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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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燃抬起头，就在刚才搂过若琳的时候，他看见若琳原本白皙的小脸蛋上浮现着触目惊心的红，甚至在嘴角边，还有丝丝血迹留下。
这显然不是一巴掌所能造成的。毫无疑问，在林燃出现前，若琳被他们折磨殴打过。
抛开林当之死这一点不谈，单说发现若琳受到了委屈，林燃立刻觉得有一柄无形的尖利锥子，正狠狠的向着自己的心间钻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在林燃十六岁的身体中，潜藏着一个异世界饱受折磨的灵魂，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对于这个漂泊而来且惶恐不安的灵魂来说，若琳到底意味着什么。
初次见面的真情流露，十天中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还有逐渐加深的交流与了解，无形中若琳就成为了林燃的依靠与心灵的寄托，更有种即便被这陌生异世界排斥，但唯独你还认同的归属感。
看着地上林当的尸体，搂着哭泣惶恐的若琳，林燃的愤怒无法言表，林当死了，外表看不出伤痕，但即便死去了，那圆睁双眼中却还残留着恐惧。
林燃不敢想象，要是他迟来一步，或者说干脆就没出现在这里，那落入他们手中的若琳会不会死？而若琳也死了的话，那我怎么办？
或许对于林家人来说，若琳只是一介女仆，命如草芥。
可是对于林燃来说，若琳无比重要！
此时此刻，不断涌上的后怕在吞噬他的心，在极度愤怒的冲击下，林燃的心情反而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扶着若琳娇小而柔弱的身子站起，就像是在扶着稀世珍宝。
这时候，周围的人群也发现了林燃对若琳异常的态度，喧闹声渐渐平息了下去。
对于世家子弟来说，特别是世家传承所寄予厚望的那些少爷们，贴身女仆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对异性身体的了解，对她们可能施展诱惑的手段，对男女间交融滋味的品尝……这种种认知和手段几乎全都是在贴身女排有意识的引导下完成的，在少爷们从十岁到十六岁的成年期中，她们是老师，是异类的伴侣，但也是相当危险的不确定因素。
所以基本上，贴身女仆在少爷举行过成年礼后就会被调离身边，而无极大陆上无处不在，且又极为严苛森严的等级制度也让少爷们明白，女仆只是女仆，而不可能成为他们的伴侣。
当然也有例外的，有很多贴身女仆也会对心智还未完全成熟的少爷们进行引诱，潜移默化的改变自己在少爷们心中的地位，妄图少爷们在成年礼后掌握了权势，将她们留在身边，脱离苦海。
或者能够一步登天，从此荣华富贵了也说不定。
但除了那些贴女仆，任何一方面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出现。
规矩就是规矩，是统治阶层用以维护自身统治的无形工具，你一区区低贱女仆，就妄想打破规矩，一步登天？
你成功了，做出一个榜样，要是以后人人效仿，那还不乱套了？虽然没有法令，但是各个世家门阀都极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而遇上这样的女仆，为震慑也是惩戒，一律贬为军妓，发配边疆。
……
在场的每个林家子弟都知道作为贴身女仆的底线所在，而眼下毫无疑问的，林燃越界了，若琳越界了。
所以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
“嘿，别激动，别激动，不过是一介奴仆而已，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大不了哥哥我陪你一个就是了。”看着林燃对那小女仆异样的神态，最先说话的青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林燃歉意的说道。
这里他指的自然是林当。
而林燃呼吸平稳，但是目光冷然，他静静的看着面前说话之人，脑中思绪急转。
这个说话的家伙名叫林宇轩，是林家长老团大长老嫡孙，作为把持了林家军政三百年主脉接班人的他现年十八岁，于两年前举行了成年礼后进入西北军团，现在是武师中阶，上尉军衔。
无论是身份也好本身具备的实力和潜力也罢，都可算是林家年轻一代当之无愧的明日之星，受到各方的瞩目。
林宇轩，武师中阶，他身边的林元宁，武士巅峰。而自己，只有……武士初期。
虽然基础属性远远超乎常规，但武士初期就是武士初期，在没有了张魁压制的现在，林燃和他们起冲突，无疑是以卵击石。即便是存了拼命的心思，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毫无意义。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老子不是君子啊！就这样认输了么？
不，我不会认输，绝不！
可是也不能冲动！
将若琳护在身后，林燃好不容易才将冒险吞服凝元丹，借此一搏的想法给压了下去，即便是冒险吞服了凝元丹，自身恢复了武士巅峰境界，但和林宇轩的武师中阶比起来，那也是不堪一击。
就目前来说，单以实力而论的话，自己完全不是林宇轩的对手！
等等，实力？！
老子为什么一定要实力超过他？
妈的，老子实力不如他，那就想办法让他的实力下降。
林燃眼珠转了几下，旋即想到了炼丹系统里的两个丹方：【迷魂丹：一级丹药，可使作用体昏睡，效果视对方实力而定】，【乱欲丹：一级丹药，迷情乱性，使人春~情勃发】。
嘿嘿，嘿嘿，林宇轩，林元宁，我们……
走着瞧！
热血和冲动有时候可以归之于勇气；但更多的时候，是鲁莽和愚蠢。
