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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车章 二伯,流产(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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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杨氏到衙门报案,说这小丫头家里养了头狼,为害乡里,我们老爷这才派我们来帮着乡亲们除害的。”这是把一切都推到杨氏头上了,“老爷怕畜牲伤人,先派小的们过来处理,想来行文也会很快到老爷那边,请老爷原谅则个。”

    “杨氏,你是哪里人士?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了?”

    “回老爷的话,民妇家乡在丽华村,十六岁嫁到永方村,直到至今没动过地方。”杨氏不明就里的回答。

    “既然事情发生在富春境内,你去于春报什么案,你还有没有把本官这个县老爷放在眼里,”祝明哲大喝一声,“来人,打这个搬弄是非,目光法纪的刁妇带回县衙,本官要好好教训一下,也让她长长记性,知道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位大人管的。”

    祝明哲是一句也没提沈青燕养狼的事。

    可是,杨氏不干了,“大老爷可不能抓民妇,要抓就应该先抓这个养了恶狼,为祸乡里的贱丫头,不但如些,她还目无尊长,民妇原是她的大伯娘,可是她不但不认,还出手打民妇,请大老爷作主。”

    祝明哲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沈青燕,“这妇人说是你的的伯母,你承认吗?”顶着沈青燕淡然的目光,硬着头皮问。

    沈青燕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祝明哲,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沈青燕脆声说:“我是有一个伯娘,不过不是眼前这位大婶,我不认识她,不信您可以问问我的小姨。”她把宋氏拉到跟前。

    “你,你个贱丫头,”杨氏气愤地想冲到沈青燕面前,却被几个衙役拖住,“你怎么能说出那么诛心的话,你敢说你不是沈家的女儿,不是沈文贵沈老爷的女儿,我是沈老爷的大嫂,让你叫我一声大伯娘,难道还亏了你不成。”

    “我倒是姓沈,只是这世界上姓沈的也不是你们一家,至于我是谁的女儿,”沈青燕的声音突然凛冽了起来,“我只记得我的娘亲姓宋,而我的父亲却不记得了,应该是早死了吧,所以你们那个尊贵的沈文贵大老爷怎么可能是我的爹呢?”

    杨氏还想说话,却被祝明哲拦下了,“好了,别吵了,来人,先把杨氏这个刁妇带回衙门,本官要好好审审,”也不管她如何吵闹,又转头看向于春县的衙役,冷声说,“至于你们,大概也是听命行事,本官也不为难你们。”

    于春的衙役一听这话,心倒都全回肚子里了,这些人谁不知道,别看这富春县令年轻,可听说后来很硬,比自家老爷那一个无关痛痒的举人身份来得靠谱多了。

    而且今天这事本就是他们这边不占理,如果这位祝老爷硬揪着这点不放,要追究他们的罪责,他们也只好自认倒霉。

    见众人脸上神色一松,祝明哲又板起脸冷声说:“不过,今儿这样的事,本官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如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本官不介意与他一起去见知府大人,不过是一届举人出生,不怎么想着怎么好好忠心朝廷,倒是先学会了假公济私。”

    “小的们明白,小有们明白……”没等祝明哲说完,于春的衙役忙点头称是,心里却恨死了杨氏,你说你看不惯这个小姑娘,有本事就自己解决,没本事就给老子忍着,找官府掺和什么,真当衙门是你们家开的啊。

    还有自家老爷也是,自己在官场上还没站稳脚跟呢,就急着,滥用职权处理家务事了,你这不是伸着脖子给别人抓小辫吗?你要找死,别捎带上别人好不好?

    领头的衙役暗自吐了口气,决定回去跟几个要好的兄弟通通气,别惹这家小姑娘,如果他到现在也看不出来这位祝老爷明里暗里都在偏袒这小姑娘,这么多年差他也算是白当了,何况这地界上的事,本就不属于自己管。

    他想了那么多,其实也是瞬间的事,见杨氏被富春的衙役扣住,也没了上前说情的准备,既然祝老爷已经点头放自己一马了,自己和兄弟们就没必要再上去找不痛快,于是给几个兄弟使了眼色,向祝明哲告退。

    祝明哲暗中看向沈青燕,只见她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这才一挥袖子让他们离开。

    “大老爷啊,你办事不公啊,民妇不服,”杨氏见自己带来的人不管自己就撤走了,心中一慌,嘴里又口没遮拦了,“民妇就算告到知府大人那里,也还是要告这死丫头目无尊长,为祸乡里!”

