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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废不掉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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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不说,沈小小就是因为说出来太矫情,也不会有人相信;反正,她只管把人打服或是打怕,让她们都老实下来。

    至少,会让大部分的人安份下来。

    沈小小不是菩萨心肠,但是她也不想做个双手满是鲜血的人。希望,她们会怕了,会老实下来,再也不会算计什么,那沈小小也就不用再被迫为保护自己而对付她们了。

    太子在此时开口了:“云容不会害孤的,扶她进来,请御医。”他当然不会把云容丢开,因为他还需要要云容为沈小小挡下那些酸风醋雨呢。

    “行了嘛,可以让我来处理了吗?”他轻轻的问沈小小,眼里却全是纵容。

    只要沈小小要做的事情,他只有支持;哪怕是沈小小做错了,他需要做的也是准备好为其善后。

    沈小小翻个白眼:“你说的,东宫之内由我做主,反悔了?”她不想他一个人抗下所有来,她和他在一起就要一起面对。

    哪怕她能做的不多,至少也会站在他的身边,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也差不多了。东宫之外的事,我做主,你就不要再说话了,看着就行。”太子倒底还是不放心,生怕沈小小做的太多了,会引来宫中太多人的注意。

    他可不想沈小小成为靶子。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父皇龙体不适,我们理应过去请安。来人,带上刘海三个人,还有那些绑起来的人。”

    说是要给皇帝请安,可是太子带着沈小小等人,却一路直奔贤妃的住处:进门也没有半分客气,直接就把门踹开,见人打倒就绑了起来。

    贤妃正在寝宫中躺着,她的面色还有些不正常的红色:“皇上,居然没有留下来,可是他已经怀疑了我们?”

    琴音把药端过来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扶了贤妃起身:“娘娘多虑了。那个荷花自己生出来的心思,娘娘不过是借力推了一把,怎么可能会让皇上生疑?”

    “只是东宫的太过干脆,倒让我们有太多的后招无用了。”她把药端给贤妃:“太子,他变了。”

    贤妃叹了一口气:“是啊,他变了。原本前几天本宫还有些不相信,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变了。”

    “不过也不要紧,如此的肆无忌惮可是犯了宫中大忌,他今天难逃罪责。把林家在太子的船上拉下来,我们今天就成功了。”

    她拿起药来一口饮尽,含了一枚蜜栈:“就算太子毫发无伤也没有什么,原本对太子也只是顺手而为;有所获当然好,没有收获也没什么损失。

    “主要是太子妃,那个荷花,不会有问题吧?”贤妃看向琴音:“小小一个丫头,居然也敢妄想登天,还敢把主意打到本宫的头上,哼。”

    琴音把空碗放到一旁,又扶贤妃躺好:“药是她收买人下手,这事儿只要查就会一清二楚——我们不过是稍动了一下手脚,她又不知道。所以这事儿,她会认下来的。”

    贤妃点了点头:“皇贵妃那里……”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殿外一阵嘈杂,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来。

    贤妃虽然并不贤,但她的性子向来好静,所以最讨厌各种声响了;这一点,在她的宫中无人不知,却不想今天居然有人忘了,听声音还不是一个两个人。

    可是不等她发作,殿门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然后她就听到书香的斥责:“太子殿下,这里是贤妃娘娘的寝宫,按礼殿下绝不能来此……”

    贤妃心头一惊,还没有来得坐起,就看到殿门的珠帘被人扯掉了:门,当然也打开了。

    太子当门而立,看到贤妃还笑了一下:“贤妃。嗯,你们还不伺候贤妃娘娘起身?”

    他说的你们可不是贤妃的人,因为连书香在内,贤妃宫中所有的人都被太子给绑了起来。

    至于琴音,如今她也倒在了地上,小银子正把她往外拖呢——贤妃虽然没有看到琴音是如何晕倒的,不过也猜到肯定是小银子动的手。

    “太子!”贤妃是又惊又怒,她谋划了好几日,日夜思索确定没有疏漏才动的手。

    她也想过事情不成功会如何,大不了也就是到皇帝面前打擂台呗;她,总是被害的那个人,而荷花也总是东宫的人。

    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过,太子会带着人冲到她的寝宫里来。

    “这里是皇上赐给本宫的宜和宫,太子你无缘无故闯进来已经是大不敬!”她厉声斥责着,可是却无法抗拒小金子和香兰的手劲儿,硬是被拉了起来。

    太子笑眯眯的:“贤妃娘娘莫惊,孤也不过是请贤妃和孤去面见父皇而已。既然贤妃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就走吧。”

