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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章 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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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自太子开口后就跟了出来,他本来是要找沈小小的:他和沈小小的仇结大了,总在找机会回报沈小小一二。

    却不想看到了一场惊天的丑事儿,让他也顾不得找沈小小麻烦,连忙赶过去想要把事情压下来。

    不管他和太子之间有什么,事关皇家颜面的事情,都要先压下来再说其它。

    太子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他就不得不出面,把太子和老三分开;至于床上那个哭的惨兮兮的女子,他才不会多看一眼呢。

    “老三,你怎么穿着皇兄的外袍?”二皇子眼睛一扫太子:“皇兄,你身上这件是老三的吧?”

    他说到这里放开了太子,把谨王拉到了身边:“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等到回宫后再说;只是眼下还是要把事情压下来——先把林大人请来吧,倒底是他的女儿。”

    二皇子说完看一眼谨王发青的眼眶,抿了抿嘴唇:“老三,你现在好好想一想你还记得什么吧?要不,父皇这次非得揭下你一层皮来。”

    他的话里话外都在护着谨王。

    太子气的指着二皇子,手指抖的不成样子:“老二,你想说什么,啊?你以为是我和老三换的衣袍,是我要害老三?!”

    “老三,你还记得你之前做过什么、说什么吗?!啊,你说,衣袍是谁要换的?!”

    谨王摸着头:“是我、是我要换的。我的衣服弄湿了半边,在外面醒酒的时候,我就开玩笑说长兄如父,让皇兄疼爱我一二把衣袍换过来。”

    “这也没有什么啊,今天皇兄又没有穿朝服,不过是便服罢了,就是换过来穿一穿有什么?!”他说完还瞪了一眼二皇子:“二皇兄你的事就是多,再说现在也不是说衣袍的时候吧?”

    二皇子没有想到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再听到谨王还埋怨他,真就是好心无好报,气的一脚踹在谨王的身上:“你还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早做什么去了?!”

    他回手一指床上的林香君:“你现在自己想想怎么向父皇说吧!”他看一眼太子,摸了摸鼻子:“皇兄,你误会了,我可真没有那个意思。”

    太子哼了几声:“是不是有那个意思你自己清楚!兄弟,什么兄弟,真、真是让我伤心。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他重复了两遍最终一跺脚:“回宫,一切都听父皇的。”

    他说完回头看向林香君,眼中的沉痛看的谨王一阵又一阵的后悔:这个女人他真的没有看上,又知道是太子的心头肉,他怎么会生出那种心思来的?!

    但是现在他就是怎么想,只能记清楚他和太子换了外袍的事情;其它的,他记得有些模糊:好像是自己喝的多了,有人说要扶他进屋歇一歇。

    “可能,是有人错认了你,把你当成皇兄了。”二皇子叹口气:“皇兄,老三真不是那样的人,他绝不是有意的。”

    太子咬牙:“我知道老三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可是,唉!”他气的又说不下去了。

    谨王看看自己的衣袍,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青天白日的,就算是衣袍换了,也不可能认错人啊?”

    太子和二皇子闻言齐齐一愣,两人刚刚各有心思,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沈小小对太子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装,你接着装!旁人没有想到有可能,像狐狸一样的太子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只不过,她也很好奇,大白天的哪怕是谨王和太子穿错了衣衫,林香君也不可能认错人啊;太子倒底怎么让林香君上的当呢?

    “殿下,殿下,”林大丞相小跑赶了过来——说实在的,自大梁有史以来,没有一位丞相活的像他一样惨;他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一国之相,倒像是个孙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他料想不会是好事儿,因为传话的人神色就不对。按理说,今天太子带着皇子,和那些即将入宫的女子们玩耍,应该很高兴才是啊。

    太子没有作声,谨王扭过了脸去,二皇子上前一步咳了两声:“那个,我们先去花厅坐坐,这里就交给林大人了。”

    他说完上前拉起太子来就走,而谨王爷嘛,不用他拉早一步就窜了出去。

    沈小小和上官丹还靠在墙上呢,上官丹没有说话沈小小也没有作声,两人都在沉默着:只不过沈小小时不时的会探个头瞧一眼太子罢了。

    二皇子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狠狠的瞪一眼沈小小:“林大人想必有话要说,还请两位姑娘移步。”

    他说完又对上官丹点了点头:“你还好吧?小心脚下。”他和上官丹可是表哥表妹的关系,自然比对沈小小要亲近的多。

    上官丹直愣愣的走了两步才回头看一眼,然后看向身边的沈小小:“听说,三姑娘和大姑娘的感情一向不太好?”

