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章 赶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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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红霞摊子生意红火，她要转出去很多街坊都不理解，反正有便宜谁不捡，第二天就有人跟她签了转让协议——只是个居委会划定便民夜市摊儿，每天下午到晚上经营，连塑料雨棚、烧烤炉子一起转让，也就两万块钱。
晚上附近餐店再次相聚，曹红霞就跟齐然开玩笑，她和老方就算卖给齐老板您了。
广告公司名字，齐然倒是想过叫“嫣然”，正好把林嫣和自己名字嵌进去，但遭到一致反对，大家都说这个名字脂粉气太重了，用作公司名不太妥当，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公司里养着大群莺莺燕燕花瓶美女。
齐然就笑，目前公司包括他内五个人，就有曹红霞、黄小莉、张玉萍三位美女，叫这名字也没什么关系嘛。
后张玉萍提出来，干脆就用齐然父母姓氏，齐鲁广告公司，齐鲁大地，这名字挺大气，而且齐鲁之地又是孔孟之乡，中华文化源远流长，正好衬托出广告公司文化气息。
众人拍案叫绝，都说这名儿好，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齐然把张玉萍多看了一眼，心头微微叹息：不像黄小莉成绩本来就不好，玉萍姐以前成绩挺好，可惜她爸爸生重病家庭情况很差，初三又遇到小痞子纠缠，否则肯定正一中读高三，冲刺重点大学呢！
将来有机会，还是帮她一把，多读点书……
公司草创，大家分工被明确下来：齐然是老板，但大多数时候要学校上课，放学和周末才到公司转转，主要负责公司大方向以及跟盛然地产合作；曹红霞是挂名总经理，齐然还没满十八岁，公司登记她名下。实际上是业务负责人，并带着黄小莉跑业务；张玉萍留守，做内勤文员活儿；方家平是保安兼业务员兼打杂兼司机——假如将来公司有了车。
曹红霞这一带人头熟，由她去租房子作为经营场所，然后去做工商注册。
“这些事情，小莉都跟我跑一下，长长经验。”曹红霞笑着跟黄小莉说。
黄小莉当然求之不得，满口答应下来。
齐然又叹口气，老板不好做啊，幸好曹红霞主动提出来了，否则还真有点不好开口呢——周笙跟他提过，管理上不能过于倚赖某位得力员工。要以老带，慢慢把员工都带起来，但是初次做老板齐小然，这方面终究青嫩了些，话到嘴边打转就是说不出口，好像说了就是不信任曹红霞似。
成长，总得要个过程。没有谁能一天一夜就走完全程，至少齐然不是十六岁就可以去忽悠比尔盖茨天才神童。
慢慢来！少年悄悄给自己打气，比起别同学，他十六岁前夕，即将拥有一间属于自己小小公司，这半年前还是想都不敢想呢！
齐然本来就不是什么富家贵公子，或者智商一百五非正常人类，他已经习惯了默默无闻中厚积薄发。一步一个脚印坚持往前走……
年轻朋友们谈到这间小公司，憧憬着未来发展，一个个谈性很高，直到夜深了餐店打烊，齐然才和黄小莉、张玉萍一起回老家属院。
看着三道年轻背影，曹红霞眼睛亮亮：“年轻真好，好羡慕他们啊！”
“咱们现也不老嘛。”方家平笑着揽住了曹红霞肩膀，远处昏黄路灯下，齐然和两位小姐姐手拉着手，逐渐融入夜幕之中。
相顾一笑。曹红霞和方家平心中充满温馨，齐然给予他们，是尊重，是友谊，是未来希望，他们现一无所有，只剩下忠诚作为回报。
………
广告公司筹备紧锣密鼓进行当中，不过事情主要是曹红霞去跑，齐然本质上还是个高一学生，无论如何都要以学业为重。
林嫣成绩一骑绝尘，以她现状态继续下去，三年后考上华清、燕大简直就是探囊取物，而齐然很清楚自己水平，如果不抓紧点，难道高三时又让林嫣来给自己补课吗？初中课程简单，突击几个月还补得起来，高中课程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说还有个迫眉睫威胁，那就是班主任孙亮云，江湖人称母夜叉孙二娘，被她盯上日子可不好过，经常科任老师上课时，踮着脚尖如幽灵般出现走廊上，透过窗户玻璃射来两道“阴森”目光，对齐然是高标准严要求，弄得他不敢稍有懈怠。