    他所谓的伺候,也不过是把贤妃拉起来,至于穿衣梳洗,他才没有那个耐心等着呢。

    贤妃也算不上衣衫不整,她的身上穿戴整齐,因为要准备着见皇帝,要请皇帝为她做主嘛。太子让人拖着她出来,倒也不算太过狼狈。

    “太子,你、你要谋逆不成?!”贤妃气的脸都青了。宫里的规矩呢?!这个太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敢对她如此的无礼。

    “皇上,绝不饶恕你。”她也缓过了气来,细一想太子这是找死呢,跟他去见皇帝有什么可怕的?上天这是要成全她啊。

    因此她只是厉声质问太子,可是并没有挣扎,乖乖的跟着众人出了宜和宫,然后不用人推,她就上了车辇。

    贤妃对宫中的道路极熟,所以发现真的是去皇后的凤德宫,更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就连话也不再说了。

    反正一切见了皇帝,自会有皇帝为她做主;今天不但是太子妃要倒霉,就是太子也难逃大罪。

    哪怕有皇后相佑,太子也不可能逃脱了。只是,还有一个皇贵妃和二皇子呢,她想要让皇帝立三皇子为太子,却比扳倒太子还要难上三分。

    贤妃心头一阵烦恼,转念一想,太子倒了事情就成了三四成,再难的事情也有法子:事在人为嘛,肯定能让她想到法子的。

    皇后正在伺候皇帝穿衣,而皇帝却在看着她发呆。

    两人青天白日的颠龙倒凤,哪怕是事出有因,皇后还是感觉有些脸红;还有,她心里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皇帝被人下了药来找自己,这是信任自己呢,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下贱之人?

    皇帝呆滞的目光有些涣散,因为他现在有点迷糊:在贤妃那里出的事儿,他自然不会相信贤妃了。

    做为帝皇许多年,他已经很难再相信人了,哪怕是他的爱妃;可是,他不应该去皇贵妃那里嘛,为什么想也不想就到了皇后这里?

    不论是感情上还是理智上,皇贵妃才是他最最放心也最最贴心的人啊;为什么,他在那种情况下,听了御医的话头脑晕晕的就下旨找皇后呢。

    “皇上。”要给皇帝穿鞋,皇后才不得不喊了他一声。

    皇帝回过神来,低下头看到的是却是跪坐在地上的皇后,他心头一震连忙站起来拉起皇后:“这种事情叫人进来伺候就是,皇后你为什么要亲来。”

    皇后就势站起来:“没有什么,夫妻嘛,我认为皇上会喜欢呢。”她说完去拿自己的衣裙,却被皇帝抢先了一步。

    “你伺候了朕,也让朕伺候你一次。”皇帝按住了皇后的肩膀:“你说的,夫妻嘛,你做的朕也做的。”

    皇后看着他的眼睛半晌,然后笑了:“好。”嗯,这样的闺房之乐他们之间也曾经有过,在她退位嫁给他的时候,那几个月里他们甜甜蜜蜜。

    皇帝给她披上衣裙时,也想起了他们初成亲的时候,看一眼皇后的脸,发现她眼角细小的鱼尾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老夫老妻了。”

    “今天,辛苦你了。”他已经很久不曾到皇后的宫中来了,所以说完后他的老脸一红:“那个,那个时候朕的头也有些晕……”

    皇后闻言看着他:“没有什么可辛苦的,嗯,只是有点羞人。”她说完脸也红了,自皇帝手中接过玉带来自己系好。

    皇后的衣裙本来就穿的差不多了,不多时在皇帝的帮助下——皇帝还真的不会伺候人,所以主要还是靠皇后自己:两人的衣裙都整齐了。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太多年不曾像今天这样,没有防备也没有埋怨,单纯到只有他们两人相处。

    “嗯,不会是太子做的。”皇后是个母亲,不可能把儿子抛到脑后的,所以心中的甜蜜再好,她依然还是开口为儿子开脱:“也不会是太子妃所为。”

    “我们的儿子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至于太子妃嘛,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情。”皇后还是很公正的评价了太子和太子妃,哪怕她很不喜太子妃。

    皇帝点了点头:“我没有老,更没有糊涂。”他说完看一眼皇后,发现她没有像平常那样讥讽他,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然,我岂会离开宜和宫呢。在这宫里,朕真正能相信的,有几人?”他还是第一次对皇后说出自己的感受来。

    皇后挑了挑眉:“那皇上要如何处置此事?”

