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书吧 > 谢池春 > 第111章 成婚

第111章 成婚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续南明

69书吧 www.69book.io,最快更新谢池春最新章节!

    三月初三,上巳佳节。

    京城外早已是绿柳成行百花绽放,成群结队的少年男女们相约去踏青赏春,一时间陌上游人如织,初怀心事的少女眼波儿如蜿蜒清流,柔软清澈而婉媚多姿,一年中难得的明艳时光。

    今年的上巳节,除了踏青之外,还有比这更加津津乐道的事情——

    信王殿下亲自穿了大红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前往恒国公府迎亲,给足了谢府面子。按礼,皇家的婚礼仪程虽与民间差异不大,但皇子皇孙们总是高贵一筹,公主出降时是驸马入府,而王爷娶妃,则不必向民间那样亲自迎娶,只管在府里等着即可,外头自有礼部成群的官员打点。

    然而韩玠还是不顾礼部尚书的劝阻来了。

    二十余岁的男子身高体长,常年习武练得肩宽腰劲,那一袭华贵的喜服穿在身上,加之人逢喜事精神爽,奕奕神采令人为之倾倒。那些成日里与韩玠打交道的官员们瞧见了,也是随之一笑,继而感叹,“信王殿下今儿是真的高兴啊。以王爷之尊亲自骑马迎亲,咱们开国百年,几时有过这样的殊荣?”

    更有从前畏惧于韩玠凶煞之名不敢近前的,此时也是窃窃私语,“这还是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玉面修罗吗?这样的人才气度,像是辰时悬在天上的太阳,又光亮又暖和,满京城里有几人能及?”

    而于韩玠而言,这些纷纷议论不足入眼,他所期待的只是那座熟悉的府邸,那道熟悉的身影——

    前世他年少时随韩遂上了沙场,成婚要比这回晚两年。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满心欢喜的骑着高头大马前往谢府去迎娶谢璇,似乎是艳阳高照的秋日,空气里全是干爽的桂花香味,那是他一生里最堪珍藏的记忆。

    而今阳春三月,山河媚丽,经由熟悉的街市来到谢府,心里藏着的不止是喜悦。那一世沉甸甸的记忆还藏在心间,那扇漆黑色的巨门时隐时现,他曾错失,亦以极大的代价求得重来的机会,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不能错失,每一个朝夕,都不可辜负。他所药给她的,拼尽全力也要给予——

    哪怕因执意不肯纳侧妃而被元靖帝恼怒。

    哪怕因违抗规矩亲自迎娶而被朝臣诟病、父皇斥责。

    那些他全都不在乎。

    目标已然明晰,他只要朝着那里走下去,其他的细枝末节,全都不足为惧。

    *

    恒国公府外装饰了满目红绸,礼部不能阻止韩玠胡闹,只好在谢家做功夫,为不失皇家身份,除了老太爷和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份颇尊,可以在府中等候之外,自谢缜以下,全都要出来迎候。

    按礼部的安排,谢缜是岳丈故而无需跪迎,其余人则全都穿了喜庆的红衣裳在外跪接。

    谢家的三爷谢缇奉皇命南下并不在场,妻子隋氏要为谢璇送嫁,还在府内陪伴新娘。故而到了最后,在外跪着的全都是家仆,只是靠近门口地方还有两个脊背僵直不情不愿的人——谢纡夫妇。

    谢纡早已是布衣百姓,面对王爷本就该跪接,他以前因为攀了郭舍且出身公府而颇骄傲过一阵子,今日前来谢府主事的礼部官员恰巧被他得罪过,所以特地把住在临近的夫妻俩叫了过来,在显眼处跪侯。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进了巷口,韩玠纵马走在最前面,明媚春光下,英姿挺拔。谢缜连忙过去迎接,一面又派人往里头递信儿。