    沈青燕皱了皱眉头,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祝明哲听到空气里一声轻哼,忙叫过芷彦,“你去把这妇人的嘴堵起起,吵得本老爷脑袋疼。”

    “各位乡亲,本官是富春县的县令,姓祝,今日在本官管辖的地区出现这等刁妇,是本官办事不力,让这等刁妇搅了这个美好的早晨,是本官的疏忽,本官在这里向各位乡亲赔礼了,本官向各位保证,一定会严惩刁妇,以儆效尤。”祝明哲一脸诚恳看着大家,其实更多的是想看看沈青燕的反应,只是她却故意调开目光不与他对视。

    “青燕,去向大老爷求求情吧,她总归是你大伯娘。”宋氏在沈青燕耳边轻语。

    沈青燕冷笑,“大伯娘?她也配。早在替我娘迁坟的时候,我就在她坟前发过誓,从此我和青燕只认沈文山一家人,我的伯娘自然也就只一个。就如在宋家,我只认小姨一家是一样的。”

    宋氏听了,彻底没话说了,再看看不停哼哼的杨氏,有些担心地说,“她以前就够会找麻烦了,这次又因为你被县老爷罚,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啊,何况,连官差她都能带来,你就不怕于春县的那位不饶你?”

    “不饶也没办法,谁叫他是邻县的县令,管不着我。”沈青燕很是嚣张地说,现在祝明哲是富春最大的官,何况他又是那样的身份,有几个做官的自己找死会找他麻烦,有他护着,自己在富春都可以横着走了。

    解决了眼前的事,沈青燕看天色不早了,一轮金灿灿的火轮已快到头顶了,虽然已过了四季中最热的三个月,早晚有了些许凉意,可是这秋老虎啊,才真正是热煞人的,何况村里只有一辆牛车,估计这会儿也早就到镇上了。

    可恶的杨氏,竟生生耽搁了自己一上午的时间,若是不多叫她吃点苦头,她还真不知道时间对于别人来说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不过自己如果还想住在这江平村,最好是买辆马车,这样来回也方便一点,就算有牛车,现在她也不想进镇了,除了速度慢之外,舒适程度也是一个大问题,因为牛车是没有棚的,坐上车上免不了要受风吹日晒之苦,倒不是说她不能吃苦,只是现在她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过这种苦日子呢。

    打定主意,她就干脆不惦记到镇上去的事了,这两天正好在绣一个大件的屏风,想作为开业时的镇店东西,余下的时间就忙着画衣服设计稿,要说前世的沈青燕别的不会,对设计这些倒是情有独钟,虽然没上过什么正规学校,却自己看了不少书,现在画起来倒也是像模像样的。

    沈青燕不闲,沈青玉同样也不闲,她没有姐姐的绣功,绣不了大件的东西,却能帮着绣一些帕子荷包之类的小玩意,如果沈青燕要开店,光靠大件绣品是肯定不行的。

    半夜,沈青玉睡着之后,沈青燕仍在油灯下奋斗,其实她完全可以搬进幻境去绣,那里温度适宜,根本用不着担心手心出汗会污了绣品,可是白天是沈青玉在旁边,这会儿,她又明显感到有人正在接近自己。

    “怎么还不睡?”男子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责备。

    沈青燕现在也很淡定的接受尹光翟老是半夜三更出现在她面前,不过她有点好奇他是怎么躲过大白那只比狗还灵的狼鼻子的。

    “那只公狼被我迷倒了。”尹光翟像是知道沈青燕心里所想,直接告诉她,修正看着昏暗的油灯下的绣品,两条好扯的眉毛就又皱到一起了,“不是跟你说过,油灯太暗,不要顶着油灯下剌绣,我上次给你的夜明珠呢,怎么不用。”

    沈青燕表示她无语了,自己一个乡下村姑,夜晚居然拿夜明珠当灯使,这男人是怕她不招人眼红是吧,万一哪个梁上君子正好路过,想来个杀人劫财,她有冤都没地儿去诉,因此,沈青燕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多理他。

    尹光翟看着沈青燕捻线的认真神情,一时间也看呆了,都说认真的人是最美的,不管男人女人都是这样。

    尹光翟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灯光下,沈青燕的侧脸上落下几缕发丝,让她的脸柔和了几分,情不自禁地从背后凑了上去,温热的气息吹在沈青燕的脖子里,痒痒的,麻麻的,让她不自觉地脸红了一下。