    皇帝紧了一下腰带:“很简单,纳了那个什么——那丫头叫什么来着?她是林府的人,原本不是太子妃身边的丫头,在入宫前太子妃才收到身边的。”

    “入宫后,太子妃身边根本不用她,她整日里东游西逛,倒是凭着一张巧嘴,很得宫中人的喜欢。”

    “朕还以为,这是朕的大丞相使来的人,为的就是打探宫中的消息;可是后来发现,她关心的不是朝中的事情,也不关心朕今天见了哪些大臣。”

    “她,关心的是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关心的是朕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花、什么香等等。”

    “朕就知道,她应该不是林大丞相的一颗小棋子,应该是一颗大棋子;朕,为什么不成全她呢,总要让朕的大丞相如意一次嘛。”

    他说完看一眼皇后:“封个什么嫔之类的,朕认为就足够了。”他忽然收口,是因为他从来不与皇后说这些。

    等到他想起此事来的时候,猛然之间有些不自在,也就没有再往下说:他见皇后没有反应,心中才微微松了口气。

    皇帝感觉,自己今天有些不对劲儿,会不会是药有什么后劲儿?可是那药被影换过来了,绝对是无害的。

    影把药换过来,只是不想那药伤到宫中妃嫔: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荷花要借哪个妃嫔的力呢,但是他和影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个皇帝会真的把药服下去。

    如果不是贤妃动了手脚,他今天是不会把药吃下去的。这一点贤妃不清楚,所以皇帝才在感觉不对后立时召了御医,然后马上就离开了宜和宫。

    应该是药劲儿还没有过去,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和皇后说这些呢?皇帝有些懊恼,拍了一下自己脑门:“虽然有点什么,但朕和皇后可是正经的夫妻,认真说起来也不算什么。”

    “皇后不会不打算出屋了吧?嗯,”他又看了一眼皇后,心下有那么一点发虚:“你不会是不高兴朕要纳那个丫头吧?”

    皇后看他一眼,把他按倒在妆台前面,把他的头发解开:“这头发能见人嘛!”然后她拿起梳子来轻柔的梳理着皇帝的头发,看到其中的几根白发,她的心中微微一酸。

    “皇上,我们回来后,你在宫中纳的那些妃子,是不是都同今天一样,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

    她说到这里一叹:“算了,就算如此我心里也是不快乐的。”她知道皇帝有苦衷,可是那又如何,偌大的后宫里,她再尊贵也不过是和那些女人共拥一个丈夫。

    皇帝咳了一声:“在宫中,也只有你才会对朕说你不快乐。你啊,还是你。”他轻轻的叹息,在镜中和皇后的目光撞在一起。

    两人忽然间都有些尴尬,所以皇帝也就不说话了,皇后的手上也加快了。

    等到两人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殿外站满了人,尤其是太子的一双眼睛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皇帝和皇后还是飞红了脸。

    皇帝狠狠的一瞪太子:“还不扶你母后坐下?”他松开了皇后,可是皇后的身子今天有些累,所以便让儿子代劳了。

    说起来,都怪那药,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把皇后折腾成这个样子?真是的,几十岁的人了,想想都脸红啊。

    太子抿了一下唇,扶皇后坐好后,又很狗腿的奉上了两杯参茶,尤其是给皇帝的茶,他特意让人加了一点补阳的东西。

    皇帝很想拿杯子砸他,不过看一眼皇后微红的脸,他哼了一声把茶接了过去。

    “皇上,”贤妃看到皇后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心里自然是各种滋味儿都有:“荷花就在殿外……”

