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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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阅卷三天，第二天下朝后水涪陵起驾去了十几年都不曾去过的钟翠殿。早早就接到太监传旨的陈婕妤一身斜纹穿花青色上衣，青素色绣莲花的襦裙，头上也不见多少首饰只有一套指头大小南珠首饰，脖子手腕上也是一般。见到如此温柔宛如诗经中的君子淑女一般的陈婕妤，水涪陵不由的有些痴了。亲自扶起陈婕妤，见十几年不见，陈婕妤的面容还如以前恩宠之时那般娇媚端庄，好是时间不曾光顾过她一样。余光微微扫到陈婕妤身边一身淡粉同色襦裙戴着翡翠头面首饰的少女，少女不过十四岁却和陈婕妤长的一般无二。“都起来吧。予思也长大了。”
予思自小只在宫宴上见过自己的父皇，如今听水涪陵这般温和慈爱的对自己说话不由了神光异彩起来。“谢父皇。”
水涪陵带着陈婕妤母女进了正殿，水涪陵看着朴素雅致婕妤份例装饰的钟翠殿正殿，才想起当初陈婕妤头胎生下三皇子自己大喜下升当时还是侍御的陈侍御为婕妤赐住钟翠殿正殿。后来自己南巡带回乳娘的女儿静妃回宫，还特地将同样是温婉的静妃安排进钟翠殿同陈婕妤居住。。。
回想起往事，水涪陵有些失落的看着一如既往的陈婕妤，再想想如今一味争权夺利的静妃及其其他妃嫔。“依蓉，你可曾怪朕。”
坐在水涪陵下首的陈婕妤抬头看着水涪陵，眼中没有丝毫怨气。“俾妾不怨皇上。皇上给予俾妾两个可心的孩儿，却已经比其她姐妹更有所期盼。”
“唉。。”水涪陵知道陈婕妤不是不怨，而是如她说所，相比多年都没有子嗣寄托的其她妃嫔，她有一子一女相伴确实是好过许多。陈婕妤没有皇宠后一心教导子女，可以说诗词歌赋天文地理都能和如今的水涪陵说上一二，就是予思公主都能插得进话。一家三口和热融融的相处一天，第二天水涪陵从钟粹宫起驾上朝，陈婕妤带着予思公主去给后宫最高位的郑贵妃请安时被各位妃嫔言语刁难都纹丝不动。
水涪陵下朝后心里很是牵挂陈婕妤，正要进入后宫就遇见了静妃处的太监来请，说是胧月公主为父皇缝制了一身衣服。毕竟是多年宠妃和爱女，水涪陵还是去了静妃的凤藻宫待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前朝。下午，后宫却波澜渐起。水涪陵三道圣旨，一是册封陈婕妤为四妃之一的淑妃，居钟翠殿主殿；二是正式册封二公主予思，封号阳安公主；三是将前徐大学士独女徐氏指婚给三皇子水旬冶。
后宫朝廷都闹翻天了，可是圣旨一下，君无戏言。水涪陵这般一是补偿陈婕妤母子三人，二是徐元身后人脉太广，给了母族和本事低调不争的水旬冶为岳家比给其他皇子来的更好。水旬冶接到圣旨脑子一想就想通了关键，更加确定如今其他冒出头的兄弟都遭到父皇的疑心，自己想要皇位就要将不争进行到底。
黄昏的时候接到圣旨，徐元谢恩送走来使后一脸苦笑的对大儿子徐晋说：“原本打算的不是这般。。。罢了罢了，既是圣人恩宠，叫你媳妇好生准备吧。”
徐元自从了解贾赦为人后就一直很想让贾赦做自己的女婿，他还在等贾赦高中状元后暗示贾赦提亲，如今这事没影倒是全了女儿的名誉。贾赦第二天得知的时候让林伯送来不少贺礼，他还是窝在家中明天可就要传胪了。
殿试后第四天，贾赦寅时起身穿上内务府送来的蓝色无品级布衣文士服来到御门前等候。参加殿试后大家都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今天传胪一过确定一榜进士及第，三天后其他人才会再次考核确定二榜进士、三榜同进士。人群中贾赦收到的恭维最多，好像大家都知道状元非他莫属一样。贾赦感觉有些好笑，如今殿试也是糊名匿卷，大家都是差不多连皇上都是不到最后都不知道。
等所有大臣上朝后，过来有一炷香的时间朝廷上的事都商议好才有太监带着这些贡士进了大殿。口呼万岁跪在地上，等到上面太监尖声的声音叫起后贾赦目不斜视的起身站在最前排接受众人瞩目。贾赦心中安慰自己，好在身边还有四个人同自己一起，倒是分散了不少。