而林燃的真实年龄，早就过了所谓的热血青春。
所以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主账可以慢慢算，但利息要先收！
林燃对周围人群扫了一眼，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林宇轩和林元宁。
“谁杀了他？”林燃一指地上死不瞑目的林当，冷冷问道。
林宇轩面带笑容，双手负在身后保持着玉树临风的潇洒姿势，面对林燃的喝问，他一把拉住身边正要动作的林元宁，随后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仆从。
“回林燃少爷的话，是小的。”之前抓着若琳头发的那高大仆役走上一步，微微躬身，瓮声瓮气的对林燃说道。
在这高大仆役回答的当儿，林宇轩拉着林元宁，悄然后退了一步，将场面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林燃。
林燃眉头一皱，但他嘴角一翘，眼中狠厉完全不加以掩饰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回林燃少爷，小的……”高大仆役毫无敬畏，站直了身子盯着林燃，他个头很高，足有一米八开外，对于目前身高还不到一米七的林燃来说，就是完全的俯视。
所谓狗仗人势，就是如此。诚然林天虎的武神中阶能让诸多家伙夹着尾巴做人，但是林宇轩可不在乎这些，况且目前的林燃只是说他的疯病被治好，但是否恢复到六年前那样的“天才”水准，却是谁也都不知道。
所以林宇轩无所畏惧。
可林燃一样胸有成足！
“你叫什么名字？”林燃打断了高大仆役的话。
“……小的叫铁子。”仆役被林燃打断了话，不过略微顿了顿，还是回答道。
不仅是这名仆役，就连林宇轩都面带好奇，不知道林燃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还想把铁子也收服么？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我的奴仆，和林元宁那废物完全是两码事！
关于地上死掉的那个家伙，林宇轩从林元宁那里也知道了一些原委，那本就是林元宁手下仆役，不过在数天前背叛了林元宁，改而投身到了林燃手下。今天在路上遇见，林元宁面露愤恨，他好奇之余问了问，林元宁三言两语说清了原委，他也是听说了林燃目前的状况，怀着一点点小心思，便让铁子上前寻畔滋事。
仆役嘛，下人，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
林燃听了，盯着这名叫铁子的仆役嘿嘿直笑。
过了片刻，就在所有人都面露好奇的时候，才冷冷说道：“你叫铁子，是个仆役，是吧。”
“是的，林燃少爷，小的就是一介奴仆……”
“可是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林燃一指地上趴着的林当，狞笑道：“他叫林当！六天前，我收了他，赐姓林，在四天之前，他刚刚将族名录入谱铭上，他已经是我林家人了，身为一介奴仆，你居然敢杀了他？”
林燃话刚出口，周围顿时寂静，随即又轰的一声喧闹起来。
“……”铁子的脸面顿时变得煞白！
而在后面看热闹的林宇轩也是面色一变，扭转头看着林元宁。“他给这贱仆赐姓了？”
林元宁在林宇轩的注视下，嘴巴抽动了一下，干笑一声，“大……大堂哥，我……”
“不用说了，连一个贱仆都看不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林宇轩收回目光，大袖一甩，直接掉头就走。
“哼哼，我是林家族长之子，身为主上，六年来我病重浑噩，不知是非，居然被你们这些贱仆肆意欺压殴打，那也就罢了，反正我无法明理，不辨是非。可是现在我恢复了神智，你们这些贱仆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仗势在我面前撒野？还残暴弑上？”
仆役地位卑贱，依照周律，奴欺主，只要上告，不问是非，直接就是家规处置，而林家家规是五十军棍。在审法堂的监视下，五十军棍，使劲全力的打，就是武士巅峰，也会被打的皮开肉绽，落得个半死下场。
当然向之前林燃那样神志不清，但家族无人上告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总归不过是少爷们的相互龌蹉，你总不能之王少爷在争锋时亲自上阵滚泥巴地吧？
而奴弑主，家规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处于极刑，并且还会牵连家庭。
虽然林当只是家仆，依旧是仆从身份，但差就差在，他姓林，并且族名已经录在了谱铭上！对铁子来说，林当足以算是半个主子。虽然家庭未必会有什么影响，但铁子背上了弑主的罪名，那就是死定！
人高马大的铁子满脸苍白的扭头，却见自家主子林宇轩愤然离去的背影。他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朝着林燃跪下，使命磕头。
“……林燃少爷，饶命……小的知罪，罪该万死……”
“该死？你确实该死！”
林燃上前一步，铁子愕然抬头，却见林燃使劲了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来！现在的林燃是什么力气，足足25点的力量，远超凡人数倍的力量！
啪！
所以这清脆而响亮的一巴掌，让铁子整个脑袋都甩向了一边，口水与血水直接喷出，趴在地上，晕头晕脑的起不了身。
狠狠的一巴掌，林燃犹自不解气，干脆冲上去抬脚就踹！
一通发泄，林燃冷冷的看了眼地上趴着的铁子，对着周围大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抓他去审法堂！”
一声喝完，林燃看着对面脸色极不好看的林元宁，嘿嘿直笑。
周围的仆役相互对视一眼，立刻涌上，不顾铁子的求饶，拖着他离开了。
