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节 黄河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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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抵达魏郡与清河交界地是蔡吉点兵后第三天。万精骑这个时代并不是个小数目，很难不引起沿途袁军注意。好齐军拥有北地强水师，黄河就是齐军运兵直道。诚然是逆流而上，管承水师依旧让高顺部绕过山林、关隘、城池，以便捷方式抵达魏郡。
蔡吉麾下水师按作战区域共分两大系统，一为海上作战海军，战船以海船为主，数量仅三百余艘，但胜船体庞大能海上驰骋。目前除了渤海海域游弋，有时亦会以商船身份南下东吴。二为黄河以其他内陆河流上作战水军，战船种类比较丰富，以楼船、斗舰、朦冲、冒突等汉朝常见战船为主。数量是远超海船，达到六千余艘，虽不及荆州刘表水师，却也足以傲视整个黄河流域。故而齐军水军是这次蔡袁之战一大主力，承担了大量运兵运粮任务。
不过相比体型庞大海船，水军战船大多船形窄，吃水浅，且配有船桨以便其江河中行驶。像朦、冒突这等用于突击战船外观上就显得十分小巧灵活，虽装不了多少士兵，但胜数量多。而水军中真正称得上霸王是“楼船”。楼船是这个时代一种甲板建筑，特别巨大，船高首宽，外观似楼，所以被称作“楼船”。船大楼高，可远攻近战，由于古代水战多以弓箭对射以及船只对撞和跳帮肉搏为主，舰船大小直接决定单舰所能容纳水手和战士数量以及舰船撞击力，所以楼船这个时代很大程度上担任了水战主力舰只。就体型与战斗力来说，楼船丝毫不逊色海船。只可惜由于船只过高，重心不稳，故多内河水战中担任主力。此外齐军楼船虽只有三层，但造价上依旧比海船要来得高，因此齐军水师目前拥有楼船尚不足百艘。
出于方便日后补给考虑，齐军水师高顺部登陆后并未完全离开·而是留下一部分战船高顺部配合下这片偏僻滩涂上建起了一座简易水寨。但见宽阔河面上聚集着百多艘大大小小战船。它们有收帆停泊于港口，有则张开洁白风帆宛如巨大水鸟展翅于黄河之上，引得附近村落孩童天天跑来围观。此时水寨内水手往往会向这些不请自来小人抛些干果，以求向附近百姓示好。这一招可谓是百试百灵·通过孩童齐军很顺利地就与周边百姓搞好了关系。从而又招了不少民夫帮忙修水寨。
齐军这一作风汉末乱世显得十分另类。须知各地诸侯无论再怎么标帮自己爱名如子，实际处事中依旧会将百姓视如草芥。同样事情若是发生其他诸侯身上，水寨周边百姓多半要遭殃。就算不强征军粮，各村各寨男丁也免不了会被强拉壮丁。据传言，曹操强征民夫，并且将逃跑民夫按军法处斩。后来有一天曹操不巧碰上了一个逃跑民夫，那个民夫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央求曹操放他一条生路。/非常/据说曹操还真同情了他，留了几滴眼泪，表示自己不能破坏军法，这一次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让那民夫点跑。民夫向曹操磕了几个头转身就逃，可他终也没逃过曹军追捕，被抓回军营砍了头。
蔡吉听到这个故事后，对曹操一番既要维持法家作风又想收买民心心态颇为不屑。她看来感情投资收买人心什么·还是要细水长流，发几捧干果，帮人挑几担水·都好过编那种悲情故事。至于不付报酬强拉人干活，跑了还要砍头，就不讲道理了。因此齐军上下每到一处不仅严格执行主上颁下亲民原则，还为招来民夫提供饭食。如此一来齐军非但不用强拉壮丁，往往还有不少妇女儿童想要混进来干活谋求一日两餐。
随着一阵急促马蹄声响起，一队山贼装束马队自刚刚夯好堤岸上疾驰而过，引得几个水寨干活民夫好奇地抬头张望。这些民夫并不知晓这队从他们面前跑过人马，正是魏郡能止小儿夜啼“太行黑山。”而事实上，麴演兵马从未来过这片地区，不用说是自扰乡民了。
高顺部辕门前·麴演一扯缰绳翻身下马，向守门小校报上了自己名号，“太行麴演求见。”
小校闻讯后转身跑进了大营，不多时便拥着一名三十来岁青衣男子走了出来。那男子一见麴演便面带笑意地上前拱手相迎道，“下侯府掾属辛毗，公子可是太行山麴将军？”
“正是麴某。”麴演抱拳回礼道。
“高将军正中军大帐等候公子·请随毗来。”辛毗朝麴演做了个请姿势。
麴演随手将手中马鞭抛给了身后部下，跟着便迈步紧随辛毗走进了高顺部大营。虽说只是临时营地，可高顺营盘扎得十分整齐，营内兵卒各司其职并没有因麴演出现而驻足围观。麴演出身凉州武将世家，对于如此军容，他心中只有一个评价“此营大将有周亚夫之风。”