水涪陵满意的看着下面自己最看好的贾赦，那篇治黄河策论写的实在精妙。示意卓莲宣读传胪圣旨，卓莲躬身对着水涪陵行礼后退到高台前左面的位置，尖细的嗓音传到下面，一大堆华美的益词后贾赦总算是听见自己的名字。“钦命金陵贾家贾赦为一甲第一，为状元；领翰林院从六品修撰一职。一甲第二福建莆田吴思远为榜眼，领翰林院从七品检讨一职；一甲第三京城刘如林为探花，领翰林院从七品检讨一职。。。。”
圣旨宣读完，所有人下跪谢恩。贾赦也很诧异，他竟然越过历代状元的正七品翰林院修编一职，破格提升到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卓莲笑眯眯的从侧面下了高台将手里的圣旨交给一榜进士及第的三个人，贾赦收拢好吃惊的表情接旨谢恩后小声的谢过卓莲，卓莲微微点头分好三道圣旨就离开，晚上这三人自然会送一份厚礼到自己宫外的家里。卓莲一离开，就有三个小太监引导三人处理外面一个小房间换上状元、榜眼、探花的吉服戴上双翅官帽回来。
水涪陵亲自为三个人插花，事后难得有心思问下面新登科的三个进士，先问的是探花刘如林。刘如林今年三十岁，面白无须相貌俊秀倒也不负探花的美名，对答时也口齿清晰很是镇定。榜样吴恩远二十七岁，长相也是风流倜傥对答也是极好。分别问了两个人人后水涪陵才问贾赦。“爱卿如今家中还有何人，师从何人？”
贾赦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微臣家中之余老父尚在金陵。微臣幼年有幸拜入前徐大学士门下，为恩师关门弟子。”
“哦。倒是名师出高徒。”这件事水涪陵早就一清二楚，就连贾赦中举后过继的前因后果都了如指掌，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贾赦和林伯的预谋。“贾爱卿，未成及冠，以后官场上倒是不好。朕赐恩候予你为字。”
贾赦看红楼梦的时候就知道贾赦字恩候，如今倒也相宜。“微臣贾恩侯谢皇上赐字。”
水涪陵又问了几个小问题，这才转道重点。“恩候如今可有婚配？”
“回皇上，不曾。”
“正好，朕有一爱女，和恩候爱卿倒是年纪相配。爱卿又是我朝首位六元首，倒也配得上朕的公主下嫁。”水涪陵笑眯眯的口谕恩赐了贾赦，贾赦再不喜欢公主驸马的规矩如今也一副欣喜的模样领旨谢恩。水涪陵命钦天监算出婚期，等阳安公主笄礼后择日完婚。心满意足的水涪陵宣布退朝后，贾赦和同榜二人开始出宫跨马游街。
贾代善见贾赦如今如此荣耀，心里酸涩不已，回家后来到贾母的院子。坐在贾母床边，贾代善看着已经口不能言半身瘫痪的贾母，对视贾母怨恨的眼神贾代善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今我们曾经弃之不顾的赦儿已经是大青朝开国以来第一个六元首状元，也可以说是有记载以来历朝历代最年幼的。赦儿的治黄河写的极好，今天朝上皇帝命勇亲王、工部李岩尚书监督执行；圣人还将二公主阳安下嫁给赦儿做妻子。”
贾代善看着自己的原配妻子，看着她越加愤怒的眼神，平淡冷静的说：“以后你就去静思院中静养吧。为了有人能支持中馈、教养敏儿，我续娶的平妻过一两个月就会进门。”
“呜呜呜。。”贾母听到贾代善竟然要将自己送去静思院，那里可是在内院最偏僻的地方。而且他害的自己如此，竟然还要再娶平妻。要是平妻生下嫡子嫡女，自己的政儿敏儿可要怎么办。。贾代善也知道贾母心中所思所想。“我自会好好照顾政儿敏儿。”
说完，贾代善直到新人拜见贾母后直到过世都没有踏进来一步。六月的时候荣国府贺客盈门，贾代化带着贾敬过府招待男客，里面内院他的夫人许氏带着儿媳妇小许氏接待往来命妇亲戚。史家对于贾代善娶二房是有些怨言，可是贾母那个样子确实不能主持中馈也就来往的淡了。
二次小登科的贾代善如今新进门的二房太太是杭州顾家书院山长的二房嫡次女。这姑娘也是个倒霉的，十四岁祖父过世，一年后正要出孝生母又病故要守孝三年。原本定亲的人家等不起便上门退婚，顾小姐出孝后已经十八岁。要是马上定下人家出嫁也是使得，可是这命格走了衰运，正要定亲祖母有去了。再守孝一年出孝到如今二十三岁都找不到好人家，原本顾小姐都准备绞了头发出家去贾代善托人上面提亲了。顾家小姐也知道家中因为自己，侄女十五岁都还没人提亲，连忙叫自己的父亲应下。
