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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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会开幕前一天，齐然接到班主任王保峰电话，让他回母校去领东川一中录取通知书。
以前曾经有通知书被弄丢情况，所以为了避免寄送途中疏失，同学们就全都把通知书邮寄地址设成南浦中学。反正初中是划片招生，学生都住学校附近市区，走一趟也很方便。
齐然立刻给父母打电话报告喜讯，管之前查到分数，上一中绝对没有问题，但通知书意义又不同，确凿无疑证明东川一中接纳齐然作为它学生。
“一中通知书到了？好，你先去领回来，我和你爸马上回家！”鲁爱华声音很大。
齐然心头偷乐，就知道老妈这么大声，显然是故意让她身边同事们听见，想想这时候，老妈肯定赢得了很多艳羡目光吧。
像鲁爱华这个年纪女人，平时和同事、朋友谈得多，肯定是丈夫和儿女。因为有了对家人爱，所以丈夫工作中取得一点微不足道成就，儿女成绩上很小很小进步，都会被她们无限放大，成为心底骄傲。
何况齐然考上省重点中学东川一中，这进步可绝对不算小！
打完这通电话，齐然被老妈乐观情绪带动，整个人喜气洋洋飘飘然，都有点自我膨胀了。
好比他膨胀得厉害，还大有人。
范韦楼下扯着喉咙喊：“齐然，王大炮给你打电话没有？一中录取通知书到学校了，让我去领啊！”
我靠，齐然一个趔趄，范韦这厮炫耀得太直接了吧。
这声吼不得了，楼上楼下好几个阳台探出了半截身子，有不当班煤矿职工，有家职工家属，每张脸都洋溢着笑容：
“范韦。和齐然一块去领通知书啊？”
“哎，这俩孩子，小时候调皮捣蛋，想不到晃眼就考上一中啦。”
“那可不是，男孩子小时候有不调皮吗？现长大懂事了嘛。”
老实说，煤矿职工当中文化水平低占大多数，这几年又效益不好。家庭氛围也就可想而知，包括黄小莉、张玉萍内大部分子弟，成绩都不咋地，而且因为家庭条件所限，一般不会去弄择校，所以近年来上一中真是凤毛麟角。
现齐然和范韦双双考取一中。还是正儿八经上了统招线，职工和家属们都很高兴，仿佛分享了他俩荣誉。
“你等等，我刚才也接到电话了，”齐然走到阳台往下看。
范韦正仰着脖子，这家伙眼睛本来就小，现是笑得眯成了一道缝儿。嘴巴则咧到了腮帮子，那种得瑟模样很讨打。
看到好朋友这副嘴脸，少年忽然觉得老妈刚才打电话表现，实太谦虚了点。
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谁要什么谦虚谨慎、含蓄内敛？该得意就要得意，又不是七老八十岁老头子！
齐然匆匆锁门下楼，和范韦一块杀奔学校。
好些职工和家属站阳台上。目送他俩步履轻走出家属院大门，脸上露出了会心微笑。
想当年，齐然、范韦这些调皮捣蛋熊孩子，是大院里教育小孩反面典型，但从天开始，典型意义已经从根本上逆转，他俩必将成为很多家长嘴里念叨“隔壁家孩子”。被用来教育那些弟弟妹妹。
“齐然哥哥读小学一年级时候就考了双百分，作文还被当成范文读。”
“你整天就想玩游戏，咋不看看范韦，他小时候碰都不碰电脑游戏。只上网查资料搞学习。”
“你这点进步就骄傲自满了？以前齐然三岁能背唐诗，四岁写作文，五岁就做四则运算，六岁搞定微积分，七岁自学解析几何……”
吧啦吧啦吧啦，类似传说中，齐然和范韦光辉事迹会被家长们用想象力不断完善，终进化成德智体全面爆表非人类，光芒四射伟岸形象将成为院子里很多弟弟妹妹童年梦魇，随时鞭策他们书山题海中不断挣扎前进。
………
太阳很大，范韦难得奢侈一把，准备花六块钱打去学校，换成以前他宁愿拿这钱到网吧玩三个小时，或者巷子口台球桌捅上六局，但现他妈妈给了两千元“巨款”作为考上一中奖励，于是伟哥财大气粗，再不计较这点小钱。
齐然拉住朋友：“这次，还是走着去吧，跟我们平时上学一样。”
范韦点点头，知道了朋友意思——这条上学路走了三年，今天应该是后一次了，虽然将来还有是机会回母校，但显然今天去拿通知书，有着特殊意义。
小街两边泡桐树撑开树冠如同巨伞，树影下两位朋友踏上了去学校路，三年前他们沿着同样道路去上学时候，还没走出懵懵懂懂童年，三年后已经是青涩少年，即将走入五彩斑斓花季雨季，而即将到手那一纸烫金通知书，无疑为着三年求学路画上了圆满句号。