    沈小小翻个白眼给她:“感情再不好,也比你们的感情深。”真当她是个傻瓜啊,试探了一次又一次不说,那暗箭抽冷子就来一记。

    “我们姐妹同入东宫,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了吧?想来,今天就有人心里很是有疙瘩吧。”她说完瞅一眼上官丹:“说起来,上官姑娘去找人的时候,还真是干净利落呢。”

    “在我们林家,上官姑娘却是第一个找到大姐姐和王爷的人,想一想我还真是汗颜——不是跟在上官姑娘身后,我怕是什么也不会知道呢。”

    “我听过一句话,不知道上官姑娘知道嘛——第一个发现的人,通常都是下手之人。”

    上官丹一下子就变了脸:“你,血口喷人!我什么也没有做,倒是你们林家人如此的无耻,你还有什么脸到东宫接受我们的朝拜?!”

    沈小小看着她的眼睛:“哦,原来如此。”她说完背负起双手来,一步一摇的向前走,完全没有把上官丹的怒气放在心上。

    上官丹并不难对付,哪怕她有个姑姑在宫中呢;倒是那位周姑娘,直到此时也不见踪影:院中又是惊叫又是怒吼的,她还真沉得住气。

    “你,给你站住,你什么意思?!”上官丹被沈小小的话气的不轻:“什么叫做原来如此,我根本就没有存心要害你们,更没有想到要害了林大姑娘从而让你的闺名也受损……”

    太子的脸黑了,回头盯着上官丹,盯的她头皮都有发紧,一时间把后面的话全忘了。

    二皇子瞪了她一眼:“你还不去花厅看看,让人好好的收拾收拾,以便让殿下有个歇脚的地方。”

    “还有,没有殿下的话,今天谁也不能离开,也不能打发人去送信儿。”他摆了摆手:“还不快去。”

    上官丹闻言有些不甘心,看看太子再看看沈小小,感觉自己已经给太子留下了不好的印像:“你还是想想如何回皇上的话吧,你们林家,哼!”

    沈小小无辜的很:“我们可是受害的一方,不管怎么说,对我的大姐姐还是我们林家,甚至是我本人,都没有半点好处呢?”

    林大姑娘闺誉受损,会连累所有林家的姑娘们,因此沈小小的话真有点说服力。

    上官丹微一愣,正想说话太子却道:“你还是不要去花厅了,陪着我们吧。素君,你去花厅看看,安抚一下情绪。”

    沈小小看着上官丹一笑,转身向花厅行去:她知道,上官丹应该不会好受了,因为太子需要一个背黑祸的人。

    如果林香君推说自己喝醉了,那事情就要好好的查一查;或者说,太子早就要向上官丹下手,所以这个时候不过是顺水推舟?

    沈小小叹口气,这么高深的东东真不是她能想清楚的,算了,还是去安抚一下人心吧:她这个太子妃还没有走马上任呢,就要为太子摆平东宫里女人们。

    真是劳碌命。

    花厅里平静的很,大家看到沈小小进来,都站起来行礼却没有人开口多问一个字。

    周姑娘让沈小小上座,又亲自奉了一杯茶给她:“有点烫,姐姐您小心。”她温言细语,就和刚刚到林府时一个样子。

    沈小小把茶放了下来,看一眼屋里的人:“孙妹妹,太子那边还有点事情,我身为主人家总要照应一二,这里就有劳妹妹代我招呼各位妹妹了。”

    上官丹不在屋里,孙姑娘就是位份最高的人,沈小小如此安排本也没有错;只是周姑娘已经凑到了她面前,还摆出了比其它人和沈小小更亲近的样子来,如此的安排便算是扫了周姑娘的脸面。

    孙姑娘平静的应了一声,就又坐了回去:她倒真不是一个喜出头的人,遇事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多走一步路。

    周姑娘脸上的笑容没有变,欠身施礼想要退回座位,却被沈小小拉住了手:“走,跟我去照顾一下。我忘了从前的事情,怕遇事有个不周全,妹妹你在旁边有事儿提点我一二。”

    说完,也不由周姑娘推脱,沈小小拉着人就出了花厅。

    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其实谁都明白,不管太子如何想,此事就只能是让林香君跟了谨王爷。

    林大丞相除了点头外,他也只能点头;女儿在众人眼前已经和谨王生米成了熟饭,他还能说什么?