    她没有直接说太子闯宫的事情,反而先提荷花;只不过她说完话后,眼圈就红了,眼泪是一滴接一滴的滚下来。

    沈小小看的目瞪口呆。

    她不是意外贤妃哭了,而是意外贤妃一把年纪了还能哭的如此美!不过,也是沈小小对贤妃有恶感,其实贤妃也不过三十出头,保养得宜不细看和二八年华的人也相差不多。

    沈小小在东宫见识过各类女子了,白莲花的什么的,在东宫就有不止一朵;可是无一人能和贤贵妃这朵老白莲相提并论。

    看人家那眼神,看人家那一低头一提袖,真是无一不美又无一不透着委屈:果然,在宫中能成为四妃之一的,都是有真本事的。

    不过沈小小也就看看,她很清楚自己穷此一生,也不可能学到贤妃的一星半点儿: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女子了,未开口就像全天下都欠了她一样。

    就算是你死了爹娘,那也不是全天下人都欠了你,都那么应该照顾你啊!

    皇帝果然看不得贤妃落泪,连忙让人把贤妃扶起来:“你不要哭了,不过是一场误会,是朕的错,朕的错。”

    贤妃闻言愣了一下,连眼泪都忘了: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传朕的旨意,晋荷花为莲嫔,赐居月华殿。”皇帝并没有对贤妃多解释,直接就封了荷花为嫔——这就是解释了,至于宫中人会如何想就不关皇帝的事儿了。

    贤妃差点张大嘴巴,看着荷花被人扶进来,看着荷花谢恩;她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御状了。

    月华殿可是玉琼宫的主殿。虽然莲嫔只是被赐住在月华殿,其实整个玉琼宫都是莲嫔的了:皇帝应该还想升一升莲嫔的位份!

    莲嫔谢完恩后离开,经过沈小小身前时顿了顿脚步,可是没有抬头看沈小小,任由宫人扶着去了。

    沈小小也震惊的不轻,她没有想到荷花居然如此厉害,而且心还真的挺大:她和香兰几个人都在琢磨荷花想要做什么,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她要爬龙床啊。

    居然还成功了。

    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目光跟着莲嫔移动,直到莲嫔步出了殿门,她才回过头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平静的很,平静的就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太子这次没有让贤妃抢先开口,他一撩衣就跪倒在地上。

    他比贤贵妃的身份要高,且说的是有本要奏,就算贤贵妃有什么话也只能等他说完了:后妃不可以干政,这可是祖宗规矩。

    皇帝点点头:“起来说话。”他认为,他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可是他哪里能料到,他和皇后温存的时候,太子和沈小小已经把宜和宫翻了过来呢。

    太子没有起身:“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不然的话,就请父皇下旨废了儿臣吧——这个太子,不做也罢。”

    皇帝不快了,瞪着太子皱紧了眉头,心道:你真当朕不敢废了你?!不过他看一眼皇后哼了一声:“有事就说,不要说那些无用的。”

    这几天太子拿太子之位说事儿可不是一次了,原本应该是皇帝拿捏太子的东西,现在几次三番的被太子拿来威胁他这个皇帝。

    太子长吸一口气:“儿臣和太子妃出宫不过一个多时辰,回来后东宫被围,而东宫之内乱成一团,因为有人要让东宫的人交出太子妃的贴身宫人,不然的话就要冲进东宫,还要好好的问所有东宫之人的罪。”

    “罪名是,东宫意图谋害父皇!”他说到这里重重叩头:“儿臣请问,这可是父皇的旨意,如果是的话,请问儿臣做了什么惹的父皇误会儿臣。”

    “如果不是父皇的旨意,东宫居然是想围就能围,东宫的人也是想抓就能抓的,那东宫不如没有!”

    皇后已经大怒:“谁,是谁围了东宫,又是谁要拿太子妃的人?!此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在后宫之中,居然有人瞒着本宫围了东宫——这是要谋害太子和太子妃吗?!”她的一双凤眼冷冷的扫过了贤妃。

    太子马上叩头:“父皇,母后,儿臣已经捉到了所有围攻东宫之人,且也把主犯捉到了,请父皇母后给儿臣做主。”

    “贤妃,你为什么要让人围攻东宫,你又为什么非要捉太子妃的身边人?太子妃刚刚入宫,并没有得罪贤妃的地方。”

    “就算太子妃或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冲撞了贤妃,贤妃也可以向母后言明,为何在我和太子妃离宫之时,命人围攻东宫?!”