    “你干什么靠那么近,很热的。”沈青燕翻了个白眼,如今自己几乎是靠在尹光翟怀里,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举着手上的绣针说,“我还要干活呢,你要坐就好好地坐一边去。”

    “不要再做了晚上光线不好,会伤眼睛,”尹光翟很自然的抽走她手上的绣针,放到一边,将她的身子板过来与自己对视,“看到你那么辛苦,我这里会疼的。”说着他用手敲了敲心脏部位。

    沈青燕一听这话,刚退去的红晕又飞上了脸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这男人怎么会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平时看上去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没想到说起哄女人的话来却这么顺口。

    尹光翟见沈青燕低着头的侧脸在灯光下变得越加柔和,不由得伸手揽过她的腰身,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自己的声音也更加柔和起来,“怎么不说话?”

    沈青燕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刚想推开尹光翟,却不料他突然抱着她一转身,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移到房间的另一边,而他们原先呆的地方上也插满了小巧的飞刀,有几刀还飞到绣布上,把一副那要完成的绣屏生生的毁了。

    这下沈青燕怒了,这可是她花了好几天的心血,身上的气势也陡然一变,不过她没忘了内室里还有沈青玉,忙挣开尹光翟的怀抱冲进内室。

    因为两个房间只用了一片屏风隔断,沈青燕已经觉得有人往沈青玉那边去了,于是也顾不得什么,手上银针一晃,里面连声音都没有传出一声,就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此刻沈青燕也已冲到沈青玉床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果然不愧是赵王看中的女人。”空气中传来一个阴柔的男声,“有两把刷子。”

    此时的尹光翟也解决了两个人,站到沈青燕身边,“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

    沈青燕翻了个白眼,正是有他在身边才有危险好吧,她不相信这些黑衣人是冲自己姐妹来的。

    不过此时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等到把这些人解决了再好好的来算这笔帐,“这些人是冲你来的?”见尹光翟点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要弄脏我的房子。”

    尹光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飞身带着她往平山上掠去,直到跑到一块比较开阔一点的地方,才把她放下,轻声地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放开我才是对我最好的。”沈青燕看了一眼身后追过来的黑衣人,一个,两个,三个……不多不少,正好七个,再加上刚才被尹光翟解决的两个,自己解决了一个,再加上领头的那个阴阳怪气的人正好十一个。

    “不,已经放不开了。”尹光翟对着那张柔软的小嘴就亲了下去,不过显然那些夜衣人并不想给他时间,一道银光飞过来,却是直剌尹光翟的左臂,他左臂正遮着沈青玉的要害,如果他一躲,沈青玉必然受伤,但如果他不躲,他自己的左臂可能就此废了。

    不过,他们似乎漏算了沈青燕的能力,即使刚才看见她冲向沈青玉的速度,但几人都没看清那银针是谁打出去的,何况之后又是尹光翟一直带着她飞掠,便也只以为她奔跑速度比一般人快些罢了,不过偷袭她的暗器却是直取她的后心,明显这些人是要逼尹光翟取舍。

    可是沈青燕又怎么能如他们意,她一直在修习的碧游决,却一直没有用在实战中过,最多也是在幻境中让红羽给自己当当靶子,现在来了几个现成的靶子,她怎么可能放过,何况这些人还毁了她辛苦绣了一半的绣品。

    只见她抱着沈青玉原地一转,身子已经在一棵大树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颗树正是以前尹光翟中毒时躲藏过的那一颗,枝叶茂密,躲个人上去根本就看不清楚。

    “玉儿,怕不怕?”沈青燕问早就睁开眼睛地沈青玉。

    “不怕。”不知是不是沈青燕的错觉,她竟从妹妹眼中看出一丝兴奋,有那么高兴吗?沈青燕有点哭笑不得地想,这可是真刀真枪弹地玩命,不是她们平常玩的过家家,有那么值得高兴的吗?

    尹光翟见沈青燕安全了,身上的气息全开,也不问对方是什么人,上来就是杀招,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死士一类的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而且他们的兵器上都有点点蓝色,沈青燕不由得开口,“兵器上有毒!”

