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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章大姑娘?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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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声音怪里怪气的,可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沈小小根本就挣不脱:被男人在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沈小小当即生出了杀机来:本来,她感觉身子没有什么不妥,所以首先想到的是逃走。但是现在此人居然真的要对她下手,宁死而不受辱。

    她另外还能活动的胳膊,悄悄的自她耳垂上摘下耳环,然后捏住耳环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移向男人的脖子。

    男人还在轻薄沈小小的脸,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不时还要发出几声赞叹来:“好滑,好香,大爷我高兴,定会好好的赏你。”

    沈小小也不动也不挣扎了,只是专注的捏着那个耳环,悄无声息的向男人脖子靠过去:这是她的那个师父,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她也不知道耳环距男人的脖子有多远,但是感觉上应该不远了,只要再移一点点,就可以把已经变了形状的耳环,轻轻的刺进男人的脖子里。

    然后,就是她要考虑如何在杀了人后,还能不惊动人的逃走了。

    ——

    漆黑的马车里,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素儿,素儿。”低呼着心爱女子的名字,他的大手更是用力的揉搓着身下的身体。

    身下的人在反抗,这让他生出恼怒来,抓住她的双手按住:“你就那么想做太子妃?!”

    太子妃?是的,她真的很想做太子妃,日思夜想、所有的谋算都是为了做太子妃:“是的,是的,太子妃是我的,谁拦了我的路我就要她死。”

    她的头好晕也好疼,但是心中的执念依然不变:“太子殿下,也是我的,是我的。”

    “你——!”男人大怒:“素儿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吗?我是为了你才去战场,为了你才立下战功,得到了爵位。”

    “侯爷的爵位你看不上,我还可以去努力,可以成为公爵、甚至可以封王,只要你答应我,素儿。”

    “你答应我不离开我,你就是要做王妃我也会给你夺来。”他再大的心痛只是因为女子的心硬如铁,所以怒火再大伤到的依然只是他一个人的心。

    “我要做太子妃,要做皇后,我不做王妃。”女子的声音里带着了愤怒:“凭什么她可以母仪天下,我却还要跪在她的脚下?!”

    “好,你想要做皇后,我就把天下夺来给你。”他醉的厉害,并不清楚自己给出了什么样的承诺;但他的心又很清楚,知道自己为了怀中的人儿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快乐!

    等到一切平息下来,男人的酒意也醒了大半,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过他并不后悔。

    他汪轻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现在,他想的只是要如何善后——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有一身的本事,带着他的心上人哪里去不得?

    天下大了,除了大梁还有其它的地方,他只要和心上人在一起,哪里都可以是家。

    “跟我走吧,我们远走高飞,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他轻轻的吻着女子的头发,漆黑的马车里让他找到了幸福的感觉。

    如果时间能停止,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留在这一刻;要知道,今天晚上喝醉前,他的心有多痛!

    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不满了;现在,他是世上最最幸福的男人,别无他求。

    “你,是谁?!”女子的声音尖厉:“我、我在哪里?!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谨王的王妃,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汪轻侯听到这里一下子坐起来,满心的幸福一下子飞走了,伸手准确的抓住了车厢上的小帘子。

    只一下子,微弱的光线就洒进了车厢里,对于久在黑暗中的汪轻侯来说,这点光足够他看清楚身侧的人。

    “林香君!”汪轻侯看清楚的那一刻,一脚就把人踢到了另一边的车厢上:“怎么是你,你、你居然来算计我?!”

    他也不顾自己还*着身子:“我真不应该相信你这条毒蛇!只是,你认为你爬到我的床上,能有什么好处?!”

    “素君呢,你把素君弄哪里去了?我如果不是太想和素君在一起,又岂会和你算计素君?!我告诉你,如果素君有个什么不好,你就活到头了。”

    他说着话忽然感觉到光线的变化,马上转头看过去:车窗外不远处闪起了火光,几乎就在他的一呼一吸间,那火光就由小变大了!

    火光越来越盛,让他几乎感到了滚滚的热浪。

    “你,你做什么?!这又是哪里?!”汪轻侯*着身子跳出马车,回头确定马车的确是自己的马车,只是车夫却歪在一旁人事不省。

    他四顾,很快就确定自己还在林府,不过是在林府的后门内不远处罢了。

    林香君才自震惊中醒过来,刚刚任由汪轻侯谩骂,是因为她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理应和林素君滚作一团的汪轻侯,为什么会在她的身边?