    贤妃听的大急:“不是,不是的,皇上。”她连连叩头,不过几下额头已经是青紫一片:“太子殿下误会了,此事要自莲嫔……”

    太子打断了她的话:“莲嫔的事情那是父皇后宫之事,我一个做儿子的不能过问,也不敢过问。”

    “现在,我要问贤妃的是,你为什么要围攻我东宫,为什么要捉拿太子妃的身边人,还鼓动的东宫妃嫔对太子妃的寝宫进行了围攻,在东宫内掀起了骚乱?!”

    沈小小此时也抹了一把眼睛,虽然没有眼泪但也不妨碍她做个样子:“贤妃娘娘,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说就是,挑拨的东宫妃嫔围攻我的寝殿,传了出去、传了出去……”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也不必再说了,和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就乖乖的跪倒在太子的身边。

    皇帝的脸黑的呀,真的和锅底灰差不多了。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不过是和皇后温存了一会儿,事情就变的不受控制了呢?贤妃真就等不及了啊,居然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

    皇后气的连吸几口气:“贤妃,你的人是不是围了东宫?”

    贤妃哪里能想到太子会恶人先告状呢?她使去的也不过是太监和宫人,满打满算也就二三十人——堵了东宫的门是真的,围起来?他们就算真的围起了东宫来,又能做什么呢?

    她的确是让人去看着东宫,就是想能确保今天太子妃翻不过身来罢了;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让人去围攻,攻什么攻,一个东宫有什么好攻的。

    何况,她的宜和宫被太子闯进来,把所有人都绑了,连她这个做主子的都被拖下床来:这事儿她还没有说呢,太子就把一项大罪扣到了她的头上。

    “皇上,妾冤枉啊——!”她一个头一个头的磕下去,只管向着皇帝喊冤,根本就不理会皇后的问话。

    她知道,皇后和太子是巴不得她这个贤妃在宫中除名呢,此时能救她的也只有皇帝了。

    “皇上,妾只因荷花……”她要把事情说清楚,不然的话今天她还真的担不起。

    沈小小轻轻的提醒她:“贤妃娘娘,是莲嫔。皇上亲自赐的封号,是莲嫔。”

    太子那里就在叹气:“我们说的就是两件事情,贤妃你为什么要围攻东宫,为什么要挑拨我们东宫妃嫔围攻太子妃的寝殿。其它的事情,说清楚这两件事情再说吧。”

    “太子殿下!我的人根本没有踏进东宫,可是你呢?带着人闯进宜和宫,把我的人都绑了起来,又有何人的旨意?!”贤妃瞪着一双眼睛,不想总被太子压着,便假借气愤说出了宜和宫的事情。

    “唉,贤妃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到,也就没能劝阻你。”皇贵妃到了,她的目光先在皇后身上转了转。

    看到皇后和皇帝都换了衣袍,她的眼皮垂下来,上前给皇帝和皇后行了大礼。

    她来的如此之晚,是因为她是宫中最早知道皇帝和贤妃被下药了:她便急急的布置,为得就是等皇帝前来。

    沐浴什么的来不及,可是她也把屋里弄了熏香,还有一些鲜花,力求能让皇帝在她这里感觉到舒服。

    但是,她白忙了,等来等去得到的消息却是皇帝去皇后宫中了!她一时间有些不相信,又让人去打探才相信了事实。

    之后她静坐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梳洗更衣后,在得到太子闯进宜和宫才去菩萨面前诵经:直到心真静下来了,她才赶过来。

    皇帝待皇贵妃是不同的,不仅仅是赐座那么简单,还站起来扶了皇贵妃一把;因为他站了起来,皇后都不得不站起来。

    皇贵妃坐下后看向沈小小微笑:“皇上,你真是得了佳儿佳媳啊,还记得太子妃未入宫前所作的诗吗?”

    “我花开罢百花杀,端的是霸气无双啊。今天的事情,让妾来说的确不怪太子和太子妃,东宫事关国体岂能冲撞?!”