    他又知道林香君肚中有孩儿,所以连向谨王爷开口的念头都不曾:林香君到王府里是妾还是什么,他都没有过问。

    此时倒也没有人怀疑其它,只认为丞相大人是被林香君的事情气到了,所以才会不发一言的。

    谨王爷看看太子,很想说他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咧咧嘴表示改天让人查看吉日,再接林香君入府。

    他琢磨着以林香君的出身、还有今天的事情而言,他应该给林香君个侧妃的名份。

    但是想到林香君原本是太子的人,还不像林四姑娘,林香君可是已经被册封了的东宫妃嫔之一:如果给其一个侧妃的名份,算不算扫太子的脸面?

    如果不给名份的话,太子待林香君可真的不同,会不会因此对自己这个兄弟有意见?他是左思右想,感觉这事儿怎么处置都不对。

    谨王爷正犯愁呢,就听到东厢房里传来了哭喊声,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现在那屋里只有林香君。

    林大丞相和林香君只说了几句话,便叫了人进去伺候林香君梳洗;听叫声应该是丫头——真是一点儿也不消停啊。

    沈小小刚踏出花厅的门,就听到了丫头的哭叫,她愣了一下看向几个男人:林香君的父亲在,林香君的心上人也在,林香君现在的“夫婿”也在。

    可是这些大男人你瞪我、我瞪你的做什么?此时不应该是他们一窝蜂的冲过去看情况吗?

    太子回头瞪向谨王爷,那意思就是我倒是想过去看看,但现在那屋里是你的女人,我还能去吗?!

    谨王爷被瞪的心虚,可是却很不情愿去瞧,所以低下头打算装傻;反正林大丞相不也在嘛,他不去林大人去瞧瞧也是一样。

    二皇子看一眼垂着头的林大人,抬起一脚踹在了谨王爷的屁股上:“耳朵聋了?!”

    谨王爷苦着一张脸看二皇子,拼命的使眼色:他的确是和林香君生米煮成了熟饭,可是也不能听到动静就冲过去——打太子脸打的不够多还是不够重?

    他都不打那把龙椅的主意了,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再让太子记恨上;但是不去又不好,万一真有什么事儿,林大人那可是一国之相啊,人家的女儿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

    抬头他就看到了沈小小,马上就生出了主意来:“皇嫂,皇嫂,你真是我的大救星!求求您了,那屋里叫的这么响,您去看看出了什么了事儿,成不?”

    “你看看,我们几个大男人都不方便不是?有劳,有劳。”他是连连打躬作揖,把事情推到了沈小小的身上。

    林香君可是林素君的姐姐,沈小小叹口气拉着周姑娘的手不放,抬脚走向东厢:她用力的不小,把周姑娘拖了一个趔趄。

    周姑娘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她还是一个未嫁的姑娘,虽然明天她就要被抬入东宫了,但今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东厢房里发生的事情,林素君不避讳,可是她真心的需要避讳;不然的话,一个不洁的名声扣在头上,她这一辈子也不要出人头地了。

    “三姑娘,三姑娘,”她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你慢点走,慢点。”她在脑中迅速的找着借口,想要不得罪林素君还能脱身。

    沈小小头也不回:“我走的不快啊。”她说着话忽然站住,但是本来走的就踉踉跄跄的周姑娘却收不脚,还往前冲了一两步。

    “我想起来了,”沈小小放开了周姑娘,转过身看向林大丞相:“大姐姐……”她一面说话一面后退,然后回身向屋里指去——胳膊肘却一下子撞在了周姑娘的身上。

    周姑娘也是刚刚站稳,正在喘着气儿琢磨自己是不是不用进去了,就感觉一股大力涌来,她人又向前冲了几步,直直的撞在了房门上。

    沈小小还正在和林大丞相说话呢:“大姐姐这里,还是请母亲过来看看妥当些;还有,把四妹妹也请过来吧,她向来和大姐姐亲厚,此时她的话大姐姐或能听进去一二。”

    她的话说完了,也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惊叫——是周姑娘在大叫,她撞在门上虽然有点痛,却没有痛到让她发出杀猪般尖叫来。

    “救、救人,救人啊——”周姑娘叫完才想起来要退出屋间,可是脚步不稳一脚踩到了门槛上,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幸好沈小小赶到扶了她一把,抬头一瞧,林香君可不就在寻死嘛:白绫穿过了房梁,她的双脚在空中荡来荡去。

    沈小小的目光落在了屋中的丫头身上,发现她只是坐在地上伏在一张椅子上哭,却并没有惊惧:如果林香君真有个好歹,这个丫头不会有好结果的,哪里会坐的如此稳?