    她能记起来的就是,她在长廊上喝的醉倒了;然后,然后不应该是由丫头们把她送回房中嘛,为什么她会和汪轻侯在一起?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更是无法想明白,直到汪轻侯钻出车厢,她才手忙脚乱的收拾衣裙。

    火光,终于让找衣裙的她停下了手,扒着车窗看出去,火光映红了她的脸。

    她的确是想要一把火烧掉林家的,原本就是想在今天晚上动手的:难道是她喝醉后,还没有忘了此事所以就把火点燃了?

    林香君想了又想,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是她做的吗?不是她做的,又会是谁做的?还有,理应在马车上的林素君不见了,她人呢?

    汪轻侯又钻进了马车里,伸手就把林香君身上的衣袍给扯掉了,把林香君吓了尖叫了一声。

    可是汪轻侯就像没有听到般,抓住林香君的胳膊就把她拉出了车厢来:汪轻侯要做的,并不是林香君所想的那般,但也没有让林香君感到高兴。

    林香君现在可不是衣衫不整,她干脆就是没有穿衣服:哪怕她已经有过不是一个男人,但也没有赤身*的习惯。

    “你、你要做什么?!”林香君想回车厢去,她倒不是想藏在车厢里,只是想找到衣服穿戴起来。

    火势那么大,很快就会烧过来,到时候救火的人也会过来了,看到她赤身的模样:她根本不用人算计,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汪轻侯却看也不看她,直接把她丢到了车下,然后一脚把车夫踹进车厢里,把手上的衣袍穿上,一脚又踹在了马屁股上。

    马也不叫一声,抬起蹄子就走: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是汪轻侯的心头宝;如果不是存了要和林素君远走高飞的打算,他也不会让他的马拉车。

    汪轻侯对林家极为熟悉,驾着马车自后门离开了,没有惊动一个人;而对于被他丢下的林香君,他连根布条也没有给其留。

    他没有杀她,并不是不恼不恨她,正是因为恨极了她,所以才要如此的待她——就让她尝尝没有活路的滋味儿,就让她在绝望中一点一点体会死亡的接近。

    汪轻侯回头看了一眼火光中的林府,再踹一脚马直接回汪府了:林素君还在京城,他就不会远离。

    林香君看着马车飞快的离开,忍不住破口大骂,把她一辈子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气质都丢掉了,像个村妇般撒起泼来。

    可惜的是,汪轻侯的耳朵就像是聋的,她骂的再难听,也没有丢给她一件衣服。

    “来人,这里有人,这里有人!抓住放火的人了,抓住放炎的人了!”

    就在林香君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大骂时,忽然就听到另外一人的大喊声;她微一愣闭上嘴巴,就一头扎进了灌木丛里。

    坚硬且因为修剪而变尖锐的枝条,在她的身上留下了青青紫紫的伤痕,但是这样的疼痛并不能让她放在心上:她更心急于被人发现了!

    她要怎么办,她现在可真的没有一丝布条遮体;她只能逃走,不能落在人的手上,更不能让人发现原来是她。

    汪轻侯和她在马车里的一切,只要她不说,汪轻侯是不会说的;那她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绝不会让人知道马车上的事情。

    林香君不分东西的在灌木中穿棱着,哪里黑暗就往哪里钻;但是身后的火光总是如影随形,她如何也甩不掉。

    四周都是火光了。林香君缩在灌木中,往哪里看都是人影:人人拿着火把,把她围在当中。

    她咬紧了牙齿盯着走过来的人,无论是求尽诸神、还是咒尽了鬼神,她都没有办法阻止那个走向她的人。

    林香君没有办法,在眼下她根本没有一丝办法,除了把身子缩紧把面埋进手里外,她根本想不到法子逃走。

    “你逃啊,你怎么不逃了?!”来人是林家的二管家林康,他还没有走到林香君近前就发现不对劲了,把火把往前递终于确定了:“你、你是什么人?!”