    棠梨院里,谢璇端坐在梳妆台前,瞧着镜中的明眸皓齿,一时恍然。

    出嫁新娘的装扮原就艳丽,她是要嫁入皇家,自需一番盛装。宫里特地派了嬷嬷过来为她修容整妆,华丽精美的凤冠上垂了珍珠流苏,粒粒浑圆,柔润生光,上头宝石金翠装点,耀人眼目。身上则是礼部送来的王妃吉服,比之前世所用的嫁衣霞帔,其绣工用料及花纹装饰无不精致,绣了飞凤的立领如绽开的荷瓣,衬得脸颊格外白皙。

    她的脸原本就生得娇丽精致,如今被凤冠嫁衣衬托,愈发显得娇小玲珑。

    细腻白润的粉几与肌肤同色,唇瓣上涂了娇艳的胭脂,稍稍启唇,便如最娇艳的花瓣绽放。蛾眉如远山青黛,经了脂粉点缀的眼眸愈发神采明亮。

    宫中服侍妃嫔的嬷嬷果真是妙手巧心,这一番打扮下来,谢璇纵有九分姿色,也要被装点成十二分来。

    谢珮在旁看得感叹不已,“寻常瞧着璇璇,自是姝丽,从没见过你这样打扮,真是……真是……”好半天也没能寻出恰当的词汇,她悄悄捏了捏谢玥的手,“瞧着璇璇这模样儿,我也想出阁了。”

    ——姑娘家爱美,此生能有这样美丽出彩的一天,绝对值得珍藏。

    谢玥悄悄的打趣,“这是嬷嬷的手艺好,你恐怕没这等福气。”

    那嬷嬷倒是听见了,便一笑道:“四姑娘若看得上,回头等四姑娘出阁,我也愿意再来侍奉。”

    “当真?”谢珮喜出望外,旋即咬了咬唇,觉得自己将喜悦表现得太明显。

    那嬷嬷却只觉得小姑娘率真可亲,“到时候王妃有命,自无不从。”

    谢珮看向谢璇,便见她嫣然而笑,“那就看四姐姐到时候愿不愿意了。”

    外头已经有人来传话,说迎亲的队伍已经抵达,谢璇披好盖头,被搀扶出门,由谢澹背着到了轿辇跟前。待谢璇进了轿辇,谢澹转身的时候,身子稍稍一顿,到韩玠跟前低声、认真的道:“信王殿下,我姐姐就托付给你了。”

    “嗯。”韩玠郑重点头。

    轿辇在欢庆的奏乐里起行,韩玠骑马跟在旁边,距离谢璇不过几步之遥。

    到了信王府,礼部已安排了诸般仪程,今日由元靖帝带着婉贵妃亲自来道贺,自是格外热闹。喜堂里人影错综,脚步繁杂,谢璇被那一头的金银珠翠和宝石珍珠压得脖子都酸了,眼前遮着红盖头,也看不清那些幢幢人影,只能感受到韩玠的气息,叫人心安。

    强撑着拜完天地,往洞房走的时候稍稍清静些,谢璇总算是舒了口气,伸手去扶了扶有些歪掉的沉重凤冠。宽大的袍袖滑落,露出嫩白的手臂,她比以前稍稍丰腴了点,藏在大红喜袍里的那一段手臂便格外引人遐想。

    韩玠这会儿没了顾忌,低声问道:“累么?”

    “脖子疼。”谢璇小声嘀咕。

    信王府的规模不算小,拜堂用的是正厅,洞房却还在后头,绕着游廊走过去,还有一程子呢。他有点迫不及待,躬身将谢璇打横抱起,“抱你过去。”

    垂顺的盖头被掀起了一角,露出里面谢璇讶然的面容,旋即满面飞红,低声道:“放我下来!”

