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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暴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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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走廊，宁陌一面现疲色，身边助理小吴打着盹儿，她们坐在长椅上，沉默等待。
经纪人杨哥快步走过来，翻开包找出另一部备用手机，换卡，开机。
他脸色很不好看，悉悉索索的动静间，助理小吴猛地一个点头，擦擦嘴：“我没睡！现在怎么样了？杨哥……我……”被经纪人狠狠盯了一眼，圆滚滚的小助理瑟缩着身躯往后挪动。
宁陌一按着额角，用目光询问经纪人眼下进展。
“我艹，李独眼那个油盐不进的东西！”杨哥压着嗓子，眼中满是怒火，“我们动作够快了，提前跟警方、医院打好招呼同意配合，对外只说是霍骏买了新车，在家门口倒车，技术不熟练，一脚油门撞上墙。”
“谁知道speed消息灵通不说，还神通广大，居然拍到我们把你那辆车挪进车库，处理地面轮胎痕迹的照片！”
“现在李独眼那个王八蛋正跟我们狮子大张口，看样子不好好讹一笔他们是不会消停了！我真不知道李独眼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态度出奇强硬！陌一，你给我交个底，到底有没有可能被狗仔拍到其他东西？你在圈内地位稳固，作品影响力大，奖项多，又一贯低调，能直接对你造成致命打击的，只有你跟……的事情。”
虽然经纪人顾忌到场合没有直说，宁陌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她笑容勉强：“应该……不会吧。我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平时我很少独自出门，他也多半带着助理。”
宁陌一与慕宁悦都不是刚出道迅速蹿红的新人，他们早已练出一身躲记者、躲粉丝的招数，更是对镜头敏感得很，绝不会在外面有亲密举动，回到屋内也记得拉好所有房间的窗帘。只是被经纪人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宁陌一原本的笃定渐渐动摇，忍不住问自己……他们真的做得天衣无缝吗？
“算了，先不说这个。”杨哥毕竟经验丰富，尽管遇上圈内最难缠的狗仔，他情绪上来抱怨几句，很快就转回正事上面。
“陌一，公司已经商量好了，最近这几天你出入几次医院，摆出贤惠妻子的架势，我们会安排记者拍几张照片。顺便你的新电影上映，前期跑宣传要上一些节目，我们也会跟电视台沟通，在台本上增加几个问题，向公众强化你好妻子的正面形象。”
蹙起眉，宁陌一心情低落：“……我不能拒绝，是不是？”
“是！我知道你跟夫家关系不好，但是该装的还是得装，起码面子上大体过的去，以后你公开离婚，我们也能好好运作，把伤害降到最低。对了，你先前跟我提过说离婚快办妥了，怎么突然又出了这么一桩？”
杨哥指了指手术室。
“我怎么知道！”宁陌一心里难受，口气也不太好。
心像是被挖出一个大洞，空荡荡的，冷风呼呼往里灌，冰寒彻骨。偏偏她还必须硬撑着面对警方盘问，对其他人解释，必须微笑，保持女神风范……
就连她身边最亲密最信赖的工作人员，也只记得她是影后，她是女神，她是宁陌一，而忘了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渴望拥有真爱和幸福的小女人！
只是，她想要的幸福，刚从指缝间溜走。
脑中晃过那个头也不回转身走开的背影，宁陌一顿觉胸口痛得快要窒息。
“……明天在电视台与导演和两位男主演接受热门节目直播访谈，录制时间是下午，我会提前过来接你，先去美容室，做好造型直接去电视台……小吴，你记得一大早把台本拿到公司给我过目，再送去给陌一……”
怔忪听着经纪人嘱咐助理记录行程，宁陌一垂着头一言不发。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喧哗，循声望去，宁陌一迟疑了一下，站直身，望着为首那名满面泪痕的美妇人。
“……爸，妈……哥哥……你们来了。”她朝闻讯赶来的公公婆婆与霍家长子等人微微躬身行礼。
“你！都是你害的！”看着宁陌一微微垂下头，那副无辜又惹人怜爱的样子，霍母眼中闪着怒焰，恨得牙痒痒，抬手就朝宁陌一脸上挥去。
那一下太突然，宁陌一本就心神不宁，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睁大了眼瞧着保养良好的五指往自己面前袭来，距离太近，她看见美妇人刚做好的长长美甲上，碎钻光芒一闪而过——
“宁姐！”
“陌一！”
站在宁陌一身边的两个人最先做出反应，助理小吴尖叫用力一拽，经纪人杨哥上前挡住，同时回头查看宁陌一状况：“你没事吧？”
“妈，你冷静一点！”那边，霍家长子从后面赶上前来，抓住母亲，看看周围，低声埋怨道：“你想让别人看好戏吗？”
“……都怪我们当初瞎了眼，想给骏儿说一门好婚事，没想到热热闹闹把人娶进门来，我们骏儿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现在还……我的骏儿啊，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被丈夫瞪了一眼，又把一贯稳重的长子话语听进去，霍母幽怨地看了一眼被重重保护的宁陌一，忍下心中不甘，掏出手绢捣着脸，哭诉起来。