要说顾家小姐的父亲只是一个山长，可是顾家书院却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顾小姐的大伯是两江总督，叔叔是国子监祭酒，门第不低。顾小姐坐在红木拔步床上，一脸羞意的听着宁国公夫人介绍各家亲戚家眷，洞房中倒是融洽。
贾代善喝的半醉回到荣禧堂正院的新房中，按着规矩同顾小姐吃了半生不熟的饺子等菜肴，在顾家小姐娇羞小声喊出生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很快在顾家小姐还没察觉前就回神了。一夜情意绵绵被翻红浪，大清早的贾代善还没起床就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新婚妻子起身披上衣服去了外面洗漱。等到顾家小姐亲自用温毛巾叫起贾代善的时候，贾代善才顺势睁开眼睛看向一身银红色装扮的新夫人笑意盈盈的站在床边，手中还有一块热毛巾。“你到是起的早。”
“许是老爷昨日喝的多了，睡的沉。”贾顾氏落落大方的服侍贾代善穿上自己缝制的新衣，脸色微微发红。贾代善对贾顾氏倒是有了好感，盼望着贾顾氏的肚子能出一个能中进士的儿子出来。两个人收拾好，相携来到花厅。贾政贾敏和贾代善的三个庶女都等在这边，贾代善指着几个孩子对贾顾氏说：“这是政儿，小点的女儿是贾敏，身后三个大的是贾月、贾芙、贾盈。你们快来拜见太太。”
自从贾母病倒后，贾政贾敏就知道父亲一定会在娶，如今贾政贾敏虽然不喜欢贾顾氏，却也按着礼数拜见。三个庶女却更喜欢贾顾氏一些，只要不是贾母还坐着当家主母的位置谁都好。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过早餐，贾代善先是带着贾顾氏去了静思院给贾母敬茶，不等贾母模糊的哼哼说完便带着贾顾氏去了宁国府认亲戚拜祠堂，正式将贾顾氏记在贾代善身后，写的是二房贾顾氏。
殿试阅卷三天，第二天下朝后水涪陵起驾去了十几年都不曾去过的钟翠殿。早早就接到太监传旨的陈婕妤一身斜纹穿花青色上衣，青素色绣莲花的襦裙，头上也不见多少首饰只有一套指头大小南珠首饰，脖子手腕上也是一般。见到如此温柔宛如诗经中的君子淑女一般的陈婕妤，水涪陵不由的有些痴了。亲自扶起陈婕妤，见十几年不见，陈婕妤的面容还如以前恩宠之时那般娇媚端庄，好是时间不曾光顾过她一样。余光微微扫到陈婕妤身边一身淡粉同色襦裙戴着翡翠头面首饰的少女，少女不过十四岁却和陈婕妤长的一般无二。“都起来吧。予思也长大了。”
予思自小只在宫宴上见过自己的父皇，如今听水涪陵这般温和慈爱的对自己说话不由了神光异彩起来。“谢父皇。”
水涪陵带着陈婕妤母女进了正殿，水涪陵看着朴素雅致婕妤份例装饰的钟翠殿正殿，才想起当初陈婕妤头胎生下三皇子自己大喜下升当时还是侍御的陈侍御为婕妤赐住钟翠殿正殿。后来自己南巡带回乳娘的女儿静妃回宫，还特地将同样是温婉的静妃安排进钟翠殿同陈婕妤居住。。。
回想起往事，水涪陵有些失落的看着一如既往的陈婕妤，再想想如今一味争权夺利的静妃及其其他妃嫔。“依蓉，你可曾怪朕。”
坐在水涪陵下首的陈婕妤抬头看着水涪陵，眼中没有丝毫怨气。“俾妾不怨皇上。皇上给予俾妾两个可心的孩儿，却已经比其她姐妹更有所期盼。”
“唉。。”水涪陵知道陈婕妤不是不怨，而是如她说所，相比多年都没有子嗣寄托的其她妃嫔，她有一子一女相伴确实是好过许多。陈婕妤没有皇宠后一心教导子女，可以说诗词歌赋天文地理都能和如今的水涪陵说上一二，就是予思公主都能插得进话。一家三口和热融融的相处一天，第二天水涪陵从钟粹宫起驾上朝，陈婕妤带着予思公主去给后宫最高位的郑贵妃请安时被各位妃嫔言语刁难都纹丝不动。