林燃抬起头，就在刚才搂过若琳的时候，他看见若琳原本白皙的小脸蛋上浮现着触目惊心的红，甚至在嘴角边，还有丝丝血迹留下。
这显然不是一巴掌所能造成的。毫无疑问，在林燃出现前，若琳被他们折磨殴打过。
抛开林当之死这一点不谈，单说发现若琳受到了委屈，林燃立刻觉得有一柄无形的尖利锥子，正狠狠的向着自己的心间钻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在林燃十六岁的身体中，潜藏着一个异世界饱受折磨的灵魂，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对于这个漂泊而来且惶恐不安的灵魂来说，若琳到底意味着什么。
初次见面的真情流露，十天中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还有逐渐加深的交流与了解，无形中若琳就成为了林燃的依靠与心灵的寄托，更有种即便被这陌生异世界排斥，但唯独你还认同的归属感。
看着地上林当的尸体，搂着哭泣惶恐的若琳，林燃的愤怒无法言表，林当死了，外表看不出伤痕，但即便死去了，那圆睁双眼中却还残留着恐惧。
林燃不敢想象，要是他迟来一步，或者说干脆就没出现在这里，那落入他们手中的若琳会不会死？而若琳也死了的话，那我怎么办？
或许对于林家人来说，若琳只是一介女仆，命如草芥。
可是对于林燃来说，若琳无比重要！
此时此刻，不断涌上的后怕在吞噬他的心，在极度愤怒的冲击下，林燃的心情反而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扶着若琳娇小而柔弱的身子站起，就像是在扶着稀世珍宝。
这时候，周围的人群也发现了林燃对若琳异常的态度，喧闹声渐渐平息了下去。
对于世家子弟来说，特别是世家传承所寄予厚望的那些少爷们，贴身女仆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对异性身体的了解，对她们可能施展诱惑的手段，对男女间交融滋味的品尝……这种种认知和手段几乎全都是在贴身女排有意识的引导下完成的，在少爷们从十岁到十六岁的成年期中，她们是老师，是异类的伴侣，但也是相当危险的不确定因素。
所以基本上，贴身女仆在少爷举行过成年礼后就会被调离身边，而无极大陆上无处不在，且又极为严苛森严的等级制度也让少爷们明白，女仆只是女仆，而不可能成为他们的伴侣。
当然也有例外的，有很多贴身女仆也会对心智还未完全成熟的少爷们进行引诱，潜移默化的改变自己在少爷们心中的地位，妄图少爷们在成年礼后掌握了权势，将她们留在身边，脱离苦海。
或者能够一步登天，从此荣华富贵了也说不定。
但除了那些贴女仆，任何一方面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出现。
规矩就是规矩，是统治阶层用以维护自身统治的无形工具，你一区区低贱女仆，就妄想打破规矩，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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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每个林家子弟都知道作为贴身女仆的底线所在，而眼下毫无疑问的，林燃越界了，若琳越界了。
所以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
“嘿，别激动，别激动，不过是一介奴仆而已，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大不了哥哥我陪你一个就是了。”看着林燃对那小女仆异样的神态，最先说话的青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林燃歉意的说道。
这里他指的自然是林当。
而林燃呼吸平稳，但是目光冷然，他静静的看着面前说话之人，脑中思绪急转。
这个说话的家伙名叫林宇轩，是林家长老团大长老嫡孙，作为把持了林家军政三百年主脉接班人的他现年十八岁，于两年前举行了成年礼后进入西北军团，现在是武师中阶，上尉军衔。
无论是身份也好本身具备的实力和潜力也罢，都可算是林家年轻一代当之无愧的明日之星，受到各方的瞩目。
林宇轩，武师中阶，他身边的林元宁，武士巅峰。而自己，只有……武士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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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来说，单以实力而论的话，自己完全不是林宇轩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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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为什么一定要实力超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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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林宇轩，林元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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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燃对周围人群扫了一眼，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林宇轩和林元宁。
