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久没能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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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嘴一张，呆愣着设想了几种答复后的情况。
说知道，凌灵马上会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不知道，她又会反问“你为什么不知道”。
准是因为太久没见想了呗，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总之这个小姐不好惹，说话前得深思熟虑，否则少不了一顿拳头。
“小姐大驾光临肯定有重要的事儿，我已经准备好附耳恭听了。”凌阳毕恭毕敬的拱了拱拳头。
“别装模作样的了。”
凌灵笑着的从身后拿出一串项链，暗紫色的，坠子如同泪滴一般。
我擦！这不是我在古庙前边捡到的项链么？什么时候跑到她手里去了？
凌灵小心翼翼的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坠子，突然用一种非常悲伤的语气说：“今天午时一过，我们两个就十四岁了。”
“对啊！这么重要的事儿居然被我给忘了！”凌阳如梦初醒般的拍一下膝盖。之前还说好了等到十四岁生日那天就和凌灵一起去后山开篝火晚会呢！
“我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就把这个项链送给你吧，挺别致的。”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凌阳双手接过项链，确信那是他的无误，只是凌灵又重新做了一条链子给他。凌阳硬是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问道：“这项链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个嘛……”凌灵笑着咧了下嘴。“地上捡的。”
“……这都能被你捡到，不容易啊……”凌阳尴尬的回应着，蹑手蹑脚的将项链重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物归原主的感觉，得劲儿。
“说来也奇怪，你摔到悬崖下面那天，我找遍了也没发现蛛丝马迹。谁知道第二天这个石头就躺在你失足的那个位置，守着你回来似的。”
凌阳得意的摆弄着胸前的项链，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摔下悬崖的时候飞出去了，不守着他守着谁。
“这可个是个宝贝！”凌阳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凌灵狐疑的打量着凌阳，按理来说，他应该没见过这东西才对。
糟糕，说漏嘴了。凌阳立马把嘴捂住，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本以为凌灵又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下去，却没料到，她居然悲伤的皱起了眉头。
“凌阳，凌阳啊……”她难过的说道。
一反常态的凌灵让凌阳感到担心，她从不曾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哪怕生病的时候，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所以这更加让凌阳害怕。
“……你怎么了……我在这儿呢……”凌阳下意识的拧了拧眉毛，低声安慰道。
“午时一过，我们就十四岁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啊，我们的生日，十四岁生日！长大多好！”他嬉皮笑脸起来。“我带你去炎黄大陆，听说那边儿可好玩儿了。”
“凌阳。”
凌灵第三次情深意长的叫了凌阳一声，一抹淡淡的微笑挂在她的脸上。“你看我费了千辛万苦找到你，是不是很感动啊？”
“我惊讶！”凌阳为了夸张自己的感动，激动的手舞足蹈起来。“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没死，我活的好好地的，让你和家里人别担心了，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竟然被你亲自找上门儿来了，还是在这个偏僻的火凤之栖！我能不激动么！”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还好么？”凌灵扯着凌阳的袖子，两人双双坐在了粉红色的床榻上。“小的时候，你经常钻到我的被窝里呢，都不记得了吧。”
说到这里，凌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么会不记得，幼年时期的小妮子是那样的可爱动人，长大后却转变成了嚣张跋扈的母夜叉，真是一段苦不堪言的过去……
“没想到十四年，这么快就过去了呢。”
凌灵坐在床榻上，两只胳膊支在身体两侧，小腿不安分的踢来踢去，头埋得很低很低。凌阳在一旁静静的待着，闻着屋子里的花香，闻着小姐身上的水果香，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滋润了。
突然，凌灵猛地抬起头来，吓了凌阳一跳。
“我说你小子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说着小小的拳头又挥了起来。
“我不是我不是。”凌阳灵活的躲着小姐的进攻。“是刚才有个大婶儿活生生把我拉来这里的，还说给我带个倍儿香的姑娘上来！我什么都没做啊！”
凌灵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嗔怒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妓/院么？几个月不见，色胆肥了是不是？”
“什么妓/院啊，我听都没听说过。”凌阳十分委屈，他来这里只是出于好奇，并没想干些什么。被小姐这么一说，倒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凌阳利落的从床上站起，却又被凌灵拉了下去。
“诶诶诶，别走，我只想静静的和你坐在一起聊聊天……”
“聊天……”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真的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么。每次还不是你掌握主动权。
凌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不定小姐这段时间开窍了，想到自己的好了，发现离不开自己，准备向他倒戈了呢？
噗——
一下子，凌阳居然笑出了声来。
只可惜凌灵并未注意到凌阳的笑声。她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看街上的人影越来越稀疏，看月亮越来越高，看明亮的街道渐渐黯淡了下去。看醉汉，看夜行者，看风，看落叶。
可是这些东西都毫无意义了，她用力去把握过了，却还是觉得不够。她努力的去充实每一天，可还是觉得太少。
凌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它就在凌阳面前毫无遮拦的，噼里啪啦的掉了下去。
这家伙最讨厌，可是她最喜欢了。
“凌灵……你怎么哭了啊？怎么哭了，谁惹你了……”凌阳见着雨打梨花的凌灵立刻收住了笑容，心里像被什么揪住似的难受。他惊慌失措的擦掉凌灵脸上的泪水，温柔的抚摸着她水嫩的小脸儿。
“凌阳，我知道的，父亲怪我，你也怕我。家里人都处处忍让我……”
“绝对没有！别瞎想，大家都最爱你了。”
“你们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凌灵的声音压了下去，眼中流出的液体由透明变成了血红色，瞳孔也空洞了下去。