    “这样快些。”韩玠目下尚未喝酒,脸皮却厚了许多,也不顾后头婆子丫鬟们诧异的目光,大步的往洞房里走。

    整个信王府都浸泡在喜红的海洋里,游廊两侧都是红纸灯笼,旁边花树上点缀着红绢堆出的繁花,起伏交错的红绸里,满目皆是喜庆。谢璇借着韩玠步伐的起伏稍稍窥到外头布置,贴在他怀里的时候,气息灼热。

    他的胸膛宽厚,比记忆里的更加结实有力。

    那时候初初成婚,靖宁侯府的规矩更加宽松,韩玠也是从华堂上一路抱着她去了洞房,然后……心里忽然砰砰跳了起来,谢璇揪紧了韩玠胸前的衣裳,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洞房之外已有人等候,韩玠将谢璇抱进去放在床榻,在她耳边低声道:“等我。”

    外头还有宾客,元靖帝和婉贵妃也在,韩玠并不能逗留太久。

    远远的依稀能听见外面的笑闹,芳洲上来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吃点糕点垫肚子。谢璇这会儿确实有点饿了,吩咐屋内的人先到外头伺候,再叫芳洲把凤冠取下来。头顶上的千钧大山移去,谢璇瞬间觉得松快起来,轻快的活动了下脖子,便先吃些糕点垫肚子,不过也未能尽兴——唇上还涂着胭脂膏子,万一花了被人瞧见,那可不大好。

    这会儿宾客都在宴席上,谢璇难得清静,便取了个迎枕靠着眯会儿,吩咐木叶在外把风。

    她今早四更天就被拖出了被窝,这一路顶着沉重的凤冠在轿辇里颠簸,确实是累得够呛,眯着坐了会儿便昏昏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被芳洲摇醒,精神立时又好了许多,连忙戴好凤冠盖头等着。

    外头已经有一大群人涌了进来,便又是一套繁琐礼仪,待韩玠以金秤挑开盖头,谢璇才算是能彻底卸下那华丽又沉重的凤冠。眼眸微微抬起,看到同样华服覆身的韩玠,他今日精神昂扬,此时脸上罕见的有了醉意,想必是被人灌了不少酒。

    韩玠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惊艳毫不掩饰。

    谢璇同他对视了片刻,微微一笑。

    如春花绽放,凤蝶萦绕,团团簇簇皆是锦绣丽色。

    周围全是客套的夸赞声,这会儿来了不少亲近宾客,韩玠在不熟悉的女眷跟前大多严肃,此时也未多说话,接了酒杯递到谢璇手中。健壮有力的手臂与娇柔纤细的皓腕勾叠,凑近了的时候,他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将谢璇的脸颊烧红。

    合卺酒在贺喜声中饮尽,外头还有宾客要招呼,韩玠凑到谢璇耳边低声道:“休息会儿,等我。”随即起身,往外头去。一大群的女眷已经鱼贯出门,韩玠故意落在最后,回头一望,就见谢璇在芳洲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娉婷身段掩藏在精致华丽的喜服当中,双眸瞧过来的时候,若有水光。

    他低头笑了笑,抬步离开。

    *

    外头的欢声笑闹渐渐的低了,谢璇在芳洲的服侍下吃了些清淡的小菜垫肚子,便回榻上坐着。

    夕阳斜下的时候,洞房内花烛愈发明亮,金色的龙凤缠绕在儿臂粗的红蜡上,两座十二支的烛台分立在帏帐之后,透过那一层薄纱,将上头金线绣出的飞凤描摹得鲜活生动。满屋子都是红与金交织,世间最喜庆和最尊贵的颜色,在姑娘家最看重的日子里肆意绽放。

    芳洲瞧着谢璇又有些犯困了,便劝道:“姑娘要不再眯会儿?寻常都要歇午觉,今儿本就起得早,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再这么熬下去,回头等殿下来时精神不济,可不大好。”她瞧见谢璇脸颊上浮起的胭脂红润,握着嘴儿一笑,“姑娘可得养好精神。”

    随嫁而来的刘妈妈也劝道:“姑娘放心眯会儿吧,我叫人去外头把风。”

    “嗯。”谢璇觉得今晚韩玠必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等他归来时还有得折腾,确实该趁着这会儿补个觉,便又吩咐,“备好醒酒汤,壶里的茶也温着,芳洲四处瞧着些。”

