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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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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

    眼前女人那么美,可是也那么脆弱,几乎像是个一碰就会碎瓷娃娃。

    秦晗玥觉得忽然满心仇恨和怨忿都这一刻化成了心疼,浓浓,深深,环绕住她整个身躯,她缓缓伸出手去,一点一点触上许清薇手腕,然后牢牢握住,盈亮大眼睛蓄满了清泪。

    “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她垂下头去,声音哽咽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许清薇反而灿烂扬起唇角,“听到你叫我‘薇薇’,我就觉得什么都没关系,小玥。”她反握住她手,“我心里,你一直是我好朋友,不,是亲人。亲人之间是不用道歉。”

    “傻瓜!”秦晗玥站起来,紧紧抱住她,眼泪滴许清薇柔白颈间,很烫,却也那么温暖,“其实我一直很想念你……我没办法想象你这些年过有多辛苦,我一想就觉得……”

    “不,其实比想象要好。”许清薇拍拍她肩,打断她话,眼眸有着瞬间黯淡,然后迅速恢复明媚,“他待我不错。”

    “当年我走投无路下遇到了他,他帮我教训了继父,让他再也不能干涉我生活;也帮我还清了母亲所有赌债,还慷概供我妹妹上了大学,我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许清薇妩媚冲秦晗玥眨眨眼,“如你所见,我现有好工作,好生活,好未来,好婚姻……”

    “可你不乐。”秦晗玥看着她勾起嘴角,清亮眼睛垂下来,幽幽叹息。

    许清薇愕了一下,顿了几秒,无奈瞪秦晗玥,“果然是小玥,总是一针见血。”说着她美眸笼上了一层烟雾,“可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所谓乐并不是多么重要东西。”

    “你现所看重东西,未来某一天或许不值一提。”

    她垂下眸,似是踌躇着什么,好久才轻声问出口,“他……还好吗?”

    秦晗玥怔然,知道她问是谁,可是想起那个人,脸色也立刻暗淡了下来,“不知道……”

    “怎么会?!”许清薇惊讶看她,“你不是把他当亲哥哥看待,当年不也是因为不忿我背叛他才和我断了联系?”

    秦晗玥苦笑,清亮眼睛失了焦,“我也……”她艰难开口,“背叛了他……”

    “什么?!”许清薇声音都变了调。

    想起了痛苦回忆,秦晗玥头垂越来越低,“两年前,接了一个案子,师兄是原告代理律师而我……”她手握紧,“而我们为被告辩护……那个案子,是被告错,我为了赢,没告诉师兄我为谁辩护,从他那里得到了决定性证据资料……结果后判被告无罪释放。”

    “我到现……都忘不了他看到我是被告人一方时候看我眼神……我忘不了……”秦晗玥声音越来越弱,接近泣音,她将整张脸都埋进手掌里,“我对不起他……”

    上庭当场才发现前几日和自己谈笑风生,与自己事无巨细耐心讨论了好久这次案子关键证据,努力给自己加油,被自己一直当作亲妹妹般宠爱小师妹居然就坐被告方一边,那眼里绝望,伤心,愤怒,惊愕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许清薇愣了好久,才凉凉笑出声,“呵,相恋三年女朋友为了钱背叛他,当亲妹妹宠爱了三年小师妹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他。”

    她眼神很空洞,“你说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碰上我们?”

    房间一下子静寂下来,氧气好像一点点被吸光,两人都有种窒息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清薇看着低头不说话秦晗玥出声,“都是因为展瀚哲对不对?”

    “为了让他赢背叛当哥哥般崇拜喜爱师兄。”

    “为了他故意扮丑,把自己搞成现这幅教导主任般模样,变成没有眼泪没有微笑没有感情秦特助。”

    “为了他忘记善良温暖,丢弃律师职业信仰,居然去偷资料?!”

    “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秦晗玥你疯了吗?你疯了吗?!”一开始声音还很轻,后面许清薇近乎是声色俱裂,嗓音撕裂尖叫着。

    耳膜被刺耳尖叫厮磨着,嗡嗡作响。撕裂嗓音似乎也撕裂着自己心,秦晗玥死死咬着唇,“我还是……他情人。”

    “情人?!”许清薇美艳脸庞因为激动情绪变扭曲,她豁然站起来,声音冷像冰,“呵,不错啊,秦晗玥,你真是出乎我意料!多久了?”

    “五年。”平淡回答。

    “五年?!”许清薇失声重复,焦虑来回走动着,猛地一下踢飞了面前凳子,发出‘嘭’一声响,美眸死死盯着秦晗玥,“好啊,秦晗玥。你厉害,你牛叉!我,我,我现真想给你一个耳光!”她一下子把秦晗玥拉起来,直接把她拉到一扇巨大穿衣镜前,眼眶气如血一般红,“你给我看看镜子里人是什么样?嗯?”

    “就为一个男人,秦晗玥你就为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啊?你看看你眼睛,乐和纯善哪里去了?你看看你脸,你还记得你两个酒窝上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吗?你看看你这身穿着,你说你今年二十七有人信吗?有吗?”越说就越心痛,许清薇抓着她胳膊让她放她自己心脏处,“你摸摸你心,你对起五年前秦晗玥吗?你对起你以前做一个公平正义好律师梦想吗?你对起你爸妈吗?你……”

    “薇薇,够了。”很轻,很轻声音,却一下子就让盛怒中许清薇停了口。</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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