    她这一喊,倒是把阴阳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树上,从身后抽出一把弓搭上箭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射去。

    尹光翟像是知道这黑衣人箭法的厉害,努力想要脱身去挡箭,前后左右却都被堵得死死的,有好几次差点被刀剑刮到,只得出声告诫,“小心,这个浑蛋可以凭声音定准头。”

    “小心你自己吧!”树上传来飘忽不定的声音,接着是利箭穿透树叶的声音。

    尹光翟听到沈青燕的回话,脚下一个趔趄,手臂上的衣料被割了一到口子,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一道口子就不单单是划破衣服那么简单了,连忙敛起精神,一心对付眼前的黑衣人。

    沈青燕带着沈青玉在树丛中展开飞花舞步,同时还游刃有余地看了看尹光翟那边的状况,当看到他身边的黑衣人如收割稻谷般的倒下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岂料对方来的不止这十几个人,尹光翟刚想赶到树下,却又被一群黑衣人围住,这些人的功夫虽然没有开始那些人好,但胜在人数众多,而且手上的兵器也都抹了毒。

    卑鄙,竟想用车轮战!沈青燕边躲射过来的箭只,边用树叶包住一支箭,飞快地掷向正围攻尹光翟的黑衣人,但准头没有把握好,只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划了一道血痕,饶是如此,那个中箭的黑衣人也立即倒地,看来自己猜得没错,这些箭上也是有毒的。

    可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支箭射向沈青燕的右手,眼看快要射中了,一道红光突现,箭支忽然转了个方向,反射了回去。

    “谢谢你,红羽!”沈青燕在神识里向火雁红羽道谢。

    “不用了,身为守护灵兽,保护主人是本份,不过你要是还那么不当心的话,我可不会再出手了。”红羽后半句话说得有点傲骄,不过它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下面那阴阳的家伙没箭了,你可别傻傻地再扔下去了。”它指的是刚才那支箭。

    沈青燕没答话,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没箭了,那不就等于像没了牙的老虎一样,自己还用得着躲他吗,可是才要跳下去,却发现那个浑身裹在黑斗蓬里的阴阳人居然跳到树上来,不过没等他站稳,沈青燕飞起一脚踢向那人的下身。

    那人才越上树上就看见沈青燕抱着一脸看好戏的沈青玉,咧开嘴刚要笑,却突然感觉到身下一阵劲风,还没等着他躲呢,沈青燕的脚就到了。

    “啊!”那人惨叫着,惊起了一山的的鸟雀,那些他带过来的黑衣人忙撤了两个人出来,扶起阴阳人,却见他双手捂着下身,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眼晴死死地瞪着头顶上的树丛,“给,给我,给我把那两个死丫头弄下来,我,我要一寸一寸地撕碎那个贱丫头。”

    话虽然比较狠毒,可说话时却结结巴巴的,这狠话的气势也变弱了很多,树上的沈青燕听了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多亏她用手捂住沈青玉和自己的嘴,才把两人的笑憋在嘴巴里,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不过沈青燕没有就此不动,飞花舞步踏开,隐了气息往旁边的草丛中移去,很快就找到以前他们藏身过的树洞,先把沈青玉塞进去,又随手拨了一些杂草把洞口掩住,告诉沈青玉别出声,自己则借着树丛的掩护,闪进了幻境。

    “红羽,你手里有没有药,能放倒这些黑衣人的。”沈青燕一进空间就找上红羽。

    “早就准备好了。”红羽傲骄地仰起头,递给沈青燕一包药粉,“药效很强,不用担心迷不倒人。”

    沈青燕出了幻境,看到围攻尹光翟的人少了许多,只是他周围的尸体也多了很多,而那个浑身裹满黑衣的人,则被两个黑衣人护在身后,并向他汇报着什么?

    那阴阳人一脸烦躁地喝了声“废物。”

    “在找我吗?”沈青燕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让两个黑衣人一怔,横剑地身前,防备地看着沈青燕。

    “给我抓住她。”地上的男人嘶声嘶力竭地命令。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来就要抓沈青燕的手臂,沈青燕偏身一躲,手中的药粉悄无声息地挥出。

    黑衣人愣了愣,眼前他的手就要搭在沈青燕的手上时,扑通一声,整个人扑倒在沈青燕面前,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哎,你……”另一个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也软软地倒下了,那阴阳人的功力好像比较高,居然还保持着清醒的神志,看向沈青燕的神色有些古怪,“你对他们用药。”虽然是问句,却十分肯定。

    其实他是在暗暗心惊,自己培养出来的人自己清楚,这一般的迷药根本对他们不起作用,但自己连一点味道都没闻出来,却已无声无息地中招了,虽然现在自己的神志似乎是清醒的,可也只有他知道,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沈青燕用手试了试风向,又在空中撒了一把迷药,尹光翟身边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甚至连尹光翟也没有幸免,只是他也如那阴阳人一样,神志还是清醒的,此时见沈青燕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笑了,“玉儿呢?”