    绣金的鸳鸯纱帐落下,谢璇脱了绣鞋,并不敢乱了衣裳发饰,只规规矩矩的躺在榻上,取了个软枕靠着养神。如今正是三月天光和暖的时候,这么躺着也不怕着凉,渐渐的便安心进了梦乡。

    韩玠来得悄无声息。

    远远的还有宾客的笑闹声,夜色中的信王府被灯笼映照得如同白昼。烛光自红纸透出,映照在红廊绿柱上,为疾步而行的韩玠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的喜袍在夜风里微微摆动,不好在自家王府里飞檐走壁,便健步如飞,如一阵红色的旋风卷了过来。刘妈妈亲自在门口把风,远远瞧着有一团红影飘来,细辨出是信王殿下,想要回屋叫醒谢璇的时候,韩玠的身影已经飘到了跟前。

    “都退下。”他沉声吩咐,掀门进屋,将同样惊讶的芳洲木叶等人屏退。

    一室春暖,瑞兽吐香,融融的烛光里,可以看到纱帐内规规矩矩小憩的谢璇。她的身子又长高了不少,修长的腿藏在喜服之下,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两侧宽袖延展,上头绣了一圈暗纹合欢,再往上便是鼓起的胸脯,领口微敞的脖颈,秀气的侧脸,红嫩的唇瓣……

    压制了许久的热气又开始在小腹内流窜,韩玠今儿高兴,喝了不少的酒,脑子却还勉强算清楚。

    他缓步上前,掀帘入内。

    谢璇睡得安稳,娇美的脸蛋在烛光里愈发柔润,长长的眼睫投了暗影,她的唇角微微勾着,不知是在做什么美梦。

    韩玠坐在榻边,如在梦里,一时恍然。

    他曾在前世的破碎里无数遍的咀嚼过一句诗——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那时候他远在雁鸣关外,将她独自留在京城,聚日短少,无数个日夜的思念,全都只能化为月光与烈酒。可那月光毕竟还是甜蜜的,因为还有盼头,他盼着有朝一日能立下战功,为她博得更多的荣光。然而那个寒月凄风的初冬,就连水中月影都破碎了。他再也没能找到她,整整十多年。

    那时候他才明白,还有比动如参商还难过的事情。

    参星已没落,只剩孤独的商星悬在空中。再无伴侣,空留悔恨。

    而如今花烛高烧,洞房温暖,一年里最美好的春光,他将最心爱的姑娘迎入了王府。窗外月牙弯弯,帘内花好人团圆,熟悉的容颜近在眼前,他伸手抚着谢璇的脸颊,绵长平稳的呼吸盈盈落在手背,像是她甜软的声音掠过心间。

    他终于寻回了她,触手可及。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今夕何夕?他竟还能寻回遗失的美好,同她共此花烛良夜。

    韩玠俯身,吻住了谢璇的唇,温软而甜蜜,如同梦里依稀的温存。

    手臂揽过纤细的腰肢抱在怀里,韩玠俯身相就,从温柔的亲吻到压抑着的吸吮抚摸,克制而难耐。这动静终于惊醒了谢璇,她有些诧异似的,猛然睁开眼睛,瞧见韩玠近在咫尺的双眸时才算恢复镇定,开口想要一声“玉玠哥哥”,韩玠却已然趁势攻入。

    谢璇还未来得及再吐出半个音节,便全然被他的气息包围。

    方才的小心翼翼和压抑已然灰飞远去,韩玠猛然收紧了手臂,将谢璇身后的软枕撤去,覆身而上的时候,将谢璇紧密熨帖的压在了身下。

    炽热而急切的吻侵袭过来,他像是久旱之人,贪婪的吸吮甘霖,甚至连一口呼吸都吝啬给她。谢璇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只剩头顶喜红的鸳鸯交颈,模糊又遥远,耳中目中唯有韩玠的气息,如同温热滚烫的泉水将她包围。