    林康绝对没有想到,他捉到的人会一丝不挂:这让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可能他捉到的不是放火之人,只是一个和人偷情又被惊到的倒霉丫头。“你是哪房的人?!”林康因为大功跑掉了,心头添了一把无名火,对倒霉的丫头没有半点怜惜,反而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折磨她一把出口恶气。

    他自去接三姑娘回来的路上,遇到那个倒霉的小乞丐就没有顺过;就连他的二管家位子,也是几次三番的差点自他手中溜走。

    好不容易今天晚上能有所表现,希望可以被他们老爷看在眼中,以后他在府中的日子还能好过些,不至于被个小乞丐拿捏的那么紧。

    林香君死死的埋着脸,打定主意是不开口了:被当成丫头也没有什么,但绝不能让人看到她的脸。

    林康,她当然认识;如果在平常林康敢如此对她说话,她早就让人把林康打个半死了。

    但今天她只能听着,连一句斥责的话也不敢说:她怕对方自她的声音里认出她来。

    林康见其不动也不说话,更加着恼了:“来人,弄件衣袍来给她披上,再把人给我拖出来看看——我们林府可容不下这等人,回头把人牙子叫来,等回了夫人看不揭她一层皮再打出去。”

    围上来的人都在影影绰绰的灌木中,看到了不着寸缕的林香君,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偷看:啧,这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是便宜府里哪个小子,此时却把人丢下不管了!

    林康吩咐了,就有那好事好色的人嘻嘻哈哈的过去,解下自己的外裳丢过去:虽然大家都在饱眼福,但是此乃伤风败俗之举,他们都要表现出是带着批判眼光在看的样子来,哪里肯过去脏了自己的手?

    林香君没有去拿落在自己近前的衣裳,虽然她真的很想要这么一件衣服遮羞。

    可是她只要伸手去拿衣裳,就会让她的脸被人看到:这一点,就是打死她也不能听从的。

    看到女子有衣裳都不要,还是光着身子蹲在灌木里,林康阴阳怪气的道:“你倒是想露,可是哥哥们却不想脏了眼睛!你,赶快的披让衣裳,不然不要怪我就这样拖你出来。”

    立时就有人怪叫起来,这些恶劣的男仆都想看着林香君不穿衣服被拖出来。

    “管家,管家,在这里发现了油罐子,还有沾满了油的破布以及火折子。”就在此时有人扯着嗓子大叫起来——兴奋是因为他的发现肯定会让他立一功。

    至少十几两的赏银跑不掉,换谁不兴奋一下下呢?

    林康听到后看一眼灌木中的林香君,心情也兴奋起来:看来,他的大功没有跑掉。

    他马上让人看好林香君——其实这句话完全不必说,因为男仆们的眼睛都要长在林香君身上了,哪里会让她逃走呢?

    说不定有多少人想要让林香君逃走呢,只要林香君逃走,他们才好趁机上下其手一番:只看林香君的皮肤,哪怕是青青紫紫了,也能看出是个大丫头。

    林府的一等丫头比起一般大户人家的姑娘还要金贵,他们这些人一辈子也不指望能讨人家一个笑脸。

    今天晚上却能看到一个不穿衣服的大丫头,这些男仆们还能放过?个个都在恨林香君一动不动:就算是不逃走,你也动一动嘛。

    林康走到大叫的男仆身边,看了一眼灌木中发现的东西,尤其是满是油的布,他拿起来反复的看,最后确定这是女孩子的衣料。

    “好狠啊,居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撕下来引火了,这对我们林府有多大的恨啊。”林康放心了,他的头功是跑不了了。

    他让人把东西收拾好,转身回来指着林香君道:“她是放火的贼人,还不把她绑起来!”

    众人听的那叫一个兴奋,对于林康的话只在意绑起来三个字,那是人人争先,生怕被人抢先下手,自己连摸一把的机会也没有。

    终究还是人高马大的几个人抢得了先机,有人抓头发、有人拽胳膊,把林香君自灌木中拖了出来。

    好几个人拉扯,林香君就算是下死力,那脸也没有遮住;不过拉扯她的时候,人们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脸上,等到把人拖出来,便有人一下子认出了她来。

    “大、大姑娘!”有人一句话真相了,尖叫后就引起了男仆们的注意;不过尖叫的只有一个,可是看清楚林香君脸的却并非一个。

    所以动手的人如同被火烫到般收回手来,更是接近后退了好几步;大家谁也不敢凑前了,可是每个人都在不同的角度偷偷看着林香君。

    一个大丫头和一位林家姑娘相比,后者的吸引力显然更大:哪个男仆无聊时没有做过被大小姐看中的白日梦?!