全始全终。
不到半个小时，齐然和范韦走到了南浦中学，学校里静悄悄，能容纳两千师生校园里边，也就稀稀落落两百来号人，教学楼里、图小说底下，三五成群散各处，还有人教学楼背后乒乓球台打球。
即使教学质量高、学生家庭普遍比较好南浦中学，也只有不到半数毕业生能进入一中就读，其中各班前二十名差不多能上统招线，然后成绩差些但家庭条件不错学生，父母长辈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去搞择校名额。
其他学生，大多数会去三中和协信，也有人去差六中和职校，学校为了照顾他们情绪，分期分批打电话让学生来拿通知书，今天上午是一中，下午轮到三中。明天上午是协信……似乎这样做就可以让那些考得不理想学生，避免看见其他同学拿到好学校通知书，从而产生心理不平衡。
可是，闭上眼睛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学校做法，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坐同一间教室里共同经历了三年学习生活同窗们，终究将奔赴不同高中。昨天还近咫尺，以后就隔着两重围墙……
今天这些来拿一中通知书幸运儿，兴高采烈中又隐然带着股傲气，且不论是成绩够好，还是家里父母给力，总之拿到一中录取通知书。就是这场分水岭之战胜利者。
这里齐然看到了不少熟悉同学，男生当中学习委员杜宇，他们几个成绩好站一块，另一边站着赵子聪和陈志超这些靠拼爹拿到通知书学生，副班长蒋华八面玲珑，几群人之间走过来走过去。
女生当中，有万婷婷、许悦兰、卢露。
外班认识学生。李天毅那群人大部分都来了，只差个倒霉陈小远，因为陷害齐然作弊事件，他被取消了中考分数，就算家里有关系，也只能去民办协信。
王建松也去协信，却是欢天喜地，因为以他中考成绩。协信能免学杂费。
现这些同学看到齐然也来了，好些人露出惊讶表情，虽然他后那次模拟考试中取得了比较好成绩，但是谁会关心他成绩呢？大多数同学们眼里，以齐然成绩和家境，应该不会有机会踏进一中。
至于后来电话查分，好吧。谁会没事去查别人分数？又不知道准考证号。
不过范韦别人发问之前，抢着吼起来：“一分，哈哈，我就超了统招线一分！”
真是个幸运家伙。他考了六百七十六，而今年一中统招线去年基础上涨了五分，是六百七十五，所以范韦是非常凑巧刚刚跨过分数线。
别人还以为范韦是搞择校，没想到他刚刚过线，七嘴八舌笑他走了狗屎运。
范韦开心笑着，用力拍了拍齐然胳膊，中考数学卷至少有道五分难题，本来是做不出来，正好齐然给复习资料上讲过，他轻松解答出来，才险险站上了分数线。
他压低了声音感谢好朋友：“哈哈，狗屎运！齐然，多亏了你，我才走了狗屎运嘛。”
呃，齐然无语凝噎，伟哥你意思，敢情我是那啥啥？
这时候同学们注意力才转移到齐然身上，万婷婷笑着问他：“齐然，你陪范韦来拿通知书啊？”
这话问得很有技巧，态度也很亲切热情，但是眼神里面总归藏着那么点居高临下同情。
这个年纪、这种家庭女孩，同龄人中算是很有心计了，但还不能很好隐藏心底想法。至少万婷婷觉得，从今往后和齐然再不是一个世界人了，可惜了这个同学，到了初三毕业之后，流金溢彩里和杜小刚据理力争，才发现他有勇敢、坚韧一面……
陪范韦？齐然眉头微微皱起，好像话里味儿有点不对。
看到齐然发呆，蒋华还以为他不好意思，笑着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其实三中或者协信也不错……”
喂喂，你说什么？范韦脖子一梗，要帮朋友说话。
“都来了呀，三班同学到这边来！”班主任王保峰站教学楼台阶上，手里拿着一叠大红烫金录取通知书，满脸喜气洋洋：“这次咱们班有两个惊喜，其一，林嫣夺得了中考状元，不是东川市，是整个三江省！”
第二个惊喜呢？
“齐然和范韦都有显著进步，本来我还以为他们会拖后腿，结果是拉高了全班平均分，”王保峰手里扬着录取通知书，永远板起脸竟然露出了开心笑容：“尤其是齐然，六百八十三分，比一诊二诊提高了将近三十，全班平均分都拉高了零点五啊！”
哇～～投向齐然目光全变了，虽然不像林嫣成绩好到恐怖，但短短两个月有这么大幅度提高，也实够逆天了。