那边，助理小吴担心地凑过去看宁陌一，把她的脸转向右侧细细端详，低呼出口：“宁姐，你的脸！”
这一声把所有人目光都引过来。
宁陌一皮肤极好，白皙细腻，饱满光滑，即使素颜也像是上好的珍珠散发莹莹微光。
然而此刻在她绝美的脸蛋上却多了一道约莫3、4厘米长的细痕，泛着红，渗出血丝。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宁陌一是大明星，伤在脸上可不得了！
霍母心虚，埋下头用手绢遮住脸，扯开嗓门嚎啕：“……我的骏儿，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都说娶妻娶德，结果把自己命给搭进去，这是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霍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霍父重重地哼了一声，霍母抽抽噎噎止了哭声。
经纪人跟助理已经明白了眼下情形。
宁陌一在霍家不受待见，与霍骏拉锯了大半年正要签离婚协议，眼下霍骏人还躺在手术室里抢救……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不过是宁陌一工作上的伙伴，无法干涉她的私事。但见宁陌一受委屈，他们也是满肚子火。
杨哥尽量忍着气，与霍父、霍家长子沟通：“……事发突然，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是外人，多说无益，您说是不是？眼下这边手术不知道还要多久，宁陌一受了惊吓，明天还有行程要跑……我看不如我们先陪她回去歇着，医院这边有什么情况，您通知我，我们再赶过来……”
霍父沉默不语，看了一眼长子。
正担心他们要求霍家为打伤宁陌一的事情负责，霍家长子一看经纪人已经递了梯子给他们下台阶，惊喜不已，忙顺势往下说：“我妈她一向溺爱孩子，情绪太激动了……我代她给你们道个歉。你们先回去，霍骏这边有我们一家人陪着，尽管放心！”
****
就在宁陌一这边风暴暂歇的同一时刻。
慕宁悦正与他一贯尊敬的前辈兼经纪公司老板对峙。
早已入夜，大楼只有22层还亮着灯。
其中一盏来自lock经纪公司最大一间办公室。
雍炀看起来斯文儒雅，他曾经在娱乐圈叱咤风云，如今渐渐淡出，转向商业，名下产业除了正迅速扩张的经纪公司外，还涉及软件开发、零售业等。
隔着宽大红木桌，金丝眼镜后男人细长的眼睛微眯：“……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不同意捆绑新人炒作绯闻，就这一点，绝对不行！”慕宁悦清俊的面庞绷得很紧，清亮的眼眸透出坚定决心。
看着青年眉眼间流露的强大自信与锐不可当的气势，雍炀有些愣神，他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大冬天最冷的时候，慕宁悦正在没日没夜赶拍古装剧，那时候他刚开始有蹿红的架势，公司为他接了一堆通告，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他硬是挤出时间从片场赶回来，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喘着气告诉雍炀，说他想解约。
那个时候……雍炀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劝说的了。
他只记得最后两个人也是这样对峙，谁都不肯退让。
雍炀气恨难当，用力踹了大男孩一脚，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居然被他踹得倒飞出去，撞倒了角落的博古架。
年轻的慕宁悦眼神倔强，挣扎着爬起，抿着嘴，挺直脊背，凛然而清晰地表达自己态度。
“……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可以打我出气，但我一定要解约，我有豁出一切也要努力争取的事情。”
就像是陷入绝境的小兽，那双干净澄澈的眼中，平静底下藏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雍炀在娱乐圈和商业圈见的各色人物不少，居然一时被那样绝望而狠厉的眼神慑住。
短暂沉默。
雍炀冲上前，揪着慕宁悦衣领把他顶在墙上：“到底是谁？是哪家公司给你出了大价钱，要你跳槽？谁敢从我手底下挖人，啊？还有，你别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你眼下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lock公司给的，我们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给你提供无数资源，现在你说走就走？”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捧红，也能把你整死！我发话下去从此封杀你，你不会接到任何工作，没有人愿意跟我作对，更没有人会同情你！”
手术室外走廊，宁陌一面现疲色，身边助理小吴打着盹儿，她们坐在长椅上，沉默等待。