    不过人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也都是在心中想一想打发无聊时间而已;但是现在就有林大姑娘在他们面前,他们还能管得住自己的眼睛。

    林康也愣住了。他本就在后面,听到喊声再上前时,林香君已经把脸又护住了:她现在脑子是一片空白,虽然知道被人叫破了,可是除了护住脸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你们胡咧咧什么,找死是不是?!”林康看一眼蹲在地上的林香君,想了想把身上的外袍扯下来,上前两步远远丢到林香君身上。

    他转过身来阴沉着脸,想了想叫了两个心腹过来,一个打发去找林香君的丫头,一个就去请林大人了。

    找林香君的丫头,就是为了确定一下林香君在哪里;如果林大姑娘在房里,林康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至于请林大人,林康也想了,不管捉到的人是谁,今天晚上的大火肯定和其有关:现在应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有什么麻烦都应该由他们老爷接手了。

    事实上,林香君是把自己坑了:她自被太子算计后,心情便是极度不好,想想自己的名声对将来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她一时绝望,一时又想给自己找个希望,更多时候是怨气冲天,恨透了林家的每一个人。

    所以她看着沈小小得势,府中只为沈小小一人而忙活时,她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她活不好,凭什么让林素君过的好?

    林香君才打发人去找汪轻侯,利用其对林素君的深情,定下了毒计:哄汪轻侯拐带林素君私奔,其实她是想坏了林素君名声——只是我爬床吗?看看太子妃吧,她才是真的爬床呢。

    然后她又准备好东西要一把火烧了林府,因为她感觉自己没有活路了,那不如大家一起死吧。

    但就是要死,她还是要把放火的罪名扣在沈小小的头上;她是怕火势万一不够大,或是救火救的及时:那样林素君也不能逃过一死!

    所以她才把汪轻侯的马车引到这里,因为她早让人把那些放火的铁证藏在了灌木中。

    人算不如天算,她算计来算计去,就是没有算到她会跑到汪轻侯的马车上去,更没有想到汪轻侯会把她一个人丢下马车,连件衣服也没有给她。

    不过现在的林香君,已经想不起她的布置来了,除了羞愤欲死外,她的脑子里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

    林康有些不安的走来走去,用了不少方法,可是蹲在地上的女子就是不吭声,也不动一下:他倒真想给其一脚,但又怕万一真是林香君。

    他可是问了好几个人,都对他发了誓绝不是眼睛看错了;林康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了,捉到放火的人是大功,但这个如果是林大姑娘,那他这功劳怕就有些扎手了。

    在世家做事,想要富贵不难,但是想要活的时间长却有点难;在所有世家仆从们中间流传的一句话: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长——林康感觉自己今天晚上的功劳有点犯忌讳。

    可是他再想推脱也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留在原地;在不大的功夫里,他把满天的神佛都念叨了一遍,无非就是求大姑娘就在房里好好的。

    看到去找林香君丫头的人回来了,林康小跑着迎上去,压低声音道:“怎么样?”

    他带着人把不穿衣服的大姑娘捉到了,已经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了;如果再当众证实捉到的那人是大姑娘,那他就真的一头撞死得了,还能少受点活罪。

    “大姑娘就在房里,吃的酒有点多,早一步回房喝了醒酒汤睡着了。”小厮的神色里也有庆幸:如果捉到的人是大姑娘,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最好的结果就是被送到庄子上去,这一辈子也别指望回来,更不用想还能再高升一步两步的。

    林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腰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刚刚都谁胡说八道了,来人,把他们给我狠狠的抽嘴巴。”

    “不要怪我心狠,我这可是为你们好。天一亮,你们就去城外的庄子上吧,你们要怪就怪你们的臭嘴巴,什么粪也敢往外喷?!”

    “换成大管家在这里,活活抽死你们。”他说完三角眼还翻了几翻。

    他能注意到,很多人像他一样大大的松了口气,对于他的处置也没有人有异议:服众,这是他一直想要的,不想今天晚上意外的得到了。

    林康看一眼几个挨打的人,心里没有一点同情,有的只是愤怒:差一点把他的大功给弄成大惊吓,而且大姑娘、大姑娘的叫,让老爷听到了他还能落个好?