高顺并不知晓麴演将他同周亚夫相提并论，这会儿他正悉心地研究魏郡地图。其实除了讨厌曹操这一点外，高顺为将向来勇猛沉稳，不打没把握仗。当年还吕布麾下之时，他便常向吕布劝谏，“以智者、慎思而行。”只可惜沉稳不是吕布风格，所以高顺说了也是白说。相反他还时常被派去执行一些不靠谱任务。可就算是如此，高顺依旧以自己实力，力争做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相比之下蔡吉给予高顺自主权远比吕布高得多。正如此次魏郡攻略战，蔡吉就全权委派给了高顺指挥。
“将军，麴公子到。”
高顺回过身看到辛毗带着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走进了大帐。那少年一见高顺，便上前向其抱拳施礼道，“麴演见过高将军。”
虽说太行黑山首领年纪小有些出乎高顺意料，不过有了十八岁做齐侯蔡吉这个珠玉前，现就算冒出年纪再小点将军或太守，高顺亦不会感到吃惊。所以上下打量了一■眼前少年之后，高顺以诚恳口吻开门见山道·“令尊遭遇顺已有耳闻。公子若能助顺寻出袁绍军粮所屯之所，此番定能为令尊报仇。”
麴演做那么多事目就是为父报仇，因此高顺直率正合他心意。却见他信步走到牛皮地图前，伸手上面比划道·“建安四年秋九月，袁绍自邺城运粮至黎阳。十月，自繁阳至黎阳。腊月，黄河封河，袁军自内黄直接运粮至白马。建安五年春二月，自阴安运粮至白马。”
随着麴演手地图上一遍又一遍划过，终所有路线都一点上反复交错。高顺见状不由瞳孔一缩·脱口而出道，“阳聚！”
“正是阳聚。”麴演手指狠狠地戳了地图上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小点之上。“聚”是比城还要小一级城寨，但规模又比村大一些，相当于这个时代镇。阳位于魏郡内黄县境内，是连接邺城与官渡必经之路。麴演经过这一年多来袭扰，渐渐摸清了袁绍军运粮规律，从而终判断出其存放军粮地点就这小小阳聚
“公子肯定？”高顺侧目问道。
“至少军粮转运黎阳之前会暂存阳聚。袁绍大部分粮草还是存邺城与黎阳城内。”麴演说到这里，将手指挪到了黎阳位置上道·“将军若有山崩地裂之术到是可拿下黎阳城。”
那知高顺当场就摇头坦言道，“顺可不会山崩地裂之术。”
“山崩地裂之术不是齐侯绝招吗？”演奇道。参加过易京之战演知道当年正是蔡吉向袁绍献上山崩地裂之术，才将坚固易京城一举拿下。他至今还记得那如雷鸣般巨响·以及大地脚下颤抖感觉。麴演相信只要拥有这等仙术任何城池都将不攻自破，当然也包括曾经被山崩地裂之术攻破过一次黎阳城。可高顺样子看上去却并不像是撒谎。
这不，面对演疑问，高顺再次声明道，“齐侯确实未向顺传授山崩地裂之术。”
一旁辛毗见演面露狐疑之色，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山崩地裂之术乃是妖道于吉秘术，齐侯自是不会。不过辛某倒是与黎阳令审荣有些交情。”
“辛军师能说服审荣献城？”高顺眼睛一亮道。这段日子高顺看贯了各郡县令投降献城，听辛毗如此一说自然又往这方面想。
只可惜得到却是辛毗苦笑答道，“辛某虽有三寸不烂之舌·却也说不动黎阳城北蒋义渠大营两万兵马。”
麴演听辛毗提到蒋义渠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袁绍虽是谋害麴义主谋，可当年动手之人却是蒋义渠。麴演看来自己若能杀了蒋义渠则大仇可报一半矣。只是蒋义渠身为袁绍大将手握重兵，凭麴演太行山那点人马根本近不了身。倘若高顺此刻决定攻打黎阳，则自己报仇机会就真来了。想到这儿麴演不禁朝高顺投去了期待目光。
然而高顺听辛毗这么一说，却意识到自己刚才话确实是强人所难。魏郡不同于冀州其它郡县，此处堪称袁绍老巢·各重要城池皆有心腹把守，黎阳城驻有蒋义渠部，易阳驻有韩范部，涉长驻有梁岐部。至于邺城四周是驻有层层重兵把守，并由审配统领防务。飞檄招降之类戏码可不容易上演。否则高顺也不会谨慎将兵马驻扎于魏郡于清河边境地带，等着演这地头蛇来带路。
其实这样情况并非袁绍一家独有。由于兵力有限诸侯外出征战时候，往往会将兵力着重布置自己起家核心地区，其余地区防务往往十分松懈。正如去年袁绍举兵南下之初，曹操治下城池那是成片成片倒戈相向。看着就好似曹操已经完蛋了一样。但当袁绍接近许都后，再想进一步就困难了。同样倘若此时有人能绕过蔡吉主力，深入青州、徐州腹地，亦会有大量城池望风而投。不过偷袭者终会止步东莱，因为东莱是蔡吉根基之所。袁绍根基邺城，其能重兵布防范围能将近一个郡，这现下已经是很了不起一件事。须知当年吕布偷袭兖州，一举试出号称坐拥豫、兖两州曹操，真正能重兵布防城池只有三座。毋庸说是空壳子刘备了，没了下邳立即就被打回了原型。
因此蔡吉与袁绍间战争可以说直到此时才进入真正死战状态。接下来一系列战斗才是真正决定胜负战斗。蔡吉若胜，则之前抢占那些地盘都能得到巩固。蔡吉若败，那些个墙头草们亦将风往哪边吹人往那边倒。就这一点来说曹操好屠城并非单纯地出于嗜杀，至少屠城威胁能让一而再，再而三来回“投诚”人，好好想一想反叛后果