叫孙亮云奇怪是，齐然把这些通通忍了下来，该交作业交，该上课上，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调戏女同学，整天跟个乖宝宝似，没有任何把柄给她抓。
以至于孙亮云一天到晚脸都黑着，看齐然眼神儿都有点发绿了，跟狼似。
她并不知道，齐然以前就是个从来不惹事普通学生，哪怕他现面对李天毅都可以占据上风，也不会搞仗势欺人那套，班上所作所为也一如既往，量不引起老师注意。
不惹事，不怕事，齐然按自己步调走，大部分科任老师上了两个星期课，都还没记住他名字。
这也让齐然军训时出风头渐渐消磨，是啊，跟教官打过一场，可那教官根本不是特种兵，而是什么基建营房处西贝货，后来又当着李天毅、尤灿生面揍了赵子聪，可听说当时多亏了孙亮云及时出现，否则齐然能讨得了好？
随着齐然沉寂，班上男生当中，择校生李威、孙涛是一伙，团支书张远航、宣传委员李逸风是另一伙，这些小群体重活跃起来，干点争风吃醋别苗头事情。
齐然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心态早已比同龄人成熟，他只觉得这些拉帮结伙、互相争锋行为实幼稚可笑，完全提不起兴趣。
他和吴建豪关系好，劳动委员游艺男也处得不错，当几个小团体潜流涌动时候，他除了埋头学习。就是放学跑到曹红霞租到办公场所去看看，然后纸上划拉从周笙那儿借到十万块启动资金，租房和买办公用品之后，还剩下多少。
而女生中间，宋剪梅固然惹人怜惜，不过受欢迎无疑是文娱委员陈菁菁，原因只有一个：击败高二王雪容。成为一中一届校花林嫣，不仅性格太清冷，无可挑剔容貌、家世和成绩，也使任何男生面对她都会压力山大。
男生当中，只有齐然可以无视那双清冽如冰眸子，神态自若跟林嫣说话。而冰山校花不仅会微笑着给予回应，有时候还会恶趣味跟他开开小玩笑，这让暗恋林嫣男生几乎嫉妒得发狂，抓破脑袋都想不通，这个普通得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家伙，凭什么得到了林嫣青睐。
太阳东升西落，中秋过后十天时间一晃而过。国庆节前五天课间，陈菁菁站座位上，拿着张表格直皱眉头。
迎晚会即，必须把班上出节目报到学生会文艺部了，每个班出三个备选节目，陈菁菁自己有个芭蕾舞，李逸风是诗朗诵，第三个节目不知道谁来出。
许多男生偷偷瞄着陈菁菁。练过芭蕾舞她身姿妙曼，微皱眉头轻咬笔杆神态也很可爱。
只有齐然视若无睹，拿个本子请教前排林嫣，少女侧着身子和他说话，从侧面看去胸前曲线已颇见玲珑，眼睑低垂，长长睫毛轻轻颤动。那种安静娴雅神态叫人入迷，偶尔抬头看着齐然问声你懂了吗，那双幽黑眼睛是让他如饮醇酒，心跳都加了不少。
张远航往这边看着。用力捏了捏书本，身为团支书本来应该方便跟班长接触，可机会全被齐然占据了，这让他实不爽到了极点。
正好陈菁菁犯难，张远航想了想，跟她嘀咕了几句，陈菁菁犹豫了一下，张远航又说了些什么，她就拿着表格朝齐然这边走过来。
班上两位美女都齐然身边，顿时很多目光投了过来，表情各异——虽然林嫣并不乎，但男生女生都看得出来，陈菁菁似乎跟她有点攀比意思，陈菁菁和班上所有男生女生都笑呵呵，就是和林嫣不怎么说话。
但这次，陈菁菁并不找林嫣，她冲林嫣笑笑，接着就笑眯眯对齐然说：“齐然同学，听说你才艺不错，好像会男高音，能不能为班上出个节目？当然，三选一，不一定能选上，你也不必太紧张。”
男高音？齐然哭笑不得，那是上次林嫣开玩笑说嘛，于是他摇了摇脑袋：“我可不会什么男高音，你另外找人吧，咱们班上这么多同学，再凑个节目应该不成问题。”
陈菁菁又看了看林嫣，很惋惜样子：“哎，本来林嫣如果代表咱们班，就根本不用选了，可惜……”
林嫣是艺术团选送节目，不从班上走，但陈菁菁还有言外之意——三个备选节目只能选一个，如果林嫣班上出节目，她们俩就将展开一场正面竞争。