水涪陵下朝后心里很是牵挂陈婕妤，正要进入后宫就遇见了静妃处的太监来请，说是胧月公主为父皇缝制了一身衣服。毕竟是多年宠妃和爱女，水涪陵还是去了静妃的凤藻宫待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前朝。下午，后宫却波澜渐起。水涪陵三道圣旨，一是册封陈婕妤为四妃之一的淑妃，居钟翠殿主殿；二是正式册封二公主予思，封号阳安公主；三是将前徐大学士独女徐氏指婚给三皇子水旬冶。
后宫朝廷都闹翻天了，可是圣旨一下，君无戏言。水涪陵这般一是补偿陈婕妤母子三人，二是徐元身后人脉太广，给了母族和本事低调不争的水旬冶为岳家比给其他皇子来的更好。水旬冶接到圣旨脑子一想就想通了关键，更加确定如今其他冒出头的兄弟都遭到父皇的疑心，自己想要皇位就要将不争进行到底。
黄昏的时候接到圣旨，徐元谢恩送走来使后一脸苦笑的对大儿子徐晋说：“原本打算的不是这般。。。罢了罢了，既是圣人恩宠，叫你媳妇好生准备吧。”
徐元自从了解贾赦为人后就一直很想让贾赦做自己的女婿，他还在等贾赦高中状元后暗示贾赦提亲，如今这事没影倒是全了女儿的名誉。贾赦第二天得知的时候让林伯送来不少贺礼，他还是窝在家中明天可就要传胪了。
殿试后第四天，贾赦寅时起身穿上内务府送来的蓝色无品级布衣文士服来到御门前等候。参加殿试后大家都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今天传胪一过确定一榜进士及第，三天后其他人才会再次考核确定二榜进士、三榜同进士。人群中贾赦收到的恭维最多，好像大家都知道状元非他莫属一样。贾赦感觉有些好笑，如今殿试也是糊名匿卷，大家都是差不多连皇上都是不到最后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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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涪陵满意的看着下面自己最看好的贾赦，那篇治黄河策论写的实在精妙。示意卓莲宣读传胪圣旨，卓莲躬身对着水涪陵行礼后退到高台前左面的位置，尖细的嗓音传到下面，一大堆华美的益词后贾赦总算是听见自己的名字。“钦命金陵贾家贾赦为一甲第一，为状元；领翰林院从六品修撰一职。一甲第二福建莆田吴思远为榜眼，领翰林院从七品检讨一职；一甲第三京城刘如林为探花，领翰林院从七品检讨一职。。。。”
圣旨宣读完，所有人下跪谢恩。贾赦也很诧异，他竟然越过历代状元的正七品翰林院修编一职，破格提升到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卓莲笑眯眯的从侧面下了高台将手里的圣旨交给一榜进士及第的三个人，贾赦收拢好吃惊的表情接旨谢恩后小声的谢过卓莲，卓莲微微点头分好三道圣旨就离开，晚上这三人自然会送一份厚礼到自己宫外的家里。卓莲一离开，就有三个小太监引导三人处理外面一个小房间换上状元、榜眼、探花的吉服戴上双翅官帽回来。
水涪陵亲自为三个人插花，事后难得有心思问下面新登科的三个进士，先问的是探花刘如林。刘如林今年三十岁，面白无须相貌俊秀倒也不负探花的美名，对答时也口齿清晰很是镇定。榜样吴恩远二十七岁，长相也是风流倜傥对答也是极好。分别问了两个人人后水涪陵才问贾赦。“爱卿如今家中还有何人，师从何人？”
贾赦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微臣家中之余老父尚在金陵。微臣幼年有幸拜入前徐大学士门下，为恩师关门弟子。”
“哦。倒是名师出高徒。”这件事水涪陵早就一清二楚，就连贾赦中举后过继的前因后果都了如指掌，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贾赦和林伯的预谋。“贾爱卿，未成及冠，以后官场上倒是不好。朕赐恩候予你为字。”
贾赦看红楼梦的时候就知道贾赦字恩候，如今倒也相宜。“微臣贾恩侯谢皇上赐字。”
水涪陵又问了几个小问题，这才转道重点。“恩候如今可有婚配？”
“回皇上，不曾。”