且就高顺打算搁置攻略黎阳之时，辛毗又向他进言道，“将军，黎阳城难攻，阳聚易袭。主上命吾等袭扰魏郡引袁绍回援，并非让吾等魏郡攻城略地。
毗以为将军领兵奔袭阳聚，另遣水师偷袭白马港。声东击西之下必能扰乱魏郡阵脚，迫使袁绍入套。”
辛毗一席话语开解了高顺心中困扰。确定作战目标远比确定战术要重要得多，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魏郡大闹一场，那高顺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凭借会下一万精骑，高顺有足够自信让袁绍手下跟屁股后头吃灰。此外辛毗亦开拓了高顺视野，作为一个来自并州内陆武将高顺多时候是将水师当做运兵运粮工具，而很少会去考虑利用水师作战。辛毗却提醒了高顺，齐军水师能沿黄河下游攻击任何一处码头。这对袁绍打击恐怕远胜于兵围黎阳。
开拓了思路高顺当即拍板决定道，“先生言之有理！来人，速请水师管将军入营。”
群号：2617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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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抵达魏郡与清河交界地是蔡吉点兵后第三天。万精骑这个时代并不是个小数目，很难不引起沿途袁军注意。好齐军拥有北地强水师，黄河就是齐军运兵直道。诚然是逆流而上，管承水师依旧让高顺部绕过山林、关隘、城池，以便捷方式抵达魏郡。
蔡吉麾下水师按作战区域共分两大系统，一为海上作战海军，战船以海船为主，数量仅三百余艘，但胜船体庞大能海上驰骋。目前除了渤海海域游弋，有时亦会以商船身份南下东吴。二为黄河以其他内陆河流上作战水军，战船种类比较丰富，以楼船、斗舰、朦冲、冒突等汉朝常见战船为主。数量是远超海船，达到六千余艘，虽不及荆州刘表水师，却也足以傲视整个黄河流域。故而齐军水军是这次蔡袁之战一大主力，承担了大量运兵运粮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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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部辕门前·麴演一扯缰绳翻身下马，向守门小校报上了自己名号，“太行麴演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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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麴某。”麴演抱拳回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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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演随手将手中马鞭抛给了身后部下，跟着便迈步紧随辛毗走进了高顺部大营。虽说只是临时营地，可高顺营盘扎得十分整齐，营内兵卒各司其职并没有因麴演出现而驻足围观。麴演出身凉州武将世家，对于如此军容，他心中只有一个评价“此营大将有周亚夫之风。”
高顺并不知晓麴演将他同周亚夫相提并论，这会儿他正悉心地研究魏郡地图。其实除了讨厌曹操这一点外，高顺为将向来勇猛沉稳，不打没把握仗。当年还吕布麾下之时，他便常向吕布劝谏，“以智者、慎思而行。”只可惜沉稳不是吕布风格，所以高顺说了也是白说。相反他还时常被派去执行一些不靠谱任务。可就算是如此，高顺依旧以自己实力，力争做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相比之下蔡吉给予高顺自主权远比吕布高得多。正如此次魏郡攻略战，蔡吉就全权委派给了高顺指挥。
“将军，麴公子到。”
高顺回过身看到辛毗带着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走进了大帐。那少年一见高顺，便上前向其抱拳施礼道，“麴演见过高将军。”
虽说太行黑山首领年纪小有些出乎高顺意料，不过有了十八岁做齐侯蔡吉这个珠玉前，现就算冒出年纪再小点将军或太守，高顺亦不会感到吃惊。所以上下打量了一■眼前少年之后，高顺以诚恳口吻开门见山道·“令尊遭遇顺已有耳闻。公子若能助顺寻出袁绍军粮所屯之所，此番定能为令尊报仇。”
麴演做那么多事目就是为父报仇，因此高顺直率正合他心意。却见他信步走到牛皮地图前，伸手上面比划道·“建安四年秋九月，袁绍自邺城运粮至黎阳。十月，自繁阳至黎阳。腊月，黄河封河，袁军自内黄直接运粮至白马。建安五年春二月，自阴安运粮至白马。”