林嫣抿着小嘴笑起来，胳膊肘往后搁齐然课桌上，拍了拍他手背：“喂，齐然，其实你完全可以答应下来，就算帮我出个节目嘛，反正代表班上出节目，咱们俩谁去都是一样吧。”
喂喂，搞什么？齐然大跌眼镜，林嫣要我去演出？
多男生女生睁大了眼睛，咱们俩，这、这是林嫣说？坐后面两排李威甚至吹了声口哨。
林嫣若无其事收回目光，云淡风轻。
曹红霞摊子生意红火，她要转出去很多街坊都不理解，反正有便宜谁不捡，第二天就有人跟她签了转让协议——只是个居委会划定便民夜市摊儿，每天下午到晚上经营，连塑料雨棚、烧烤炉子一起转让，也就两万块钱。
晚上附近餐店再次相聚，曹红霞就跟齐然开玩笑，她和老方就算卖给齐老板您了。
广告公司名字，齐然倒是想过叫“嫣然”，正好把林嫣和自己名字嵌进去，但遭到一致反对，大家都说这个名字脂粉气太重了，用作公司名不太妥当，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公司里养着大群莺莺燕燕花瓶美女。
齐然就笑，目前公司包括他内五个人，就有曹红霞、黄小莉、张玉萍三位美女，叫这名字也没什么关系嘛。
后张玉萍提出来，干脆就用齐然父母姓氏，齐鲁广告公司，齐鲁大地，这名字挺大气，而且齐鲁之地又是孔孟之乡，中华文化源远流长，正好衬托出广告公司文化气息。
众人拍案叫绝，都说这名儿好，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齐然把张玉萍多看了一眼，心头微微叹息：不像黄小莉成绩本来就不好，玉萍姐以前成绩挺好，可惜她爸爸生重病家庭情况很差，初三又遇到小痞子纠缠，否则肯定正一中读高三，冲刺重点大学呢！
将来有机会，还是帮她一把，多读点书……
公司草创，大家分工被明确下来：齐然是老板，但大多数时候要学校上课，放学和周末才到公司转转，主要负责公司大方向以及跟盛然地产合作；曹红霞是挂名总经理，齐然还没满十八岁，公司登记她名下。实际上是业务负责人，并带着黄小莉跑业务；张玉萍留守，做内勤文员活儿；方家平是保安兼业务员兼打杂兼司机——假如将来公司有了车。
曹红霞这一带人头熟，由她去租房子作为经营场所，然后去做工商注册。
“这些事情，小莉都跟我跑一下，长长经验。”曹红霞笑着跟黄小莉说。
黄小莉当然求之不得，满口答应下来。
齐然又叹口气，老板不好做啊，幸好曹红霞主动提出来了，否则还真有点不好开口呢——周笙跟他提过，管理上不能过于倚赖某位得力员工。要以老带，慢慢把员工都带起来，但是初次做老板齐小然，这方面终究青嫩了些，话到嘴边打转就是说不出口，好像说了就是不信任曹红霞似。
成长，总得要个过程。没有谁能一天一夜就走完全程，至少齐然不是十六岁就可以去忽悠比尔盖茨天才神童。
慢慢来！少年悄悄给自己打气，比起别同学，他十六岁前夕，即将拥有一间属于自己小小公司，这半年前还是想都不敢想呢！
齐然本来就不是什么富家贵公子，或者智商一百五非正常人类，他已经习惯了默默无闻中厚积薄发。一步一个脚印坚持往前走……
年轻朋友们谈到这间小公司，憧憬着未来发展，一个个谈性很高，直到夜深了餐店打烊，齐然才和黄小莉、张玉萍一起回老家属院。
看着三道年轻背影，曹红霞眼睛亮亮：“年轻真好，好羡慕他们啊！”
“咱们现也不老嘛。”方家平笑着揽住了曹红霞肩膀，远处昏黄路灯下，齐然和两位小姐姐手拉着手，逐渐融入夜幕之中。
相顾一笑。曹红霞和方家平心中充满温馨，齐然给予他们，是尊重，是友谊，是未来希望，他们现一无所有，只剩下忠诚作为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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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成绩一骑绝尘，以她现状态继续下去，三年后考上华清、燕大简直就是探囊取物，而齐然很清楚自己水平，如果不抓紧点，难道高三时又让林嫣来给自己补课吗？