    打的轻了,他都不能出口气,因为刚刚真把他吓得不轻。

    同样松了口气的林府男仆们,自然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然后开始琢磨着怎么在此事里占上一星半点的功劳:大头自然是二管家的,但也不是没有他们发挥的余地。

    众人倒一时间把林香君给丢到了一旁,如果不是林香君现在不便行动,此时倒是她溜走的好机会。

    可惜的是,她虽然得了衣衫遮体,但只是件外袍,只要她动一动不是这里露出来,就是那里露出来;还有,她到现在除了羞愤外,什么念头也没有了,哪里想到应该逃走呢?

    “成何体统!”一声带着威严的话传来,霎间就让众人都闭上了嘴巴,连被打的人都不敢再吭一声儿。

    林康看一眼跟在林大丞相身侧的大管家,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儿:大管家的不同就在这里了,都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简单的一句话就能震住人。

    这个可是他学不来的,也是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的,怎么才能像大管家那样威风:只哼一声就能让人吓得不敢动。

    林大丞相的脸色黑黑的,一双眼睛横过来:他倒不是看林康不顺眼,今天晚上他是看谁也不会顺眼了。

    好端端的家宴被搅了也没有什么,可是少半个林府付之一炬,让他不止是心疼的抽抽,更是愤怒的想要杀人!

    京城重地,自大梁立国以后,就没有哪个朝臣家弄的如此狼狈过;明天可以想像,他要面对什么了。

    他,真的丢不起这个脸,可是这个脸还真就是丢定了。

    “人呢?”他短短两个字就火气四溢,林康哪里敢多说一个字表功,乖乖的指向林香君那边。

    林大丞相看一眼,发现是个女子额头的青筋就跳了跳:“查清楚她的来历吗?”他要把这个女子的一家人都活剐了。

    林康小心的道:“刚刚捉到人,没有人认出她来呢。倒是物证都在,她是把身上所有的衣裙都撕破沾了油引火的。”

    “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没有衣物了,不过还是想要逃走。”他看一眼林大丞相:“小的正想请府中管丫头们和大娘们过来认一认人。”

    林大丞相哼了一声:“还不快去。”他打量着林香君,倒是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家的女儿,只是在想这个女子如此古怪的行事。

    “你认为假装是个疯颠之人,就能逃过一死?”他围着林香君走了两圈,自认为已经猜透放火之人的心思:“哼,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我的面前用!”

    “你乖乖的说出指使之人来,我便能保你全家人的平安。”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威逼利诱了,现在就想找出那个非要给他难堪的家伙。

    他要让其悔到肠子都青了,悔到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敢如此对付他林大人,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林大丞相都认为,是自己在皇上面前太过软弱了,在朝臣们面前太过仁慈了,才会让一些跳梁小丑,生出在太岁头动土的念头来。

    所以,他要以雷霆手段给跳梁小丑点教训,让所有蠢蠢欲动的家伙们都安稳下来:他林大丞相还没有告老呢!

    林香君不言不动。听到自己父亲来了,她把整个头都抱紧了,在羞愤之外多出一层恐惧来:她非常怕被林大丞相认出她来。

    林大丞相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完全不为所动,视他这个大梁丞相如无物,当下又是怒了三分:“人来了吗?先把她的脸勾起来让大家看个清楚,然后查一下她的家人,哼!”

    他已经决定,不管这个女子一会儿如何告饶,他都不会饶过其家人了;因为他给过机会,可是她不知道感恩。

    如果不是还想在其身上找到主谋,他现在就想让人把其丢到大火里去:你不是会放火嘛,那就去和你放的火在一起吧。

    林香君闻言全身一僵,然后一手遮面弯着腰就向一旁冲去;她不能让人认出她是谁来,知道抗不过林家人时,她能想到就是跑。

    看到她双条白生生的长腿,在衣衫中若隐若现,林大丞相一张脸胀的通红:“给我打,给我打!”

    这个女子太过可恶了,放火不算还要以她的赤身*给林家再抹一把黑;要知道太子妃就要大婚了,此时林府之内有裸女夜奔传出去,太子妃的闺誉可想而知了。

    虽然此人并不是太子妃,但她却在林府之内就是林家之人,所以她的所为就让世人们认定为林家女性们的行为:至少可见一斑。

    冤了谁?世人们才不管呢,他们只要有事可以津津乐道就可以了,是不是会伤害到无辜从来就没有人在意。

    林香君落在了一群婆子们手中,她就是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而她的脸也被勾了起来。

    就在火光映在她脸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闭起了双眼来,不想看林大丞相的表情。

    霎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而捉到林香君的婆子们也手一抖放开了人:大姑娘?!