齐然红着脸，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王大炮夸奖似乎有点那啥啊，是说我平时成绩太差了吗？
奥运会开幕前一天，齐然接到班主任王保峰电话，让他回母校去领东川一中录取通知书。
以前曾经有通知书被弄丢情况，所以为了避免寄送途中疏失，同学们就全都把通知书邮寄地址设成南浦中学。反正初中是划片招生，学生都住学校附近市区，走一趟也很方便。
齐然立刻给父母打电话报告喜讯，管之前查到分数，上一中绝对没有问题，但通知书意义又不同，确凿无疑证明东川一中接纳齐然作为它学生。
“一中通知书到了？好，你先去领回来，我和你爸马上回家！”鲁爱华声音很大。
齐然心头偷乐，就知道老妈这么大声，显然是故意让她身边同事们听见，想想这时候，老妈肯定赢得了很多艳羡目光吧。
像鲁爱华这个年纪女人，平时和同事、朋友谈得多，肯定是丈夫和儿女。因为有了对家人爱，所以丈夫工作中取得一点微不足道成就，儿女成绩上很小很小进步，都会被她们无限放大，成为心底骄傲。
何况齐然考上省重点中学东川一中，这进步可绝对不算小！
打完这通电话，齐然被老妈乐观情绪带动，整个人喜气洋洋飘飘然，都有点自我膨胀了。
好比他膨胀得厉害，还大有人。
范韦楼下扯着喉咙喊：“齐然，王大炮给你打电话没有？一中录取通知书到学校了，让我去领啊！”
我靠，齐然一个趔趄，范韦这厮炫耀得太直接了吧。
这声吼不得了，楼上楼下好几个阳台探出了半截身子，有不当班煤矿职工，有家职工家属，每张脸都洋溢着笑容：
“范韦。和齐然一块去领通知书啊？”
“哎，这俩孩子，小时候调皮捣蛋，想不到晃眼就考上一中啦。”
“那可不是，男孩子小时候有不调皮吗？现长大懂事了嘛。”
老实说，煤矿职工当中文化水平低占大多数，这几年又效益不好。家庭氛围也就可想而知，包括黄小莉、张玉萍内大部分子弟，成绩都不咋地，而且因为家庭条件所限，一般不会去弄择校，所以近年来上一中真是凤毛麟角。
现齐然和范韦双双考取一中。还是正儿八经上了统招线，职工和家属们都很高兴，仿佛分享了他俩荣誉。
“你等等，我刚才也接到电话了，”齐然走到阳台往下看。
范韦正仰着脖子，这家伙眼睛本来就小，现是笑得眯成了一道缝儿。嘴巴则咧到了腮帮子，那种得瑟模样很讨打。
看到好朋友这副嘴脸，少年忽然觉得老妈刚才打电话表现，实太谦虚了点。
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谁要什么谦虚谨慎、含蓄内敛？该得意就要得意，又不是七老八十岁老头子！
齐然匆匆锁门下楼，和范韦一块杀奔学校。
好些职工和家属站阳台上。目送他俩步履轻走出家属院大门，脸上露出了会心微笑。
想当年，齐然、范韦这些调皮捣蛋熊孩子，是大院里教育小孩反面典型，但从天开始，典型意义已经从根本上逆转，他俩必将成为很多家长嘴里念叨“隔壁家孩子”。被用来教育那些弟弟妹妹。
“齐然哥哥读小学一年级时候就考了双百分，作文还被当成范文读。”
“你整天就想玩游戏，咋不看看范韦，他小时候碰都不碰电脑游戏。只上网查资料搞学习。”
“你这点进步就骄傲自满了？以前齐然三岁能背唐诗，四岁写作文，五岁就做四则运算，六岁搞定微积分，七岁自学解析几何……”
吧啦吧啦吧啦，类似传说中，齐然和范韦光辉事迹会被家长们用想象力不断完善，终进化成德智体全面爆表非人类，光芒四射伟岸形象将成为院子里很多弟弟妹妹童年梦魇，随时鞭策他们书山题海中不断挣扎前进。
………
太阳很大，范韦难得奢侈一把，准备花六块钱打去学校，换成以前他宁愿拿这钱到网吧玩三个小时，或者巷子口台球桌捅上六局，但现他妈妈给了两千元“巨款”作为考上一中奖励，于是伟哥财大气粗，再不计较这点小钱。
齐然拉住朋友：“这次，还是走着去吧，跟我们平时上学一样。”
范韦点点头，知道了朋友意思——这条上学路走了三年，今天应该是后一次了，虽然将来还有是机会回母校，但显然今天去拿通知书，有着特殊意义。
小街两边泡桐树撑开树冠如同巨伞，树影下两位朋友踏上了去学校路，三年前他们沿着同样道路去上学时候，还没走出懵懵懂懂童年，三年后已经是青涩少年，即将走入五彩斑斓花季雨季，而即将到手那一纸烫金通知书，无疑为着三年求学路画上了圆满句号。
全始全终。
不到半个小时，齐然和范韦走到了南浦中学，学校里静悄悄，能容纳两千师生校园里边，也就稀稀落落两百来号人，教学楼里、图小说底下，三五成群散各处，还有人教学楼背后乒乓球台打球。