    “来人,来人,救人啊。”沈小小拉着周姑娘就冲了进去,可是却在哪里不是跺脚就是转来转去,倒把林香君和后来的众人隔开了。

    周姑娘又急又怕,小脸白的像雪一样,可是一双眼睛却瞟啊瞟的,不时瞧太子几眼:她对林香君的生死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更关心太子对此事的反应。

    终究还是林大丞相把沈小小拉开,才让谨王爷和二皇子过去把林香君救了下来。

    林香君倒没有晕倒,不过她本来想要装作晕倒的,但是她被白绫勒的时间有点长,被救下来后接连咳个不停,想要装晕也不可能。

    她把沈小小恨死了,但是更恨的却是周姑娘:她可不是林素君,自然不会把周姑娘当什么好人。

    周姑娘来做什么,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吧?而且向来聪明的周姑娘,居然进门不知道救人,反而尖叫着吓人!

    事情的发展和林香君所想不同,但结果不变就好:她寻过死了,也被人救了,证实她和谨王爷的事情并不是自愿的。

    如果能再搏得太子的一丝怜悯,那她的谋算就全部达成。

    太子看到林香君什么事情也没有,一甩袖子气呼呼的就走人:“老三,你、你做的好事儿!”

    谨王爷那个委屈啊,是林香君要寻死觅活,又不是他让林香君寻死的,这事儿怎么能怪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他哪敢多说半个字,看一眼林香君感觉心里更堵了,干脆跟上太子也要出去。

    二皇子一看两兄弟都走了,他这个和林香君无关的人自然不能留下来,于是再弹一下袍子跟上了谨王的脚步。

    林香君没有想到自己寻死,并没有换来太子的心软,更没有得到谨王的愧疚;若就这样让三个大男人离开,那以后自己怎么办?

    她忽然跳起来又向床角撞了过去:“我不活了,我怎么活啊,被人生生害成……”

    沈小小吓了一跳,不过她和林香君之间还隔着一个周姑娘呢,要救人也不方便;更何况她还拖了一把周姑娘,然后她就和周姑娘一起摔倒在地上。

    “周姑娘,你不要推我!”她一面喊一面要爬起来,可是每次要起来的时候,都再次和周姑娘跌作一团。

    周姑娘此时明白了,她被未来的太子妃给算计了!太子妃不想救人,却弄的好像是她的原因,才让未来的太子妃不能去救人。

    “三姑娘,你不要拉我,我要去……”她也长着嘴巴呢,当然不能任由沈小小诬陷她,想要把事实叫破。

    沈小小一把就捏在了她肋下的软肉上,下手极重让周姑娘疼的叫了一声后,只顾着吸凉气了,自然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周姑娘你就是吓坏了,就是要出去,也要等一等啊。”沈小小急的大叫:“你这样,正好拦住了大家,谁也无法去救人了。”

    林香君那里青筋直跳,换成谁现在都要气的七窍生烟了:她本来认为自己撞过去,定会有人相拦。

    她也不过是作势并不是真要寻死,且她也很怕疼呢;但是经周姑娘一闹,沈小小和她把众人再次拦住了。

    就算无人相拦,林香君也要撞,戏已经到演到了这里,她不撞怎么成?所以她只能一头撞在了床角上。

    好痛!林香君又记下了一笔仇,不管是周姑娘还是林素君,她以后定不会放过一人的;只是现在,她还是装晕死过去吧。

    不然的话没有人过来阻止她,她还能再撞一次不成?!但是今天林香君的八字相冲,她刚闭上双眼,周姑娘整个人都摔倒在她的胸上。

    周姑娘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几十斤还是有的,再加上冲过来的力道,当即就让林香君再次咳了起来。

    如此怎么装死?!林香君一面在心里大骂,一面爬起来以袖遮面:“我、我只能以死来明志了,呜呜。”

    她不能不遮一下脸,因为现在她脸上没有伤心只有愤怒,恨不得把周姑娘生吞活剥了。

    沈小小却在一旁甩胳膊,唉,就算有巧劲儿,可是看准时机把一个大活人推过去,她还真是用了不小的力气,这胳膊都是酸的。

    她叹口气,只希望林香君能记得她的好:不是要寻死嘛,一次撞不死咱就成全你再撞一次呗;而且,她还不介意多帮林香君几次。

    沈小小叹着气伸出脚,无巧不巧的踩到了林香君丫头的裙角上,看着丫头摔倒在地上,她又叹着气冲过去扶周姑娘。

    林香君眼中的怒火直欲化成实质,盯着沈小小咬牙切齿:“你该死!我就知道都是你,全是你,对不对?!”