随着麴演手地图上一遍又一遍划过，终所有路线都一点上反复交错。高顺见状不由瞳孔一缩·脱口而出道，“阳聚！”
“正是阳聚。”麴演手指狠狠地戳了地图上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小点之上。“聚”是比城还要小一级城寨，但规模又比村大一些，相当于这个时代镇。阳位于魏郡内黄县境内，是连接邺城与官渡必经之路。麴演经过这一年多来袭扰，渐渐摸清了袁绍军运粮规律，从而终判断出其存放军粮地点就这小小阳聚
“公子肯定？”高顺侧目问道。
“至少军粮转运黎阳之前会暂存阳聚。袁绍大部分粮草还是存邺城与黎阳城内。”麴演说到这里，将手指挪到了黎阳位置上道·“将军若有山崩地裂之术到是可拿下黎阳城。”
那知高顺当场就摇头坦言道，“顺可不会山崩地裂之术。”
“山崩地裂之术不是齐侯绝招吗？”演奇道。参加过易京之战演知道当年正是蔡吉向袁绍献上山崩地裂之术，才将坚固易京城一举拿下。他至今还记得那如雷鸣般巨响·以及大地脚下颤抖感觉。麴演相信只要拥有这等仙术任何城池都将不攻自破，当然也包括曾经被山崩地裂之术攻破过一次黎阳城。可高顺样子看上去却并不像是撒谎。
这不，面对演疑问，高顺再次声明道，“齐侯确实未向顺传授山崩地裂之术。”
一旁辛毗见演面露狐疑之色，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山崩地裂之术乃是妖道于吉秘术，齐侯自是不会。不过辛某倒是与黎阳令审荣有些交情。”
“辛军师能说服审荣献城？”高顺眼睛一亮道。这段日子高顺看贯了各郡县令投降献城，听辛毗如此一说自然又往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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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演听辛毗提到蒋义渠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袁绍虽是谋害麴义主谋，可当年动手之人却是蒋义渠。麴演看来自己若能杀了蒋义渠则大仇可报一半矣。只是蒋义渠身为袁绍大将手握重兵，凭麴演太行山那点人马根本近不了身。倘若高顺此刻决定攻打黎阳，则自己报仇机会就真来了。想到这儿麴演不禁朝高顺投去了期待目光。
然而高顺听辛毗这么一说，却意识到自己刚才话确实是强人所难。魏郡不同于冀州其它郡县，此处堪称袁绍老巢·各重要城池皆有心腹把守，黎阳城驻有蒋义渠部，易阳驻有韩范部，涉长驻有梁岐部。至于邺城四周是驻有层层重兵把守，并由审配统领防务。飞檄招降之类戏码可不容易上演。否则高顺也不会谨慎将兵马驻扎于魏郡于清河边境地带，等着演这地头蛇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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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蔡吉与袁绍间战争可以说直到此时才进入真正死战状态。接下来一系列战斗才是真正决定胜负战斗。蔡吉若胜，则之前抢占那些地盘都能得到巩固。蔡吉若败，那些个墙头草们亦将风往哪边吹人往那边倒。就这一点来说曹操好屠城并非单纯地出于嗜杀，至少屠城威胁能让一而再，再而三来回“投诚”人，好好想一想反叛后果
且就高顺打算搁置攻略黎阳之时，辛毗又向他进言道，“将军，黎阳城难攻，阳聚易袭。主上命吾等袭扰魏郡引袁绍回援，并非让吾等魏郡攻城略地。
毗以为将军领兵奔袭阳聚，另遣水师偷袭白马港。声东击西之下必能扰乱魏郡阵脚，迫使袁绍入套。”
辛毗一席话语开解了高顺心中困扰。确定作战目标远比确定战术要重要得多，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魏郡大闹一场，那高顺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凭借会下一万精骑，高顺有足够自信让袁绍手下跟屁股后头吃灰。此外辛毗亦开拓了高顺视野，作为一个来自并州内陆武将高顺多时候是将水师当做运兵运粮工具，而很少会去考虑利用水师作战。辛毗却提醒了高顺，齐军水师能沿黄河下游攻击任何一处码头。这对袁绍打击恐怕远胜于兵围黎阳。
开拓了思路高顺当即拍板决定道，“先生言之有理！来人，速请水师管将军入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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