即使教学质量高、学生家庭普遍比较好南浦中学，也只有不到半数毕业生能进入一中就读，其中各班前二十名差不多能上统招线，然后成绩差些但家庭条件不错学生，父母长辈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去搞择校名额。
其他学生，大多数会去三中和协信，也有人去差六中和职校，学校为了照顾他们情绪，分期分批打电话让学生来拿通知书，今天上午是一中，下午轮到三中。明天上午是协信……似乎这样做就可以让那些考得不理想学生，避免看见其他同学拿到好学校通知书，从而产生心理不平衡。
可是，闭上眼睛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学校做法，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坐同一间教室里共同经历了三年学习生活同窗们，终究将奔赴不同高中。昨天还近咫尺，以后就隔着两重围墙……
今天这些来拿一中通知书幸运儿，兴高采烈中又隐然带着股傲气，且不论是成绩够好，还是家里父母给力，总之拿到一中录取通知书。就是这场分水岭之战胜利者。
这里齐然看到了不少熟悉同学，男生当中学习委员杜宇，他们几个成绩好站一块，另一边站着赵子聪和陈志超这些靠拼爹拿到通知书学生，副班长蒋华八面玲珑，几群人之间走过来走过去。
女生当中，有万婷婷、许悦兰、卢露。
外班认识学生。李天毅那群人大部分都来了，只差个倒霉陈小远，因为陷害齐然作弊事件，他被取消了中考分数，就算家里有关系，也只能去民办协信。
王建松也去协信，却是欢天喜地，因为以他中考成绩。协信能免学杂费。
现这些同学看到齐然也来了，好些人露出惊讶表情，虽然他后那次模拟考试中取得了比较好成绩，但是谁会关心他成绩呢？大多数同学们眼里，以齐然成绩和家境，应该不会有机会踏进一中。
至于后来电话查分，好吧。谁会没事去查别人分数？又不知道准考证号。
不过范韦别人发问之前，抢着吼起来：“一分，哈哈，我就超了统招线一分！”
真是个幸运家伙。他考了六百七十六，而今年一中统招线去年基础上涨了五分，是六百七十五，所以范韦是非常凑巧刚刚跨过分数线。
别人还以为范韦是搞择校，没想到他刚刚过线，七嘴八舌笑他走了狗屎运。
范韦开心笑着，用力拍了拍齐然胳膊，中考数学卷至少有道五分难题，本来是做不出来，正好齐然给复习资料上讲过，他轻松解答出来，才险险站上了分数线。
他压低了声音感谢好朋友：“哈哈，狗屎运！齐然，多亏了你，我才走了狗屎运嘛。”
呃，齐然无语凝噎，伟哥你意思，敢情我是那啥啥？
这时候同学们注意力才转移到齐然身上，万婷婷笑着问他：“齐然，你陪范韦来拿通知书啊？”
这话问得很有技巧，态度也很亲切热情，但是眼神里面总归藏着那么点居高临下同情。
这个年纪、这种家庭女孩，同龄人中算是很有心计了，但还不能很好隐藏心底想法。至少万婷婷觉得，从今往后和齐然再不是一个世界人了，可惜了这个同学，到了初三毕业之后，流金溢彩里和杜小刚据理力争，才发现他有勇敢、坚韧一面……
陪范韦？齐然眉头微微皱起，好像话里味儿有点不对。
看到齐然发呆，蒋华还以为他不好意思，笑着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其实三中或者协信也不错……”
喂喂，你说什么？范韦脖子一梗，要帮朋友说话。
“都来了呀，三班同学到这边来！”班主任王保峰站教学楼台阶上，手里拿着一叠大红烫金录取通知书，满脸喜气洋洋：“这次咱们班有两个惊喜，其一，林嫣夺得了中考状元，不是东川市，是整个三江省！”
第二个惊喜呢？
“齐然和范韦都有显著进步，本来我还以为他们会拖后腿，结果是拉高了全班平均分，”王保峰手里扬着录取通知书，永远板起脸竟然露出了开心笑容：“尤其是齐然，六百八十三分，比一诊二诊提高了将近三十，全班平均分都拉高了零点五啊！”
哇～～投向齐然目光全变了，虽然不像林嫣成绩好到恐怖，但短短两个月有这么大幅度提高，也实够逆天了。
齐然红着脸，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王大炮夸奖似乎有点那啥啊，是说我平时成绩太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