    这次人人都看的分明,那个放火的、*着身子的女子,就是大姑娘!

    林大丞相瞪着一双眼睛,然后他的胳膊不经大脑命令就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过去:是香君,千真万确,就是他的大女儿林香君。

    他霎间脑中就轰隆隆的响了起来,身子也摇晃了几下子:大管家就在他身边,但此时的大管家却没有注意他家老爷的情况——大管家的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鸭蛋去。

    林康是最反应过来的人,因为刚刚已经有过一次煎熬了,现在确定了捉到的人是林香君,他第一个反应过来。

    当下想也不想,他反手就给了身边小厮一记耳光:“什么大姑娘?你刚刚不是问过,大姑娘因为吃醉酒而睡下了吗?!”

    大管家果然就是大管家,虽然不知道林康的话是真是假,但眼下却是最好的法子:“哪个胡说八道的,该打!”

    “我们大姑娘自在房中安睡,这女子装扮成我们府中的姑娘,必然是有所图。来人,把她带下去关起来好好看管。”

    他说着话给自家妻子使个眼色:他不是林府其它人,自然能分辩的出眼前的人是不是林香君。

    就是因为他很清楚那是林香君,他才要把人弄到房里去;至于要如何处置,那就不是他这个管家可以考虑的事情了。

    他想到这里看一眼自家老爷,才发现林大丞相脸色灰败的可怕,连忙上去扶住了林大丞相:“老爷,您要亲审放火之人?”

    林大丞相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不愧是他的心腹之人啊;他微一点头:“把人带下去。”

    他没有说要把人带去哪里,可是大管家的妻子,同是内宅管家娘子的贾氏,却早想到了去处:不用其它人上手,她亲自过去扶住了林香君。

    她还不忘在林香君的耳边轻轻的道:“姑娘,您一句话不说自管跟我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林香君闻言立时就顺从了,她真的需要避开众人,但是依靠她自己是不可能的。

    而且已经被众人看到了脸,现在她是六神无主,感觉死距离她是如此的近,近到让她怕的全身发抖。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不想死,压根就不想死;不管是入东宫还是跟了谨王都可以,她不要死!

    她还年青,还有大把的岁月,还有很多好东西没有享用,怎么就能这样死了呢?尤其是林素君还活的好好的,她更不能死在其前头了。

    林大丞相自和大管家去了,而今天所有看到林香君脸的人,却没能各回各家,反而被大管家一句话分男女关起来,不允许他们见任何人。

    其实,所有的人都明白,他们的眼睛十有*没有看错,也不是什么人装扮成了大姑娘。

    当真是有人假扮成大姑娘的话,明天让大姑娘和那个放火的人一起出现,都不用人说一句话,大家就知道是有人在陷害大姑娘了。

    反之,就算有人把天说破,众人也都知道事实是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却不会有人敢多说一个字,因为再多说话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林大丞相走着走着忽然站住了,然后轻轻的道:“去香君那里。”他还抱着万一的希望——林康的话万一是真的呢?

    大管家回头看一眼林康,林康现在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小厮去找过大姑娘的丫头,丫头们说大姑娘早睡下了。”

    大管家闻言心就揪了起来,但是看一眼林大丞相没有再说什么,主仆三人直奔林香君的院子。

    ——

    此时沈小小正在努力活动着她的胳膊: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把她捏着耳环手压住了。

    沈小小几乎能确定,她的手再接近一点点,只怕连三寸都不到就可以得手:就能用手中变形耳环的尖端刺破了男人的皮肤。

    师父说过,要偷袭最好要在人的背后,尤其是两人力量悬殊的时候,哪怕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要正面偷袭。

    因为正面很容易伤到自己,而她的耳环中藏着的针可是染着巨毒的。

    她的胳膊都被压的麻木了,可是男人却没有移动的意思,却不停的轻薄着她,还说着一些让她面红耳赤、气的快要吐血的话。

    就在沈小小要不顾一切整个人扑过去,力图把男人压过去,让其倒在尖针上时,就感觉马车微微一动。

    “殿下,事情已经办好了。只是,林府的火已经扑灭了。”略带点惋惜的声音是沈小小很熟悉的人——就一句话,沈小小就断定来人是香兰。

    沈小小这才知道马车会动,是因为香兰落在了外面;想来香兰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想提醒车里的人外面来人了。