    她的声音再小,还有周姑娘能听到呢,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你嫉妒我得殿下的宠爱,所以你才设计我,让我、让我从此之后再也不能伴在殿下身边。”

    林香君从来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她也绝不是气糊涂了,如此说话就是想让周姑娘知道:东宫里的女人,都有一个敌人那就是太子妃。

    不管她林香君有多恨周姑娘,同时她也知道周姑娘对林素君不会怀有好心;所以此时这些话落在周姑娘的耳中,今天无事不一定哪天周姑娘就会用此来对付林素君。

    沈小小翻个白眼给她,把刚刚拉起来的周姑娘用力的推了回去,就在众人的眼前,她毫不掩饰的把周姑娘推倒在林香君身上!

    林香君这次再次说不出话来了,但林香君还是低估了沈小小:沈小小就是沈小小,她可不是林素君,所以她用的法子向来直接——沈小小自己也跌倒在周姑娘身上。

    把林香君压的直翻白眼,沈小小才爬起来,当然不忘拉起周姑娘来:“我体弱气力跟不上,居然来救人不成,反连累了周姑娘。”

    她就睁着眼睛说瞎话,林大丞相不说什么,其它人还能有话说?她笃定林大丞相不会多说一个字,因为林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东宫中了。

    想要知道太子的动态,大丞相能指望的人就是她沈小小了,此时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林香君而落了她林素君的脸面。

    林香君气苦,她挣扎着起身扑向床铺,这次倒不是要撞头了,而是在床上抽出一条手帕来丢到了沈小小的面前。

    “我本不想说,可是妹妹你、你太狠毒了,姐姐我就是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殿下最、最清楚。”

    她说到这里哭的是泪水涟涟:“就算是吃了点薄酒,也断不会、断不会……”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看的沈小小连连叹息自己多有不如啊。

    “有了点酒,我便带着丫头到东厢里来醒醒酒,何曾想到会有人来?!我醉的睡着了,其它的事情不知道,但是刚刚却在床下发现了这手帕。”

    “妹妹你敢说不认识吗?这可你们院中丫头用的东西。”她扶着床摇摇欲坠:“我本想着一死了之,但让我含冤莫白,我死也不会瞑目啊。”

    太子微微皱着眉头,不过却没有言语,看起来对眼前的事情没有半点的兴趣;倒是谨王和二皇子看向了沈小小,两个摸了摸下巴都转过了头去。

    哪怕二皇子和沈小小有着“深仇大恨”,他在此时都闭上了嘴巴;牵扯到未来的太子妃,他们可不想掺和的。

    林香君盯着沈小小:“妹妹你认为不说话,这事情就能揭过了?!父亲,殿下,我就是一死也要求一个明白!”

    林大丞相看着那手帕半晌也没有作声,其实是在等太子的意思;可是太子就是不说话,屋里一时间诡异的静了下来。

    沈小小看到那帕子就知道,林香君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她想的是太子和她成其好事儿,然后再把事情推到她头上来:一石打两只鸟,多好的主意!

    事情真成了,太子妃自然还是太子妃,但是未入宫就已经被太子认定为罪人,以后的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林香君这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啊:为了一个太子妃之位,可谓是绞尽了脑汗——原本沈小小还奇怪,林香君居然只是要寻死觅活,还以为她是乱了阵脚呢。

    看来,只不过是林香君要等着其它人发现,或者是等着林大丞相给她做主罢了。

    沈小小翻个白眼:“一方帕子能说明什么?左右不过是个半旧的玩意儿,偷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再说了收买一个丫头更不是难事儿。”她叹口气:“而且,还是那句话,我如此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就要大婚了,是怕自己太过自在吗?”

    “或者是,有人不长脑子,也把我想当然的认为没有脑子了?这事儿,同我无关。”

    沈小小说到这里微一顿:“这事儿,要不就请宗人院的来细查——诬蔑未来的太子妃也罢,还是有人意图要设计太子的妃嫔也罢,这事儿都不能算小吧?”

    林香君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林大丞相:她认为事情是不会闹大的,真闹到宗人院去,那林家和太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不怕事儿大,却不能平白担个污名儿。”沈小小看向林香君好心提醒她:“姐姐,您现在是继续哭下去等宗人院的人,还是继续往床上撞以死来明志?”