“正好，朕有一爱女，和恩候爱卿倒是年纪相配。爱卿又是我朝首位六元首，倒也配得上朕的公主下嫁。”水涪陵笑眯眯的口谕恩赐了贾赦，贾赦再不喜欢公主驸马的规矩如今也一副欣喜的模样领旨谢恩。水涪陵命钦天监算出婚期，等阳安公主笄礼后择日完婚。心满意足的水涪陵宣布退朝后，贾赦和同榜二人开始出宫跨马游街。
贾代善见贾赦如今如此荣耀，心里酸涩不已，回家后来到贾母的院子。坐在贾母床边，贾代善看着已经口不能言半身瘫痪的贾母，对视贾母怨恨的眼神贾代善絮絮叨叨的说着。“如今我们曾经弃之不顾的赦儿已经是大青朝开国以来第一个六元首状元，也可以说是有记载以来历朝历代最年幼的。赦儿的治黄河写的极好，今天朝上皇帝命勇亲王、工部李岩尚书监督执行；圣人还将二公主阳安下嫁给赦儿做妻子。”
贾代善看着自己的原配妻子，看着她越加愤怒的眼神，平淡冷静的说：“以后你就去静思院中静养吧。为了有人能支持中馈、教养敏儿，我续娶的平妻过一两个月就会进门。”
“呜呜呜。。”贾母听到贾代善竟然要将自己送去静思院，那里可是在内院最偏僻的地方。而且他害的自己如此，竟然还要再娶平妻。要是平妻生下嫡子嫡女，自己的政儿敏儿可要怎么办。。贾代善也知道贾母心中所思所想。“我自会好好照顾政儿敏儿。”
说完，贾代善直到新人拜见贾母后直到过世都没有踏进来一步。六月的时候荣国府贺客盈门，贾代化带着贾敬过府招待男客，里面内院他的夫人许氏带着儿媳妇小许氏接待往来命妇亲戚。史家对于贾代善娶二房是有些怨言，可是贾母那个样子确实不能主持中馈也就来往的淡了。
二次小登科的贾代善如今新进门的二房太太是杭州顾家书院山长的二房嫡次女。这姑娘也是个倒霉的，十四岁祖父过世，一年后正要出孝生母又病故要守孝三年。原本定亲的人家等不起便上门退婚，顾小姐出孝后已经十八岁。要是马上定下人家出嫁也是使得，可是这命格走了衰运，正要定亲祖母有去了。再守孝一年出孝到如今二十三岁都找不到好人家，原本顾小姐都准备绞了头发出家去贾代善托人上面提亲了。顾家小姐也知道家中因为自己，侄女十五岁都还没人提亲，连忙叫自己的父亲应下。
要说顾家小姐的父亲只是一个山长，可是顾家书院却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顾小姐的大伯是两江总督，叔叔是国子监祭酒，门第不低。顾小姐坐在红木拔步床上，一脸羞意的听着宁国公夫人介绍各家亲戚家眷，洞房中倒是融洽。
贾代善喝的半醉回到荣禧堂正院的新房中，按着规矩同顾小姐吃了半生不熟的饺子等菜肴，在顾家小姐娇羞小声喊出生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很快在顾家小姐还没察觉前就回神了。一夜情意绵绵被翻红浪，大清早的贾代善还没起床就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新婚妻子起身披上衣服去了外面洗漱。等到顾家小姐亲自用温毛巾叫起贾代善的时候，贾代善才顺势睁开眼睛看向一身银红色装扮的新夫人笑意盈盈的站在床边，手中还有一块热毛巾。“你到是起的早。”
“许是老爷昨日喝的多了，睡的沉。”贾顾氏落落大方的服侍贾代善穿上自己缝制的新衣，脸色微微发红。贾代善对贾顾氏倒是有了好感，盼望着贾顾氏的肚子能出一个能中进士的儿子出来。两个人收拾好，相携来到花厅。贾政贾敏和贾代善的三个庶女都等在这边，贾代善指着几个孩子对贾顾氏说：“这是政儿，小点的女儿是贾敏，身后三个大的是贾月、贾芙、贾盈。你们快来拜见太太。”
自从贾母病倒后，贾政贾敏就知道父亲一定会在娶，如今贾政贾敏虽然不喜欢贾顾氏，却也按着礼数拜见。三个庶女却更喜欢贾顾氏一些，只要不是贾母还坐着当家主母的位置谁都好。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过早餐，贾代善先是带着贾顾氏去了静思院给贾母敬茶，不等贾母模糊的哼哼说完便带着贾顾氏去了宁国府认亲戚拜祠堂，正式将贾顾氏记在贾代善身后，写的是二房贾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