    “在那边那个树洞里,你觉得这么血腥的场面她适合看吗?”沈青燕踢了脚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有些不爽地说:“这些人怎么处理?”

    “杀了,留下也是个后患。”尹光翟见那领头的阴阳人也垂下了头,这才问,“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有,以后不准踢男人的那里,”最后一句,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那里是男人最弱的地方,我的身手又没你好,不踢这里难到等着他来抓我!”沈青燕并不认为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至于那些东西,是镇上一个老郎中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刚才只是一时情急,就拿出来用了,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药。”

    担心尹光翟再问下去,忙转开话题,再次踢了脚下的人一下,“这里怎么办?”

    尹光翟看了她一会儿,拿出一个信号弹,朝天放出一道蓝光,这才对沈青燕说:“去把玉儿带出来,我们走吧。”

    “可是家里……”

    “没事,周忠他们会收拾的。”如果这些事都要他这个做主子的来做,那么这些隐卫不要也罢。

    “等等,我要挑了这人的手筋。”沈青燕恨恨地提起一把剑,就要往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而去。这些人不但弄坏了她的绣品,还把她家里给弄脏了,这个人不可饶恕。

    “燕儿,”尹光翟忙抓住沈青燕的手,“不可,这人是邻邦池国的太子,若是他在我国境内受伤,恐怕不大好。”

    沈青燕想了想,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剑,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那副绣品哀悼。

    “你们姐俩先到福寿楼去住几天吧,我不放心。”尹光翟见周忠他们到了,才抱起沈青燕带她往镇上去。

    “不要,客栈哪有家里住得舒服。”沈青燕不领情地说,“家里有大白在,不会有事的。”

    “不行,”尹光翟有些烦躁地说,“我答应你,一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住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争吵,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呼救声,原来是几个流匪正在抢劫一个货郎,沈青燕感到很奇怪,江平村虽然地处偏僻,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很平静的,除了尹光翟出现的时候,但那是不同的。

    这时跟上来的周忠几人对视了一眼,这种小事就用不着主子出马了,很快超过尹光翟三人就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流匪抓住了,“少主,那流匪头子自称原来是边防军的一个小头目,因为遭人陷害,被赶出军队,没办法只好在这里落了草。”

    “嗯,做了多久了?”沈青燕见尹光翟问正事,就刻意快步往前走了两步,装作是去看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货郎,其实她是不想掺和这种类似于军情的事。

    可是到近前一看,这个已经被打得昏过去的货郎,满脸血污地躺在杂草堆里,沈青燕忙按下沈青玉的头,不让她看,可沈青玉却并不领情,挣扎着探出小脑袋,不满地说,“姐姐你干什么呀,那人多可怜啊,我们把他带到镇上去找大夫看看吧。”

    沈青燕见她盯着那人,脸上并没有类似于害怕的神情,便也随她了,把她放在地上,拉过货郎的手三个指头刚搭上去,就觉得后面传来一阵劲风,她想都没想拉着沈青玉急急侧身,当看到袭击她的是尹光翟时,怒气再也止不住了。

    “你这人有病啊,这么急着冲过来,万一我没躲开,你是不是要把我撞得断根骨头才甘心。”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这么随便地碰男人的手?”尹光翟其实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才一回头见沈青燕要去拉那男人的手时,恨不得把那男人的手跺了,“你要拉只能拉我的手。”他霸道地宣布。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青燕的脸红了起来,“什么叫‘要拉就拉你的手’,说得我好像成天拽着男人的手不放似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完一跺脚,背过身过拉着沈青玉就要走。

    “呃,”尹光翟愣了一下,仔细想想才发觉自己说的话里是多么地让人产生岐义,不过他不善于解释,有点着急地追上去,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两人就这么僵立着。

    周吴郑王四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我滴个主子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姑娘是想给那个男人把脉,把脉不搭手搭哪里,他干嘛弄得个像抓住妻子出墙的丈夫一样,怒气冲冲地冲上去,说就说了呀,最后干嘛还加那么一句,容易让人产生岐义的话,这不明摆着招人发火吗?