    “依我看的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姐姐想要证实自己无辜,想要保林家和太子的名声,也只有一死了。”

    林香君呆了呆,见林大丞相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自己的脚尖看,坐在地上就哭起来:“就这样逼死我,来个死无对证啊,父亲,父亲,你就由着妹妹如此吗?”

    沈小小看了一眼太子,然后也对林大丞相道:“父亲,你看这事儿——?”

    太子哼了一声:“林大人,这倒底是你的家事儿,你不是在等我们兄弟开口吧?”

    林大丞相终于动了动身子:“太子妃的话,也未尝不是个道理。”

    林香君被林大丞相一句话给惊到了,抬头看着林大丞相不敢说一个字了。

    “我们林家世代读书,姑娘们更是自幼就学女四书,香君你是也是如此长大的,相信除了贤良淑德外,贞字对你来说,和对你的那些姐妹们来说是一样的重。”林大丞相的声音缓慢但并不沉重,就仿佛在说旁人家女儿的生死:

    “今天的事情错不在他人,只错在你一人。你刚刚就做的不错,说的更是有道理——以死明志,世人知你贞烈也会知我林家姑娘贤良明理知礼。”

    总而言之,林大丞相的意思就是,林香君你去死吧。

    沈小小看了一眼林大丞相,知道他那句太子妃是针结太子的,表示今天的事情可不只是林家的事,更是你东宫的事情。

    “姐姐,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自便吧。无论是房梁上的白绫,还是这硬实的床角,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她看着林香君:“我和父亲去准备姐姐的后事,在我入东宫前怎么也要给姐姐上柱香,好好的送姐姐一程。”

    “周姑娘。”沈小小看着那张圆润的小脸笑的很温柔:“今天得姑娘指点,还没有好好谢你呢,倒让你跟着忙了这么久。”

    林大丞相抬头看了一眼周姑娘:“你的父亲是周府尹吧?”

    周姑娘全身都有点发凉:“是,是的。”她想要开口解释,她可没有给林素君出过半点主意。

    “事情适可而止吧。”太子冷冷的开口:“什么死不死的,要死也要等上几个月!”

    二皇子连忙给谨王使个眼色:“大喜的日子里,说这些死啊活啊的,多扫兴?好了,好了,就这样吧。老三,你还不去安慰一下林姑娘?”

    “林大人,老三人还是不错可为良婿。这屋里的事情,你们好好商量,我陪太子出去走一走。”

    他拉着太子就走了。

    林香君正又窘又怒不知如何是好:她总不能真的一头撞死应了这些人的心思吧?

    太子的话让她的心里生出一丝希望来,却又立时生出万般的绝望来:当真把她送给了谨王?!从前那些话,难道太子都不记得了嘛。

    “姐姐,你是有志气的人,想来一个人要寻死就是神仙也无奈的。”沈小小淡淡的看着她:“妹妹还是把东西给姐姐备好,到时候姐姐明了志,妹妹立时就能一柱清香送姐姐上路。”

    沈小小说完叹口气:“周姑娘,我忘了前事,但是你同我大姐姐想来是旧识,如今有什么话就说一说吧。”

    她把周姑娘丢下转身就走,周姑娘愣了一下看看林丞相,脚下就沉重起来。

    林大丞相叹口气,也没有对林香君交待什么,跟在沈小小身后也步出了东厢房。

    周姑娘满嘴里都是苦涩,心知是自己谋算太子妃而被识破,可是面对现在的林香君,她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

    “姐姐,我——”她总要说上一句话再离开吧?要知道她和她的父亲现如今还不敢开罪丞相府。

    林香君一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滚!今日之事,他日我必十倍还之。”她盯着周姑娘:“不要以为攀上那个该死的林素君,你就能在东宫出人头地。”

    她看一眼谨王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却在思量着,她就算跟了谨王难道就没有出头的机会了?谨王那也是正儿八经的龙子凤孙。

    她,定会让今天所有的人都后悔的,也绝不会饶过林素君。

    林香君把今天所有一切都记在了林素君的头上,就是林素君把她害得这么惨。

    有些人就是如此,她要害你,你如果不乖乖的让她害,那就是极大的罪过,就是对不起她;如果你反击了,反而让她吃了大亏,那你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至于她本来就做错了:在她们的心中,所有拦了她们路的人都是恶人,而她们自己当然是好人,好人又怎么可能会做错事?

    就算她做的事情有那么一点不光明,那也是被逼出来的,因为那些人拦了她的路,不让她成功,不让她上位嘛!