经纪人杨哥快步走过来，翻开包找出另一部备用手机，换卡，开机。
他脸色很不好看，悉悉索索的动静间，助理小吴猛地一个点头，擦擦嘴：“我没睡！现在怎么样了？杨哥……我……”被经纪人狠狠盯了一眼，圆滚滚的小助理瑟缩着身躯往后挪动。
宁陌一按着额角，用目光询问经纪人眼下进展。
“我艹，李独眼那个油盐不进的东西！”杨哥压着嗓子，眼中满是怒火，“我们动作够快了，提前跟警方、医院打好招呼同意配合，对外只说是霍骏买了新车，在家门口倒车，技术不熟练，一脚油门撞上墙。”
“谁知道speed消息灵通不说，还神通广大，居然拍到我们把你那辆车挪进车库，处理地面轮胎痕迹的照片！”
“现在李独眼那个王八蛋正跟我们狮子大张口，看样子不好好讹一笔他们是不会消停了！我真不知道李独眼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态度出奇强硬！陌一，你给我交个底，到底有没有可能被狗仔拍到其他东西？你在圈内地位稳固，作品影响力大，奖项多，又一贯低调，能直接对你造成致命打击的，只有你跟……的事情。”
虽然经纪人顾忌到场合没有直说，宁陌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她笑容勉强：“应该……不会吧。我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平时我很少独自出门，他也多半带着助理。”
宁陌一与慕宁悦都不是刚出道迅速蹿红的新人，他们早已练出一身躲记者、躲粉丝的招数，更是对镜头敏感得很，绝不会在外面有亲密举动，回到屋内也记得拉好所有房间的窗帘。只是被经纪人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宁陌一原本的笃定渐渐动摇，忍不住问自己……他们真的做得天衣无缝吗？
“算了，先不说这个。”杨哥毕竟经验丰富，尽管遇上圈内最难缠的狗仔，他情绪上来抱怨几句，很快就转回正事上面。
“陌一，公司已经商量好了，最近这几天你出入几次医院，摆出贤惠妻子的架势，我们会安排记者拍几张照片。顺便你的新电影上映，前期跑宣传要上一些节目，我们也会跟电视台沟通，在台本上增加几个问题，向公众强化你好妻子的正面形象。”
蹙起眉，宁陌一心情低落：“……我不能拒绝，是不是？”
“是！我知道你跟夫家关系不好，但是该装的还是得装，起码面子上大体过的去，以后你公开离婚，我们也能好好运作，把伤害降到最低。对了，你先前跟我提过说离婚快办妥了，怎么突然又出了这么一桩？”
杨哥指了指手术室。
“我怎么知道！”宁陌一心里难受，口气也不太好。
心像是被挖出一个大洞，空荡荡的，冷风呼呼往里灌，冰寒彻骨。偏偏她还必须硬撑着面对警方盘问，对其他人解释，必须微笑，保持女神风范……
就连她身边最亲密最信赖的工作人员，也只记得她是影后，她是女神，她是宁陌一，而忘了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渴望拥有真爱和幸福的小女人！
只是，她想要的幸福，刚从指缝间溜走。
脑中晃过那个头也不回转身走开的背影，宁陌一顿觉胸口痛得快要窒息。
“……明天在电视台与导演和两位男主演接受热门节目直播访谈，录制时间是下午，我会提前过来接你，先去美容室，做好造型直接去电视台……小吴，你记得一大早把台本拿到公司给我过目，再送去给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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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喧哗，循声望去，宁陌一迟疑了一下，站直身，望着为首那名满面泪痕的美妇人。
“……爸，妈……哥哥……你们来了。”她朝闻讯赶来的公公婆婆与霍家长子等人微微躬身行礼。
“你！都是你害的！”看着宁陌一微微垂下头，那副无辜又惹人怜爱的样子，霍母眼中闪着怒焰，恨得牙痒痒，抬手就朝宁陌一脸上挥去。
那一下太突然，宁陌一本就心神不宁，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睁大了眼瞧着保养良好的五指往自己面前袭来，距离太近，她看见美妇人刚做好的长长美甲上，碎钻光芒一闪而过——
“宁姐！”
“陌一！”
站在宁陌一身边的两个人最先做出反应，助理小吴尖叫用力一拽，经纪人杨哥上前挡住，同时回头查看宁陌一状况：“你没事吧？”
“妈，你冷静一点！”那边，霍家长子从后面赶上前来，抓住母亲，看看周围，低声埋怨道：“你想让别人看好戏吗？”
“……都怪我们当初瞎了眼，想给骏儿说一门好婚事，没想到热热闹闹把人娶进门来，我们骏儿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现在还……我的骏儿啊，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被丈夫瞪了一眼，又把一贯稳重的长子话语听进去，霍母幽怨地看了一眼被重重保护的宁陌一，忍下心中不甘，掏出手绢捣着脸，哭诉起来。
那边，助理小吴担心地凑过去看宁陌一，把她的脸转向右侧细细端详，低呼出口：“宁姐，你的脸！”
这一声把所有人目光都引过来。
宁陌一皮肤极好，白皙细腻，饱满光滑，即使素颜也像是上好的珍珠散发莹莹微光。