    现在好了,惹火了沈姑娘吧,这叫什么,这就叫自讨苦吃。

    沈青玉受不了尹光翟的眼神压力,咆到货郎身边,掏出小手帕帮他擦脸。

    周忠一见,忙上前道,“玉姑娘,这种事交给我们兄弟来做吧,您就在一边歇着就成。”开玩笑,这位可是沈姑娘唯一的妹妹,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让她作这种侍候人的活,万一哪天,她那位护短的姐姐计较起来,自己几个恐怕不是受罚那么简单了。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这人也是可怜,怎么被打成这样,流那么多血,不知道是哪里有伤口,”沈青玉皱起小眉头,这人脸上的血迹都有点凝固了,一时之间也擦不干净,看见周忠站在自己身旁,眼珠一转,说,“既然你也没事做,不如帮我找找附近哪里有水源,这人脸上的血都干了擦不掉。”

    “我们带了水。”周忠从王义身上拿过水袋,送到沈青玉面前。

    “谢谢。”乖巧的沈青玉道了声谢,才从水袋里倒些水出来,弄湿了手帕,给地上躺着的人擦脸,才擦掉血污,沈青玉就惊得坐在地上。

    “玉姑娘,你怎么啦?”周忠吓了一跳,这宝贝别出什么事,不然自己可担待不起。

    听到周忠惊呼的沈青燕也顾不得和尹光翟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一阵风似的跑到沈青玉面前,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着急地问:“玉儿,怎么啦?”

    沈青玉还没回答,就见沈青燕沉着脸问周忠,“你们对玉儿做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

    “我们没有……”周忠摇头。

    “姐姐,我没事,不要怪周哥哥他们,他们没做什么。”正说话间,地下躺着的人“哎哟”一声叫了起来,睁开眼睛看见眼前那么多人,想都没想直接抱头哀求,“几位大爷,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你们给小的留几个铜板……”

    “二伯,你睁开眼看看,我是玉儿啊,你还认识我们姐妹吗?”沈青玉的话一出口,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连沈青燕也愣住了,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一张略微有些方型的脸庞,可能是长年在外游走的关系,看上去比较黝黑,厚嘴唇,眼眉都比较普通,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二伯沈文山每次回家都会给两姐妹带一些小的糕点吃食,或者是小泥人之类的玩物,算起来,沈文山对她们姐俩比沈文贵那个亲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玉丫头?”沈文山又转头看看沈青燕,“燕丫头?真是你们?”

    “当然是我们!”沈青燕此时已经完全可以确认眼前的就是如父亲一样疼爱他们的二伯了,可是却激动的一时音说不出话来,听沈余氏说,她们姐俩给娘亲宋氏迁坟的时候,沈文山正在家里,还让余氏带着自自己儿媳妇给她帮忙,之后她一直刻意回避沈家的消息,也不知道沈文山一家过得怎么样。

    “唉,我也出去有一两个月了,过年的时候回过一趟家,还是那样吧,你大伯娘这个人你们也知道,你们二伯娘让着她点也就过去了,毕竟还有你爷爷和奶奶在,她也不会做的太过,何况你云珍嫂子也有了身孕……”

    “什么?云珍嫂有孕了,几个月了?”沈青燕听了也替他们高兴,她知道沈李氏有多在乎子嗣,就因为江氏嫁入沈家,一直没给沈文山的儿子沈德贵生下一儿半女,曾受了沈李氏多少刁难,现在总算是怀上了,能不高兴吗?

    沈文山听了,脸上也绽 开笑颜,“那时我回来的时候才一个多月,现在算算也快七个月了吧,希望你奶奶看在这一点的份上,会对她好一些吧。”

    沈青燕又和沈文山聊了一会儿,告诉他自己现在住在哪里,又确认他只是一些皮外伤,就由着他赶回去了。

    不过临分手时,沈青燕在沈文山的手里塞了一点碎银子,“二伯你别跟我客气,那时我去给娘迁坟的时候,就在娘坟前立过誓,以后沈家我只有你们家一门亲戚,小时候你对我们姐妹的好,我们不敢忘,这点银钱带回去也好堵你娘她们的嘴,还可以给云珍嫂子和我未来的小外甥买点好东西补补。”