    沈小小在市井之中长大,自小到大见到形形色色的人,自然很清楚如林香君这种人的想法。

    她无法改变林香君,不过也不必改变人家,她只在好好的保护自己就足够了。

    周姑娘和上官丹等人,跟着太子一起离开了;如何善后,沈小小相信太子敢这么做,自然就有法子让这些女人不会乱说话。

    今天她累的不轻,还有宫里的人在等她呢,等她忙到三更才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

    送走了宫里的嬷嬷们,沈小小对珠儿道:“我想倒地上爬回去。”腰疼啊,酸痛酸痛的,她真的很想马上就躺倒。

    珠儿和瑚儿也累的不轻,就是香兰都是一脸疲惫:“姑娘,我可以抱你回去。”

    沈小小连忙摆手,她倒底不是小孩子了,可没有让人抱着上床的爱好;伸个懒腰,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今天宫里嬷嬷们教的那些,全被她丢到了脑后。

    “姑娘,”二姨娘怯怯的开口,身子探了多半进门:“姑娘可算是得闲了。”

    沈小小主仆刚刚踏过院门,想要让人关门呢,就看到了二姨娘了。

    二姨娘仆素的很,头上挽发的簪子都是桃木的,身上的衣裙也全是麻布:全身上下找不到半点的金银饰物。

    沈小小想不到大半夜的二姨娘找自己做什么,不过她累坏了,也从来没有想过和林府的人多来往,所以当即不客气的道:“没有得闲,正忙着呢。”

    “瑚儿,送客。”她说完转身就走,半个身子都倚在香兰的身上,一边走一边打哈欠:天大地大也没有睡觉大,现在她就是看床亲,其它的都要靠边站。

    二姨娘挤了进来,弯着腰很是卑谦“我不敢耽搁姑娘的功夫,就是、就是几句话罢了。”

    她的胳膊上挽着老大的包袱,所以她才直不起腰来;刚刚她身在暗影中,沈小小主仆都没有看到她还带着东西。

    瑚儿皱着眉头:“你的东西都收回去吧,我们姑娘不稀罕你那点东西。”

    沈小小却挑了挑眉头,在心里暗道:谁说不稀罕的,我是太稀罕了,钱还有嫌多的?虽然她为了报仇要入东宫,但是她的哥哥们早晚要离开京城的。

    多给哥哥们准备点银两是绝对不会错的。所以沈小小停下了脚步,把瞌睡虫赶到一旁呆着:“只有几句话,那就让她进屋说吧。”

    二姨娘到了屋中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看香兰三个丫头。

    沈小小丢了两个大白眼珠子过去后,挥挥手让香兰三人退下去了:“现在你有什么总可以说了吧?”

    二姨娘咳了两声,把包袱丢在地上走到左首的椅子旁坐下,理着衣袖抬头微笑看向沈小小;刚刚谦卑的神色,此时已经完全不见了。

    “姑娘,”她坐好后才缓缓的开口:“我们可以合作的。”

    沈小小挑了挑眉,对二姨娘除了银钱外终于生出其它的兴趣来:“你有话直说吧,我累坏了,明儿还要累一天呢,我现在上眼皮直和下眼皮打架。”

    二姨娘点点头:“我就是要直说。姑娘,你对林府没有好感,我也不想看林府太过顺遂。”

    “你帮我在老爷面前说上两句好话,以后有我在夫人身边相帮,姑娘想要做什么也都便宜些。”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夫人在明我在暗,如此姑娘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不然的话,这林府不但不能成为姑娘的助力,怕还会拖累姑娘呢。”

    “我所知的不多,也都是大姨娘吃醉后说上几句,不过我能确定老爷看好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二皇子。”

    “他,一定会不助你,说不定他还会在某个时候除掉你。”二姨娘看一眼沈小小的脸:“姑娘虽然离开了,可是夫人还在府中呢。”

    沈小小垂下眼皮没有说话,朝争向来不是她关心的,林大丞相要帮哪位皇子也同她没有关系。

    她只想知道当年的大火,倒底同多少林家人有关:“想要我帮你,那也要看你是不是值得我帮——你先说说,滴血验亲的事情吧。”

    二姨娘的脸上自信微微一窒,飞快扫一眼沈小小,又在椅子上挪动了两下才道:“验亲什么的,都是大姨娘的主意。”

    她很小心翼翼,说完又扫一眼沈小小:“我也只是听大姨娘说起来的,当初我也是和大姨娘联手罢了。在这林府里想要活的好,没有个帮手是不成的。”

    最后一句她是在向沈小小解释。她越是怕沈小小误会她一句话,沈小小越在她的小心中感觉她定是知道些什么。

    “你什么也不知道?”沈小小走过去把包袱拿到桌子上,解开后在那些金银之物里翻来找去,最后又坐了回去:“只这么一点东西,就想让我到父亲面前为你说话?”