初中课程简单，突击几个月还补得起来，高中课程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说还有个迫眉睫威胁，那就是班主任孙亮云，江湖人称母夜叉孙二娘，被她盯上日子可不好过，经常科任老师上课时，踮着脚尖如幽灵般出现走廊上，透过窗户玻璃射来两道“阴森”目光，对齐然是高标准严要求，弄得他不敢稍有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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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齐然沉寂，班上男生当中，择校生李威、孙涛是一伙，团支书张远航、宣传委员李逸风是另一伙，这些小群体重活跃起来，干点争风吃醋别苗头事情。
齐然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心态早已比同龄人成熟，他只觉得这些拉帮结伙、互相争锋行为实幼稚可笑，完全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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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当中，只有齐然可以无视那双清冽如冰眸子，神态自若跟林嫣说话。而冰山校花不仅会微笑着给予回应，有时候还会恶趣味跟他开开小玩笑，这让暗恋林嫣男生几乎嫉妒得发狂，抓破脑袋都想不通，这个普通得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家伙，凭什么得到了林嫣青睐。
太阳东升西落，中秋过后十天时间一晃而过。国庆节前五天课间，陈菁菁站座位上，拿着张表格直皱眉头。
迎晚会即，必须把班上出节目报到学生会文艺部了，每个班出三个备选节目，陈菁菁自己有个芭蕾舞，李逸风是诗朗诵，第三个节目不知道谁来出。
许多男生偷偷瞄着陈菁菁。练过芭蕾舞她身姿妙曼，微皱眉头轻咬笔杆神态也很可爱。
只有齐然视若无睹，拿个本子请教前排林嫣，少女侧着身子和他说话，从侧面看去胸前曲线已颇见玲珑，眼睑低垂，长长睫毛轻轻颤动。那种安静娴雅神态叫人入迷，偶尔抬头看着齐然问声你懂了吗，那双幽黑眼睛是让他如饮醇酒，心跳都加了不少。
张远航往这边看着。用力捏了捏书本，身为团支书本来应该方便跟班长接触，可机会全被齐然占据了，这让他实不爽到了极点。
正好陈菁菁犯难，张远航想了想，跟她嘀咕了几句，陈菁菁犹豫了一下，张远航又说了些什么，她就拿着表格朝齐然这边走过来。
班上两位美女都齐然身边，顿时很多目光投了过来，表情各异——虽然林嫣并不乎，但男生女生都看得出来，陈菁菁似乎跟她有点攀比意思，陈菁菁和班上所有男生女生都笑呵呵，就是和林嫣不怎么说话。
但这次，陈菁菁并不找林嫣，她冲林嫣笑笑，接着就笑眯眯对齐然说：“齐然同学，听说你才艺不错，好像会男高音，能不能为班上出个节目？当然，三选一，不一定能选上，你也不必太紧张。”
男高音？齐然哭笑不得，那是上次林嫣开玩笑说嘛，于是他摇了摇脑袋：“我可不会什么男高音，你另外找人吧，咱们班上这么多同学，再凑个节目应该不成问题。”
陈菁菁又看了看林嫣，很惋惜样子：“哎，本来林嫣如果代表咱们班，就根本不用选了，可惜……”
林嫣是艺术团选送节目，不从班上走，但陈菁菁还有言外之意——三个备选节目只能选一个，如果林嫣班上出节目，她们俩就将展开一场正面竞争。
林嫣抿着小嘴笑起来，胳膊肘往后搁齐然课桌上，拍了拍他手背：“喂，齐然，其实你完全可以答应下来，就算帮我出个节目嘛，反正代表班上出节目，咱们俩谁去都是一样吧。”
喂喂，搞什么？齐然大跌眼镜，林嫣要我去演出？
多男生女生睁大了眼睛，咱们俩，这、这是林嫣说？坐后面两排李威甚至吹了声口哨。
林嫣若无其事收回目光，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