    沈文山原还想劝两句,但听到沈青燕的话说得那么坚决,又想想自家爹娘和大嫂还有三弟是怎么对她们的,倒也歇了心思,和沈青燕他们作别之后就往永方村去。

    才进永方村自家大门,就听里面闹哄哄的,而且是在自己那一房的门口闹,沈文山心里掠过一丝不安,才要抬步进去,就听见自家媳妇的哭着求自家娘亲的声音,“娘,求您了,给请个大夫吧,这样下去贵子媳妇的命都要丢了。”

    “丢了就丢了,一只下不只蛋的母鸡,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接着是沈李氏冷漠的声音,“一看就是个没用的东西,亏得老娘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她……”

    “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沈文山实在听不下去了,拨开人群进去,拉起跪在地上的余氏,焦急的问,“贵子媳妇怎么啦?”

    “她,出事了,好像孩子要不保了,我求娘给请个郎中,娘不肯。”余氏平时就跟媳妇亲,现在出了这种事,她也一时没了主张。

    “二小子回来了啊,快来娘屋里坐会儿,”沈李氏一看是二儿子回来了,忙看开笑脸,这个儿子每次回来都会孝敬她一笔钱,她当然要紧紧抓住。

    “娘,还是先给贵子媳妇请郎中吧!”沈文山看了李氏一眼,才问依旧在哭的媳妇,“贵子呢,他媳妇出事了,这浑小子跑哪儿去了?”

    “娘说想三弟了,让贵子去找他三叔,让他过几天回来一趟,现在还没回呢。”余氏好容易才把话说清楚。

    “二小子,别瞎操心,许是贵子媳妇要生了也不一定,哪个女人怀娃子的时候不疼两下,乡下人哪有那么娇贵,是你媳妇太紧张了……”

    “可是她都出血了……”余氏不甘心地说。

    “住口,当着爷们的面说这些女人家的事情,你也不嫌臊得慌。”李氏疾言厉色地打断余氏的话,“还不回你屋里呆着去,三子要知道有这样的二嫂,脸皮都让你丢光了。”

    余氏一向是个少言寡语的,从不敢和婆婆争辩,这次也一样,可想想躺在床上的儿媳妇,只好拿眼睛祈求地看着沈文山。

    沈文山也知道媳妇的性子,找了个比较相熟的后生,让他帮着去请郎中,他也知道,李氏不愿请郎中也是不值得花钱。

    “唉,二叔,花这个冤枉钱做什么,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你可不能这么骄惯着你儿媳妇!”一边的陈氏说话时眼神有点躲闪,有点不像平时的她。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细细地诊了脉之后,却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沈文山急了,“大夫,我儿媳妇这是要早产么?”

    这个王大夫虽然是个赤脚医生,真本事还是有一点的,听了沈文山的话,也不再隐瞒,“文山兄弟,你儿媳妇这哪是要早产啊,这分明是用了药性霸道的滑胎药,这才导致的大量出备,如果再不止身,她的性命都没有了。”

    “那王大夫,你快替我儿媳妇止血,先保住大人的命要紧。”沈文山和余氏唬了一跳,急急地说。

    这王大夫点头,自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让余氏用温水化开了给江氏服下,才暗地里跟沈文山说,“文山兄弟,你这儿媳妇先前服用的滑胎药太猛,今后恐怕子嗣上希望不大了。”

    沈文山听了,咬了咬唇,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那大人能保住吗?”他听说江氏出了好多血,不知道大人能不能保住。

    王大夫才要说话,一个后生急吼吼地闯进来,看见沈文山也只叫了一声“爹”便不说话了。

    沈文山点点头,对他说,“进去看看你媳妇吧。”

    不一回儿,沈德贵端了一只空碗出来,叫住才要出门的王大夫,“王叔,请帮我看看这药碗里装着什么药。”

    王大夫接过药碗闻了闻,才抬起头郑重地说:“这碗药里含有很大份量的红花,麝香等孕妇禁用之药,照这个计量下去别说是胎儿,就算是孕妇也可能因大出血而不保。”说罢摇摇头出去了,接下来是人家的家务事了,他一个外人不能也不方便管。

    沈德贵一听,转过头来盯着眼光有些闪烁的陈氏,“嫂子,听我媳妇说这碗药是你端给她的补药,怎么成了滑胎的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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