胡思乱想起来,姐姐始终都是唐家的人,再说,三爷跟太太又不是那些迂腐不堪的,会不管不理么?纵然大伯府里有些闲言闲语,又跟咱们有什么相干,又不是跟他们住在一块儿……也不用求着他们如何。别说如今姐姐生一个孩子,就算十个八个,也自养得起。”

    敏丽听到这里,忍不住便笑了声,道:“原本还算正经,到后面却又瞎说起来了。”

    怀真哼道:“我并不是瞎说,当真养得起,就算分毫不用唐家的银子都使得。”

    敏丽点头笑道:“好丫头,不用唐家的,难道用应家的呢?”

    不料怀真得意洋洋,道:“也不用应家的,只用我的。”说着,便附耳,又把自己跟张珍并百香阁合伙的事儿说给敏丽知道。

    敏丽果然又惊又喜,笑道:“竟这样能干了?”

    怀真道:“当初本就是因姐姐受那飞蚊之苦,我才做了那香的,想不到因此竟成了事,将来这孩子出生了,我要给他一个大礼才是呢。”

    敏丽听她说了这许久,心中才暖了过来,又且动容,便抱住了道:“好丫头……我当真是前世积德,才给哥哥把你娶回来呢。”

    怀真笑道:“既然是姐姐前世积德,今生就该姐姐娶我才是。”

    敏丽也笑起来,摸了摸肚子,便叹道:“我先前因听他们说了那些话,心里不快,也觉着这里闷闷地疼,如今才好些了……竟又笑得有些疼。”

    怀真听了,不免紧张起来,忙命人去叫太医来诊脉。

    敏丽要拦已经拦不住,便无奈笑道:“得亏不是你有身孕,不然的话,倒要怎么样呢?”

    顷刻太医来过,幸喜并无大碍,只叫安心静养,便去了。

    怀真才放了心,当下自回房中,沐浴更衣之后,便在榻上卧着歇息。

    因平日习惯了有小唐在,他离了这月余,怀真还总是不习惯身边儿空空如也,忽地想到昨夜在宫中含烟所说的话,怀真翻了个身儿,看着身边儿那枕头,不由便想:“唐叔叔可也在想我么?不知现在在做什么?”

    不觉间,又过了半个多月,且不说京城之中风云聚会,变幻莫测,只说在那东北的新罗国内,小唐一行大舜使者,早已经安顿妥当,要交接处置的诸色事宜也都料理齐整。

    因早就定好了章程规制,所有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中途也顺风顺水,毫无纰漏。

    这一日,新罗王在殿上迎了小唐众人,跟王世子以及群臣一起跪拜,按礼接圣旨。

    小唐将圣旨请出,当殿朗声宣读完毕,新罗王山呼万岁,将旨意双手接过,才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

    新罗王因见小唐人物非凡,满心爱戴,便着意夸奖。

    小唐因也懂些新罗语,随口也同他对答几句,顿时之间,从新罗王到底下的群臣,都目瞪口呆,越发是一副惊为天人的神情,不多时却交头接耳,个个面有嘉许惊叹之色。

    小唐倒仍是不以为意,虽被众人目光烁烁的围看,却举头投足,顾盼转侧,始终泰然自若,其态度随和,仪态高贵,谈吐温雅……自然令人倾倒,所到之处,新罗国的官员们无不哈腰相迎,纷纷招呼,口中无非是些赞颂言语罢了。

    新册封的王世子才只有六岁,虽年纪小小,然而也知道是上邦使者,看着小唐之时,也是一脸惊艳,虽不敢造次,却流露出一副依依之态来。

    小唐见他生得倒也伶俐,眼神乌溜溜的……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纯真,他心里便喜欢,倒也格外留意。

    正式的册封仪式之后,便是歌舞宴会,众位官员分列坐了,鼓乐声起,一众舞姬便自殿外涌入,翩翩起舞。

    其中那为首的歌姬生得尤其出色,眼若水杏,唇似樱桃,身段妖娆婀娜,美眸流转间,引得一干群臣都目眩神迷。

    小唐仍是浅笑,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留神打量周围。

    不知为何,虽然自从出京到进新罗,直至现在册封大典完成,一切都格外顺利,然而小唐心中,却总觉着有些异样,这大概是一种属于谋臣临战的本能反应罢了。

    小唐只顾留心周遭,不料他旁边的副手倾身过来,低低需爱说道:“大人,那舞姬仿佛甚是留心大人。”

    小唐闻言,便扫了一眼,果然见那新罗舞姬舞蹈之间,频频向他暗送秋波,神情果然有几分撩人。

    小唐淡淡一笑,明光照人,那舞姬脸上一红,脚下竟踏错了一个拍子。

    却正在此刻,忽地有利箭破空之声传来,而在场众人兀自无知无觉,都沉浸在那噪然鼓乐跟舞姬的妖娆舞姿之中。

    小唐目光转动,便见一支利箭自外而来,仿佛是要往宝座上的新罗王而去,却因那舞姬脚下踏错……竟赫然挡住了那箭。

    这会儿众人才惊见异变,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舞姬便要被利箭穿胸而过,忽地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个杯子,正好撞在那箭簇之上,只听得“叮”的一声,那小小地瓷杯竟把利箭撞得往旁边歪了出去,锋利的箭头划过那舞姬的胸前衣襟,裙摆飘扬,露出一抹雪白的酥/胸,却分毫也没有伤着肌肤。

    众舞姬大乱,尖叫着四散奔逃,群臣也躁动起来,纷纷离座不安,小唐却仍端然坐着,面不改色,只双眸微冷地纵观全场,亦凝神细听周遭动静。

    正在全场大乱之时,却听刷刷刷数声响,果然又有冷箭射来,此刻早有侍卫把新罗王救了下去护住,忽听新罗王用新罗语大叫了一声:“世子!”

    众人大惊,却见王世子不知何时已经蹒跚出了席间,不知要去何方,此刻大概是被吓呆了,竟怔怔地站在中间一动不动!

    眼看世子将要命丧当场,却又听“叮叮”数声,那些将要射到世子身上的冷箭竟纷纷被弹开去!与此同时,一道绯红的身影已掠到了王世子身旁,气定神闲地将王世子往身后一带,同时右手一张,大袖飘摇间,已将紧追而来的三支箭卷在袖底,轻轻一甩,便扔在地上。

    那王世子站在小唐身后,此刻从他的袖底探头来看,见状,便禁不住“哇”地叹了声,满眼惊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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