    可惜的是,她听出外面之人是香兰时,她的身子已经落在男人的怀中。

    她此时当然猜出来了,身边那个古里古怪轻薄她的男人,就是太子殿下了。但是她起身扑过去时,才听到香兰的话。

    香兰的话说完,她的人也完全投进了男人的怀抱,被男人正好抱住:抱的紧紧的、死死的。

    沈小小当时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正伏在一个大男人身,立时手指一动,让手中的耳环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她又轻轻的合上了手掌,没有经大脑考虑下意识的动作,把那个可以要人性命的耳环包了起来。

    “这么迫不及待了,我的太子妃?”太子笑的闷闷的:“投怀送抱这活儿,太子妃你要好好的练习练习才成,不然我早晚被你撞晕过去。”

    沈小小的惊惧尽去,可是心中生出的是无边的怒火:该死的,居然敢吓她,居然敢戏耍她,居然开这样的玩笑!

    再听到太子不再掩饰他本来声音的话,她一怒张开嘴巴对着太子狠狠的咬了过去。

    太子听到香兰的声音知道坏了,就在防备沈小小的反击:不管是手还是腿,他都做了十全的准备。

    可惜的是,这一次他料错了,沈小小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她动的是嘴巴!

    一下子就被咬到了肩膀上,太子忍不住呼痛;不过他也很庆幸,如果被沈小小咬在脸上,那他大婚的时候怎么见人?!

    他知道自己的玩笑有点玩大了,实在是他高看了自己的自制力,守着衣衫不整的沈小小有点忍不住心中的冲动。

    太子当然记得自己的诺言,并没有对沈小小上下其手,只不过是亲吻了几下沈小小;现在当然是他理亏,不要说是被咬一口就是被暴打,他也只能承受了。

    “不要再咬了,我一天没有洗澡了。”他倒不是因为怕疼,只是认为自己身上的衣服脏了,不想沈小小用嘴巴咬来咬去的。

    沈小小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你不要命了,啊,你不要命了,要开这种要命的玩笑,你知道不知道……”

    她忽然就哭了起来,挣出胳膊来抱着自己哭的一塌糊涂,也哭的很是伤心。

    沈小小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哭,本来她还一肚子的火气,可是打完太子后再一开口,她就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真是太过份了,他不知道刚刚自己差点杀了他:想一想,如果香兰晚来那么一会儿,哪怕只是晚来几个呼吸,那现在太子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想到是她差点亲手把太子杀掉了,沈小小就心痛、心酸,就生出无穷的恐惧来,就是想大哭一场。

    太子坐起来,先把沈小小拥进怀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成,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会和你开这样吓人的玩笑了,好不好?你不要哭了,乖了,小小,你不要哭了。”

    沈小小一抹脸上的泪水:“你叫我什么?”

    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哭出自己的恐惧后就好多了,再听到太子的一句“小小”,她的注意力马上就变了,不再想她差点杀了太子的事情。

    沈小小的神经真不是一般大条:多年后,有一天她和人说起今天的事情,她对某人的解释就是——你又没死,我哭一下发泄发泄就可以,难道还要哭死不成?!

    太子见她不哭了终于松口气:“嗯,小小,我一直知道的名字,我记得告诉过你啊。”

    沈小小白他一眼,然后才想起在马车里他看不到:“我狠狠白你一眼!那叫告诉我嘛。”

    不过她心情好转了,因为他叫她的名字不再是素君,而是小小。

    “刚刚你知道不知道差点吓死我?”她高兴一下后又开始算帐,摸了摸心:“真是能吓死人的!”想想火气还是有点大呢。

    太子握住她的手晃了晃:“你手里的小玩意,是你的师父留给你的吧?这东西可是极有名的,只是想不到它会变成一只耳环罢了。”

    “你可小心,不要轻易动用它。如果用了,你最好把看到它的人弄死。”他轻轻的叹气:“至少现在你是不能让它现在太阳下。”

    沈小小不意外太子会知道她师父的事情:“你知道我的师父?”她和两个哥哥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过从前,到师父死他们也不知道师父是谁。

    “嗯,人们都认为他是个坏人,不过看他待你们兄妹三人,理应是个好人才对。”太子把下巴放在沈小小的头顶上:“对了,你今天没有见我前,是不是想我了?”