    二姨娘的脸抽了抽:这点东西?!那几乎是她半辈子的积蓄,如果不是没有其它法子,她也不会求到林素君这里来。

    但有求于人自然只能听着,她叹口气:“我在府中向来不得宠,所以也只有这么一点东西能拿出来手来;我也知道姑娘不缺这点,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见沈小小又打哈欠,知道这是不耐烦了;可是如果今天不能说动沈小小,依着她对要大丞相的了解,太子大婚后也就到了处置她的时候。

    一个女人罢了,林大丞相才不会留下她在府中让太子看到,或是让太子的人知道呢。

    除非留下她的人不是林大丞相而是太子妃,那林大丞相就不会非要发落她,想来太子也不可能非要拿她如何了:说倒底当日太子也是为林素君撑腰嘛。

    “我知道也不多,”她越发小心了,一面说话一面悄悄的注意着沈小小的神色:“大姨娘不知道为什么,断定三爷和姑娘您不是一母同胞。”

    她的话说出来,也不见沈小小的神色有什么变化:其实是她想多了,一个困到哈欠连天的人,哪里还能有什么丰富的面部表情。

    沈小小托起下巴来,头一点一点的看着马上就要在椅子上睡过去:“这些,我知道了啊。”

    二姨娘知道林素君不好骗,当下一咬牙道:“三爷和姑娘是双全子,可是长的完全不像,大姨娘早就嘀咕这事儿。”

    “当年老太太还在呢,老太太听了便放进了心里,让人去夫人的庄子去查。查到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老太太不久后便病重了。”

    “在老太太病的那几个月里,大姨娘也把这事儿放开了。姑娘你知道,大姨娘在府里最大的靠山就是老太太啊,她当日在府中可连夫人也不放在眼中的。”

    “后来老太太没了有一年多吧,大姨娘和我出去上香时,在山上见了两个人正好被我撞见;她怕我误会,才对我说那两人是老太太陪房冯嬷嬷的两个儿子。”

    “查夫人待产临盆其间有什么事儿的人,就是他们。老太太没了,他们两个人就听大姨娘的了。”

    二姨娘说到这里看到沈小小还是没有精神,便知道这些并不能打动她:“查了有两三年或是更久,我想一想,嗯,就在三爷五岁那年吧——”

    她拉了一个长音儿,下意识的看向沈小小,可是看到的却是沈小小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看样子就要睡着了。

    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二姨娘也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一咬牙道:“三爷五岁那年,大姨娘不知道为什么把那两个人打发走了。”

    “是她亲自给老爷说的,借着老太太的名头,让老爷关照那两个人,把他们送到南边去看铺子了。”

    “这事儿还是老爷亲口对我说的。老爷也奇怪她一个后宅的妇人,为两个男仆说情,所以着人查了查两人。”

    “老爷说那两人被人盯着讹诈,他们才求到大姨娘那里,想要出去躲人罢了;我当时问老爷他们落了什么把柄在人手上,老爷只说无非就是那点事情,他并没有让人再查下去。”

    “我想,老爷只想查清楚他们和大姨娘没有什么就成,所以就把两人打发南边去了。”

    沈小小终于接了一句话:“去南边哪里了?”

    二姨娘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她说完看着沈小小:“我是真正能帮姑娘的,因为我不会护着林府,也不会维护老爷。姑娘,您懂的。”

    沈小小眯着眼睛看二姨娘,琢磨了一会儿她的话: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说只是猜想林素君恨透了林大丞相?

    “嗯,你回去吧。”她叫了香兰三人进来:“把东西收拾下去,送姨娘出去吧。”

    二姨娘也没有得到答案,有些迟疑的看着沈小小不想走;可是香兰哪里能由着她,连拖带拽的把人弄了出去。

    沈小小打着哈欠往里屋走:“你们也去睡吧。”

    “姑娘,三爷来了。”瑚儿也很无奈,要知道她们丫头们比姑娘要更累啊,这大半夜的一个两个都不让睡——简直就是不让人活啊。

    沈小小看向已经踏入厅里的林仁君:二姨娘刚走他就来了,来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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