然而此刻在她绝美的脸蛋上却多了一道约莫3、4厘米长的细痕，泛着红，渗出血丝。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宁陌一是大明星，伤在脸上可不得了！
霍母心虚，埋下头用手绢遮住脸，扯开嗓门嚎啕：“……我的骏儿，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都说娶妻娶德，结果把自己命给搭进去，这是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霍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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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跟助理已经明白了眼下情形。
宁陌一在霍家不受待见，与霍骏拉锯了大半年正要签离婚协议，眼下霍骏人还躺在手术室里抢救……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不过是宁陌一工作上的伙伴，无法干涉她的私事。但见宁陌一受委屈，他们也是满肚子火。
杨哥尽量忍着气，与霍父、霍家长子沟通：“……事发突然，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是外人，多说无益，您说是不是？眼下这边手术不知道还要多久，宁陌一受了惊吓，明天还有行程要跑……我看不如我们先陪她回去歇着，医院这边有什么情况，您通知我，我们再赶过来……”
霍父沉默不语，看了一眼长子。
正担心他们要求霍家为打伤宁陌一的事情负责，霍家长子一看经纪人已经递了梯子给他们下台阶，惊喜不已，忙顺势往下说：“我妈她一向溺爱孩子，情绪太激动了……我代她给你们道个歉。你们先回去，霍骏这边有我们一家人陪着，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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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宁陌一这边风暴暂歇的同一时刻。
慕宁悦正与他一贯尊敬的前辈兼经纪公司老板对峙。
早已入夜，大楼只有22层还亮着灯。
其中一盏来自lock经纪公司最大一间办公室。
雍炀看起来斯文儒雅，他曾经在娱乐圈叱咤风云，如今渐渐淡出，转向商业，名下产业除了正迅速扩张的经纪公司外，还涉及软件开发、零售业等。
隔着宽大红木桌，金丝眼镜后男人细长的眼睛微眯：“……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不同意捆绑新人炒作绯闻，就这一点，绝对不行！”慕宁悦清俊的面庞绷得很紧，清亮的眼眸透出坚定决心。
看着青年眉眼间流露的强大自信与锐不可当的气势，雍炀有些愣神，他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大冬天最冷的时候，慕宁悦正在没日没夜赶拍古装剧，那时候他刚开始有蹿红的架势，公司为他接了一堆通告，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他硬是挤出时间从片场赶回来，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喘着气告诉雍炀，说他想解约。
那个时候……雍炀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劝说的了。
他只记得最后两个人也是这样对峙，谁都不肯退让。
雍炀气恨难当，用力踹了大男孩一脚，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居然被他踹得倒飞出去，撞倒了角落的博古架。
年轻的慕宁悦眼神倔强，挣扎着爬起，抿着嘴，挺直脊背，凛然而清晰地表达自己态度。
“……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可以打我出气，但我一定要解约，我有豁出一切也要努力争取的事情。”
就像是陷入绝境的小兽，那双干净澄澈的眼中，平静底下藏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雍炀在娱乐圈和商业圈见的各色人物不少，居然一时被那样绝望而狠厉的眼神慑住。
短暂沉默。
雍炀冲上前，揪着慕宁悦衣领把他顶在墙上：“到底是谁？是哪家公司给你出了大价钱，要你跳槽？谁敢从我手底下挖人，啊？还有，你别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你眼下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lock公司给的，我们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给你提供无数资源，现在你说走就走？”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捧红，也能把你整死！我发话下去从此封杀你，你不会接到任何工作，没有人愿意跟我作对，更没有人会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