    他写了一张纸条,可是没有得到答案啊,所以他还是要问出来;答案他早已经有了,但是他就是要亲耳听到。

    沈小小哼了一声:“想你什么,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被宫中的人给谋害了,万一没有了新郎,我怎么嫁人?”

    太子也不恼:“你要嫁人了呢。”

    “是啊,我要嫁人了。”沈小小叹了口气,依在太子怀中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反正黑漆漆的谁也看不到:“师父死的时候还说,也不知道我这一辈子能不能嫁人呢。”

    太子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发:“你,要嫁人了呢。”

    沈小小这次有点奇怪了:“就是啊,我就要嫁人了,明儿就嫁给你了,这个你还用得着再三的说?”

    太子微笑:“小小要嫁人了呢。”

    “是,我要嫁人了,要……”沈小小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太子吻了吻她的发:“小小,你要嫁人了。”

    沈小小把脸埋进他的臂弯,这一次她听懂了:他在说,他要娶的人是沈小小不是林素君。

    “对不起,小小。”太子抱紧了她:“明天世人不知道我娶的人是谁。”他叹口气:“但是,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的人是沈小小。”

    沈小小的眼睛湿了,她心里酸涩又甜甜的,便坐起来打了他一记:“说胡话。”她在心里长长一叹,这就是傻话了。

    太子要娶的人是林素君,就算他日真相大白了,他要再娶也会是另外一位贵女,绝不会是一位乞丐女。

    何况,她替嫁入东宫却不是为了嫁给太子,不是为了和太子过日子——她对男人女人拜堂成亲的理解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两人一起过日子。

    太子不是过日子的人,而她也不是能做好太子妃的人,更不要说成为一代皇后了;她终究是要离开的,而他也终究会再娶一位适合做皇后的太子妃。

    但是太子有这么一句话,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做为女子谁不曾梦想过嫁衣?谁又不曾想过被心上人迎娶——她的第一次出嫁,却用的不是她的自己的名字。

    不过她不曾想到,太子会知道她的想法: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过,以为世上不会有人懂,就算她的两个哥哥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虽然是顶着另外一个名字上花嫁,虽然是顶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拜天地,但是能得太子这一句话,她这一次嫁的也就不算太冤。

    沈小小微笑着流下泪来:以后,她以自己的名字再嫁人时,那个男人是不是也能像太子般,如同妖孽般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

    香兰在马车外无聊的看着星星,就算是她也忍不住生出幽怨来:马车里的两个人难道把她忘了?

    她可是来回禀正事儿的,接下来要如何,总要殿下给句话吧?把她丢在马车外面听殿下和她们姑娘亲亲我我的——这样真的好?

    不过,真不是她想听的。她想到这里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有些心虚的吐吐舌头:她只是在尽忠职守,在等殿下的吩咐,可不是为了偷听。

    她的姑娘,这次应该不会走了吧?嗯,那她的姑娘和两个哥哥商量要走的事情,她没有告诉殿下就不能算是错了吧?

    香兰看着星星,越想越远,想着想着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不过一双耳朵可是一直支着,没有放过马车里的一点动静。

    就在香兰假想,自己再等下去会不会像变望夫石的女子,也会变成一块石头时,马车里终于传出了唤她的声音。

    夜色中,有一种甜蜜的味道,在马车门打开的霎间飘了出来,一直飘了好远。

    ——

    同样的夜色中,林大丞相的脸色已经和夜色融为一体了:林香君的贴身丫头们跪在他的脚下——林香君并不在房里。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林大丞相的预料,却还是让他无比的恼怒;可是就算是他老谋深算,此时也有些发呆。

    他的女儿纵火烧了他的少半个府邸!

    他真的很想把林香君挫骨扬灰,可是他偏不能那么做;不止是林香君是谨王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京城任何人知道此事。

    也就是说,林香君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身子夜奔——他都不能让人知道一丝半点儿。

    林大丞相就是生生气到吐血,也要为林香君把此事掩饰过去;如此,他连责罚林香君都不能,还要想法子为她收拾善后:怎么能让今天晚上见过林香君的仆人们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人不是林香君。

    “孤,还是想问她一句话。”太子开口了,林大丞相才惊觉——他被吓的不轻,尤其是太子还要见林香君,但是他知道此时林香君根本不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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