“谁杀了他？”林燃一指地上死不瞑目的林当，冷冷问道。
林宇轩面带笑容，双手负在身后保持着玉树临风的潇洒姿势，面对林燃的喝问，他一把拉住身边正要动作的林元宁，随后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仆从。
“回林燃少爷的话，是小的。”之前抓着若琳头发的那高大仆役走上一步，微微躬身，瓮声瓮气的对林燃说道。
在这高大仆役回答的当儿，林宇轩拉着林元宁，悄然后退了一步，将场面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林燃。
林燃眉头一皱，但他嘴角一翘，眼中狠厉完全不加以掩饰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回林燃少爷，小的……”高大仆役毫无敬畏，站直了身子盯着林燃，他个头很高，足有一米八开外，对于目前身高还不到一米七的林燃来说，就是完全的俯视。
所谓狗仗人势，就是如此。诚然林天虎的武神中阶能让诸多家伙夹着尾巴做人，但是林宇轩可不在乎这些，况且目前的林燃只是说他的疯病被治好，但是否恢复到六年前那样的“天才”水准，却是谁也都不知道。
所以林宇轩无所畏惧。
可林燃一样胸有成足！
“你叫什么名字？”林燃打断了高大仆役的话。
“……小的叫铁子。”仆役被林燃打断了话，不过略微顿了顿，还是回答道。
不仅是这名仆役，就连林宇轩都面带好奇，不知道林燃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还想把铁子也收服么？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我的奴仆，和林元宁那废物完全是两码事！
关于地上死掉的那个家伙，林宇轩从林元宁那里也知道了一些原委，那本就是林元宁手下仆役，不过在数天前背叛了林元宁，改而投身到了林燃手下。今天在路上遇见，林元宁面露愤恨，他好奇之余问了问，林元宁三言两语说清了原委，他也是听说了林燃目前的状况，怀着一点点小心思，便让铁子上前寻畔滋事。
仆役嘛，下人，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
林燃听了，盯着这名叫铁子的仆役嘿嘿直笑。
过了片刻，就在所有人都面露好奇的时候，才冷冷说道：“你叫铁子，是个仆役，是吧。”
“是的，林燃少爷，小的就是一介奴仆……”
“可是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林燃一指地上趴着的林当，狞笑道：“他叫林当！六天前，我收了他，赐姓林，在四天之前，他刚刚将族名录入谱铭上，他已经是我林家人了，身为一介奴仆，你居然敢杀了他？”
林燃话刚出口，周围顿时寂静，随即又轰的一声喧闹起来。
“……”铁子的脸面顿时变得煞白！
而在后面看热闹的林宇轩也是面色一变，扭转头看着林元宁。“他给这贱仆赐姓了？”
林元宁在林宇轩的注视下，嘴巴抽动了一下，干笑一声，“大……大堂哥，我……”
“不用说了，连一个贱仆都看不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林宇轩收回目光，大袖一甩，直接掉头就走。
“哼哼，我是林家族长之子，身为主上，六年来我病重浑噩，不知是非，居然被你们这些贱仆肆意欺压殴打，那也就罢了，反正我无法明理，不辨是非。可是现在我恢复了神智，你们这些贱仆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仗势在我面前撒野？还残暴弑上？”
仆役地位卑贱，依照周律，奴欺主，只要上告，不问是非，直接就是家规处置，而林家家规是五十军棍。在审法堂的监视下，五十军棍，使劲全力的打，就是武士巅峰，也会被打的皮开肉绽，落得个半死下场。
当然向之前林燃那样神志不清，但家族无人上告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总归不过是少爷们的相互龌蹉，你总不能之王少爷在争锋时亲自上阵滚泥巴地吧？
而奴弑主，家规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处于极刑，并且还会牵连家庭。
虽然林当只是家仆，依旧是仆从身份，但差就差在，他姓林，并且族名已经录在了谱铭上！对铁子来说，林当足以算是半个主子。虽然家庭未必会有什么影响，但铁子背上了弑主的罪名，那就是死定！
人高马大的铁子满脸苍白的扭头，却见自家主子林宇轩愤然离去的背影。他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朝着林燃跪下，使命磕头。
“……林燃少爷，饶命……小的知罪，罪该万死……”
“该死？你确实该死！”
林燃上前一步，铁子愕然抬头，却见林燃使劲了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来！现在的林燃是什么力气，足足25点的力量，远超凡人数倍的力量！
啪！
所以这清脆而响亮的一巴掌，让铁子整个脑袋都甩向了一边，口水与血水直接喷出，趴在地上，晕头晕脑的起不了身。
狠狠的一巴掌，林燃犹自不解气，干脆冲上去抬脚就踹！
一通发泄，林燃冷冷的看了眼地上趴着的铁子，对着周围大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抓他去审法堂！”
一声喝完，林燃看着对面脸色极不好看的林元宁，嘿嘿直笑。
周围的仆役相互对视一眼，立刻涌上，不顾铁子的求饶，拖着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