    喜服做得繁复而精致,盘扣大多藏在暗处,严丝合缝。

    韩玠吻得急切,用残存的理智摸索着解了几颗盘扣后终于没了耐心,猛然扬手,将喜服撕开一个口子。随即,炙热的手掌自腰际摸索上来,熟门熟路的覆盖在柔软的胸前,滚烫的温度立时透过轻薄的内衫传到肌肤。

    在突然到来的侵略中,谢璇轻声惊呼。

    韩玠益发放肆,手掌在胸脯游弋,下半身紧贴上来,将她困在正中。

    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玲珑的身段虽还不算丰腴饱满,却也是玲珑有致。

    身体内的火苗被一寸寸的点燃,喜服剥落的时候,中衣随之敞开,春光乍泄。屋子里还有明晃晃的烛光铺满,谢璇伸手想要拉过锦被来遮掩身段,却被韩玠中途打断,“就这样,我喜欢。”他的声音低哑的传入耳中,急促的喘息里,炙热而浓烈的酒气熏得谢璇都有些醉了。

    “腰……”谢璇的声音一出口,才觉颤抖不稳。她有些不安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心快得想要跳出腔子,随着韩玠故意的紧压,连忙咬唇揉碎低吟。

    韩玠稍稍躬身,瞧着眸泛水波的谢璇,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今晚是我们的洞房,璇璇,我终于等到了。”言语已不足以表达前世今生积攒的思念与渴望,不足以描述此时的喜悦与幸福,他撩开身上的喜袍,褪去中衣。

    精壮的腰腹乍然入目,谢璇下意识的闭眼。

    韩玠勾了勾唇,再度俯身吻住她。更加炽热急切的亲吻落在耳畔颈间,一路绽放而下,肌肤相接的时候,就连呼吸都颤抖了起来。他握着谢璇柔软的手引向下腹,自喉中吐出一声愉悦而压抑的呻.吟。

    *

    谢璇醒来的时候,外头的花烛已经熄了,床榻外厚厚的帏帐不知是何时落下,将她和韩玠围在昏暗的天地里。

    不同于前世的腰腹酸痛难受,此时的她只有十四岁,虽然昨夜被韩玠恶狼似的吃了许多遍,到底还没受那撕裂的酷刑,此时除了手臂酸软之外,倒非十分难受。

    她正缩在韩玠的怀里,身上裹着一层可有可无的薄纱,稍稍扭头就能尝到韩玠胸前的温度,就连双腿都是交叠纠缠着的,如藏在锦被之下的旖旎秘密。她依稀记得昨晚的疲惫里,韩玠就是将她抱在怀里入睡的,没想打这个姿势竟然持续到了清晨。

    扭动肩膀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头顶却传来韩玠低沉的声音,“醒了?”

    谢璇动作一僵,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韩玠不动声色,手掌探出,开始在她背后游弋。他的手还带着锦被中暖热的温度,隔着薄纱摩挲过来,立时递来战栗。

    谢璇再难伪装下去,一把将他的胳膊推开,嗔道:“就不给人多睡会儿。”

    韩玠笑了笑,只管低头瞧着她,眉间眼底,全都是愉悦满足。见谢璇的眼神渐渐的不再朦胧,他便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道:“送你个东西。”回手在枕后稍稍摸索,便带出一段红色的丝线,随即便是一枚通透的玉珏。

    那枚玉珏熟悉至极!

    谢璇仰头盯着那一模一样的玉珏,满心诧异中,就听韩玠解释道:“上次摔坏后我好匠人修补的,破镜重圆,世间只此一枚。”他勾着丝线,将玉珏再度系在她颈间,柔声道:“从此后,你又是我的人了。”

本站推荐:邪王追妻魔帝缠身:神医九小姐四爷的心尖宠妃盛世嫡妃鬼帝狂妻:纨绔大小姐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皇叔:别乱来!重生之七彩神体狼牙武映三千道

谢池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69书吧只为原作者九斛珠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九斛珠并收藏谢池春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