    “但是太子和太子妃行事,也很果敢。陛下,无后顾之忧了。”她说完又向皇后点头:“说起来,是皇后教导有方啊。”

    皇帝闻言看了一眼沈小小,开口问贤妃宜和宫里发生了什么。

    太子却没有让贤妃开口,他源源本本把他和沈小小回宫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他早知情荷花下药一事,其它的没有加油添醋,说的详细无比。

    “东宫被宜和宫人围攻,东宫妃嫔不知道听谁所说,定说是莲嫔在宜和宫中向父皇和贤妃下了药——儿臣感觉此事蹊跷。”

    “一来担忧父皇,二来也怕宫中再有其它变故,匆忙之间顾不得其它,便带着人先把宜和宫的人拿下。”

    他看着皇帝:“儿臣的确行事有点鲁莽,请父皇恕罪。”

    贤妃此时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皇上,太子如此行事,妾受点委屈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宫中岂能胡乱拿人?今日太子敢对妾如此,他日……”

    皇后淡淡的开口了:“本宫来问你,太子闯你的宜和宫时,带的可有侍卫或是兵士?太子带的人手里可有兵器?太子的人,可有打杀宜和宫的人?”

    贤妃抹着眼泪,对皇后的话还是不回。

    皇后的声音冷了下来:“贤妃,本宫问你话呢!还是说,要让皇上下旨,你才能回本宫的话?!”

    皇帝没有作声。

    贤妃看一眼皇帝,便知道皇帝不会在此时维护她了,只能委屈无比的叩头回话:“妾一时没有缓过气来,请皇后恕罪。太子殿下——”

    她想真的想点头,可是太子是闯了宜和宫,但是太子带的也只是太监和宫人啊,也没有打杀她的人:“皇后所问,太子殿下都没有。”

    皇后看着她的眼睛:“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皇贵妃妹妹也不知道。”

    “今天不要说太子只是闯了你宜和宫,哪怕是一把火烧了你宜和宫呢,那又如何?!”她看向皇帝:“皇上,当年的一诺……”

    皇帝看向太子,目光里带着太多的东西,其中最多的怕就是陌生了:这个儿子,他忽然间不了解了。

    “朕的话,岂能不作数?”他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目光又扫过了沈小小——还好,有太子妃在呢;只要有太子妃,太子便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皇后看向贤妃:“太子只要不谋逆,他的太子之位便谁也动不了。这是,皇上当年对本宫的承诺。”

    “贤妃,本宫不认为太子做错了,但就算是他做错了,你又能如何?”她说完依到了身边的大迎枕上,看着皇贵妃也变青的脸心中真叫一个痛快。

    算计太子?!真当她这个做母后的没有准备嘛,早在多年前,她的儿子还是个小婴儿时,她便已经给儿子讨到了免罪的旨意。

    太子用得着谋逆吗?!所以,太子有什么错他也是太子,谁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沈小小也极为震惊,不过看一眼身边平静的太子,她便知道太子早就知道此事:所以,他在宫中行事才会那么肆无忌惮。

    可是,从前太子为什么不如此呢?她转念一想,脸色便有些发白了:皇后把此事说出来,还是太早了啊。

    太子是不能被废的,可是太子依然是人,他如果死了呢?他死了太子之位就算是他的,却还是可以有新的太子!

    如此一来,宫中那些对太子之位有想法的人,岂不是要下狠手?她看向皇后,忽然感觉太子可能不是皇后亲生的,不然的话岂能如此加害于太子。

    贤妃嘴唇哆嗦了半天,在皇后的注视下终于下了头:“妾、妾知罪,请皇后责罚。”

    皇后问她——太子就算是有错,你能如何?!有了皇帝那样一道旨意,她还能如何?!

    “太子,”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声音平的没有一点点的波动,就仿佛他唤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很平常一样:“你认为,此事要如何处置?”

    沈小小的心提了起来,就算是她也听出来皇帝的不满。

    太子迎着皇帝的目光:“贤妃是父皇的妃嫔,儿臣如何能言处置两个字?嗯,三皇弟的性子向来活泼,不如让他多抄几本经书,收收性子吧。”

    贤妃的脸色大变:“皇上,错的人是我和皇儿无关!请皇上责罚妾,妾知罪。”她心中把太子骂了无数遍,可是却不能在脸上带出来。

    三皇子原本因为太子的求情,比二皇子的责罚轻了不少:同样都是思过,二皇子却要一个月,三皇子只有七天就可以。

    “父皇,我想三个月是个很恰当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太子不理会贤妃,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皇帝又补充了一句。

    皇帝的目光幽深:“准了。”他答应了太子,却让皇后微微皱了皱眉头。

    皇贵妃的眼中倒是闪过了喜色,只有贤贵妃哭倒在地上:这次她是真的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再也没有什么美感可言。

    三个月啊,会发生多少事情?太子有皇帝的一句承诺,二皇子有皇贵妃,等到她的皇儿再出来的时候,还拿什么和他们争!