凌阳的手上沾满了凌灵的血，颤抖的摩挲着凌灵的眼睛，惊惶道：“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凌阳嘴一张，呆愣着设想了几种答复后的情况。
说知道，凌灵马上会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不知道，她又会反问“你为什么不知道”。
准是因为太久没见想了呗，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总之这个小姐不好惹，说话前得深思熟虑，否则少不了一顿拳头。
“小姐大驾光临肯定有重要的事儿，我已经准备好附耳恭听了。”凌阳毕恭毕敬的拱了拱拳头。
“别装模作样的了。”
凌灵笑着的从身后拿出一串项链，暗紫色的，坠子如同泪滴一般。
我擦！这不是我在古庙前边捡到的项链么？什么时候跑到她手里去了？
凌灵小心翼翼的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坠子，突然用一种非常悲伤的语气说：“今天午时一过，我们两个就十四岁了。”
“对啊！这么重要的事儿居然被我给忘了！”凌阳如梦初醒般的拍一下膝盖。之前还说好了等到十四岁生日那天就和凌灵一起去后山开篝火晚会呢！
“我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就把这个项链送给你吧，挺别致的。”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凌阳双手接过项链，确信那是他的无误，只是凌灵又重新做了一条链子给他。凌阳硬是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问道：“这项链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个嘛……”凌灵笑着咧了下嘴。“地上捡的。”
“……这都能被你捡到，不容易啊……”凌阳尴尬的回应着，蹑手蹑脚的将项链重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物归原主的感觉，得劲儿。
“说来也奇怪，你摔到悬崖下面那天，我找遍了也没发现蛛丝马迹。谁知道第二天这个石头就躺在你失足的那个位置，守着你回来似的。”
凌阳得意的摆弄着胸前的项链，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摔下悬崖的时候飞出去了，不守着他守着谁。
“这可个是个宝贝！”凌阳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凌灵狐疑的打量着凌阳，按理来说，他应该没见过这东西才对。
糟糕，说漏嘴了。凌阳立马把嘴捂住，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本以为凌灵又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下去，却没料到，她居然悲伤的皱起了眉头。
“凌阳，凌阳啊……”她难过的说道。
一反常态的凌灵让凌阳感到担心，她从不曾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哪怕生病的时候，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所以这更加让凌阳害怕。
“……你怎么了……我在这儿呢……”凌阳下意识的拧了拧眉毛，低声安慰道。
“午时一过，我们就十四岁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啊，我们的生日，十四岁生日！长大多好！”他嬉皮笑脸起来。“我带你去炎黄大陆，听说那边儿可好玩儿了。”
“凌阳。”
凌灵第三次情深意长的叫了凌阳一声，一抹淡淡的微笑挂在她的脸上。“你看我费了千辛万苦找到你，是不是很感动啊？”
“我惊讶！”凌阳为了夸张自己的感动，激动的手舞足蹈起来。“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没死，我活的好好地的，让你和家里人别担心了，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竟然被你亲自找上门儿来了，还是在这个偏僻的火凤之栖！我能不激动么！”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还好么？”凌灵扯着凌阳的袖子，两人双双坐在了粉红色的床榻上。“小的时候，你经常钻到我的被窝里呢，都不记得了吧。”
说到这里，凌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么会不记得，幼年时期的小妮子是那样的可爱动人，长大后却转变成了嚣张跋扈的母夜叉，真是一段苦不堪言的过去……
“没想到十四年，这么快就过去了呢。”
凌灵坐在床榻上，两只胳膊支在身体两侧，小腿不安分的踢来踢去，头埋得很低很低。凌阳在一旁静静的待着，闻着屋子里的花香，闻着小姐身上的水果香，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滋润了。
突然，凌灵猛地抬起头来，吓了凌阳一跳。
“我说你小子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说着小小的拳头又挥了起来。
“我不是我不是。”凌阳灵活的躲着小姐的进攻。“是刚才有个大婶儿活生生把我拉来这里的，还说给我带个倍儿香的姑娘上来！我什么都没做啊！”
凌灵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嗔怒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妓/院么？几个月不见，色胆肥了是不是？”
“什么妓/院啊，我听都没听说过。”凌阳十分委屈，他来这里只是出于好奇，并没想干些什么。被小姐这么一说，倒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凌阳利落的从床上站起，却又被凌灵拉了下去。
“诶诶诶，别走，我只想静静的和你坐在一起聊聊天……”
“聊天……”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真的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么。每次还不是你掌握主动权。
凌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不定小姐这段时间开窍了，想到自己的好了，发现离不开自己，准备向他倒戈了呢？
噗——
一下子，凌阳居然笑出了声来。
只可惜凌灵并未注意到凌阳的笑声。她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看街上的人影越来越稀疏，看月亮越来越高，看明亮的街道渐渐黯淡了下去。看醉汉，看夜行者，看风，看落叶。
可是这些东西都毫无意义了，她用力去把握过了，却还是觉得不够。她努力的去充实每一天，可还是觉得太少。
凌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它就在凌阳面前毫无遮拦的，噼里啪啦的掉了下去。
这家伙最讨厌，可是她最喜欢了。
“凌灵……你怎么哭了啊？怎么哭了，谁惹你了……”凌阳见着雨打梨花的凌灵立刻收住了笑容，心里像被什么揪住似的难受。他惊慌失措的擦掉凌灵脸上的泪水，温柔的抚摸着她水嫩的小脸儿。
“凌阳，我知道的，父亲怪我，你也怕我。家里人都处处忍让我……”
“绝对没有！别瞎想，大家都最爱你了。”
“你们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凌灵的声音压了下去，眼中流出的液体由透明变成了血红色，瞳孔也空洞了下去。
凌阳的手上沾满了凌灵的血，颤抖的摩挲着凌灵的眼睛，惊惶道：“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