    “贤妃,太后的生辰快到了。”皇后很不喜欢贤妃的大哭:“你的字是太后她老人家最喜欢的,就代皇上和本宫好好的抄上几本经文,以示我们的孝心吧。”

    皇帝点了点头:“嗯,皇后不说朕险些忘了!就这样吧,御花园中的竹苑极为幽静,贤妃就去那里抄写经文吧。”

    宫里的地方都是有讲究的,名字更不可能乱起。所以只看名字,也知道竹苑如此随便的名字,那地方肯定是极不好的。

    说不好呢,要看人了。

    在先帝的时候,竹苑那个时候不叫竹苑,有一位贵妃特别喜欢竹子,一年里除了冬天外,其余时间都要住在竹苑里。

    后来贵妃及其所出的皇子谋逆,被先帝赐死在竹苑里,而之前贵妃所起的名字也就不用了,这地方便荒凉下来。

    竹苑这个地方安静,是因为人们有忌讳,再者就是有传言:贵妃爱极了这个地方,所以死去后魂魄也不愿意离开——谁还敢到这个地方来闲逛?

    就是负责此处打扫的人,也要在正午阳气最盛之时前来,草草收拾一遍就结伴离开。

    现在,这个地方归贤妃了。

    贤妃看着皇帝的眼睛,泪眼婆娑中也看不清楚,但是她依然能感觉一种冷意:皇帝的目光再也没有从前的温和。

    她低下头不敢再多说话,乖乖的叩头领旨然后告退了。

    在这个皇宫里风头最劲的当然就是皇后和皇贵妃了,而她能在众妃嫔之中脱颖而出,得到了皇帝的青眼,自然是有她的聪明之处:只凭皇后和皇贵妃,有多少聪明女子都含恨了呢。

    因此,当她心头一惊便知道此时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至于太子那里嘛:在这皇宫之中,皇帝要谁生谁就生——现在太子长在皇帝的心里,她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的。

    贤妃知道自己棋差了一招,但是只要留得青山在,就没有什么输不输的;她还在、三皇子也在,所以她收起所有的算计来。

    现在,没有什么比重获皇帝信任更重要的,不然的话,就算三皇子不再禁足,也同那把龙椅无关了。

    皇贵妃和皇帝一同离开的,皇后自然没有好脸色:整个皇宫里,也只有皇贵妃敢到她宫中抢人;可是有皇帝为她撑腰,皇后也没有法子。

    皇后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心思和太子、沈小小说话,早早打发他们离开了。

    沈小小和太子回东宫的路上,有人找香兰说话:给了香兰一封信。

    干干净净的信封上只有“太子妃亲启”几个字:字不错,粉蓝的颜色也让人不讨厌——沈小小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粉蓝,只是知道的人真的不多。

    “谁递进来的?”沈小小接过信来,当着太子的面儿就开始拆信。

    香兰垂着眼皮:“温大人。”

    沈小小抬头:“谁?”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姓在朝中不多见,是不是有其它的温大人她并不知道,她认识的温大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温润玉。

    温润玉入朝为官,还特意在她面前露过脸,自然是有着别样的心思;沈小小也没有奢望他会放过自己,但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正大光明的把信送入宫中。

    太子伸手把信拿了过去:“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无关之人嘛。”他当然知道温润玉是谁,也清楚他同林素君的关系。

    信上只有一句话——你是谁?

    沈小小咳了两声,她对太子也不是完全没有隐瞒;从前她信不过太子,后来嘛就是因为之前没有说,现在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承认有事情瞒着太子,好像不是那么好呢;所以温润玉的事情,便让她有那么一丝尴尬。

    太子把信袖了起来:“嗯,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出宫走走吧。京城,其实有不少地方景致还是不错的。”

    沈小小只是点了一下头,看看太子把心思放在温润玉的身上: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温润玉虽然没有直说,可是他送来的三个字,还有他大胆的行为,都在向沈小小传递着消息:我会揭穿你。

    沈小小不知道他怎么认定她不是林素君中,不过此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温润玉闭嘴。

    有这么一个小人在,她始终不能放下心来的;何况,她还要查当年的大火,万一被温润玉察觉,他岂不是更有把柄要胁她?

    第二天风和日丽,太子和沈小小说要早早出宫,可是他们不是平常人,就算是私服出宫,要准备的也不少,离开皇宫的时候日头已经要走到头顶上了。

    大街上是人来人往,叫卖声让沈小小心里也热乎起来:宫里实在是太闷了,还是商贩们的哟喝声、大人小孩子的笑闹声,更让她能感觉到生命的鲜活。

    太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带着沈小小沿街走着,不时就站下来和沈小小一起看看糖人、泥人,或是买点糖块之类的小东西吃。

    沈小小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如鱼得水,拉着太子在人群中穿梭,不多时就转过了几个街角,远远就看到了雅郡主那一身艳丽的衣裙。

    在雅郡主的身边立着的就是沈大智。

    沈大智还是那个老样子,身上的衣衫还是麻布的,就算是最好的麻布那也是麻布,顶多就是没有了补丁。

    他也远远的看到了沈小小,兄妹两人的目光穿越了众人碰在一起,两人都忍不住微笑起来。

    沈小小放开了太子的手,提裙子就要奔过去:她有太多的话要说了,大哥的伤如何了,二哥的婚事还差什么吗?

    还有,二哥你现在快乐吗?虽然这婚事是皇帝所赐,但沈小小还是希望自己的二哥能有属于他的幸福:雅郡主,人还是不错的。

    就在此时,有人一掌就甩在了沈大智的脸上的,打的牙齿和着血就喷了出来:脸,当即就肿了半边。

    而他在明天就要成亲了!却在此时脸上受伤,顶着半张肿胀的脸,他这个新郎倌铁定会成为笑谈的。

    沈大智的身手还是不错的,但是他却根本躲不开那一掌;所以他受了伤并没有发怒,反而立时后退把雅郡主护在身后:“不要过来!”

    话,却是对沈小小说的。

    能让他避也避不开的肯定是高手,他怕沈小小或是雅郡主受伤。

    他的话音刚落,雅郡主的怒火、沈小小的焦急还都在心中刚刚生出来时,一条鞭子狠狠的抽向了沈大智的脸——至于沈大智四周的人,动手之人根本没有理会。

    那条鞭子只有鞭梢落在了沈大智的脸上,因为沈大智身前有不少人,所以鞭子被人分担去太多的力道,才没有伤到沈大智。

    人群立时乱了,喊的、叫的、骂的还有哭的闹成一片,可是很快他们就闭上了嘴巴,因为有人动手直接收拾了他们了:一拳就放倒一人。

    有那机灵的连忙向一边闪去:除了倒在地上的,其余人都闪到两边,沈大智的四周空了下来。

    雅郡主没有躲开,反而握紧了沈大智的手:“你是何人?!居然当街敢伤本宫和本宫的郡马!”

    向来有她鲜衣怒马横冲直撞,何时被人这样欺负过?所以她的眼睛都要立起来了。

    魏国的凰公主推开了面前的两个侍卫,施施然的走过来:“是本宫打的。你们见到本宫,还不跪下行礼?”

    “至于这个男人,他居然敢踩脏本宫的裙子,看在你是郡主的份儿,本宫就不同他计较了——砍下他那只脚来,此事就做罢。”

    她说完她身边的侍卫就欺了过去,表示她的话绝不是在儿戏,她是真的要沈大智一只脚。

    雅郡主自然也带着人,不过她很奇怪凰公主在发什么疯:“我同你无怨无仇,就算你是疯狗也没有当街咬人的道理。”

    “还有,当我怕你吗?来人,把这些心怀叵测的异族人,都给本郡主绑了送衙门去。”

    魏国的侍卫们笑了一下:“郡主娘娘,臣等可是魏国的使者,在你们大梁应该受到礼遇的;你们的皇帝陛下,也不会对我们如何呢,郡主娘娘你真要动手?”

    太子的眼睛眯了起来,轻轻一挥手便有暗卫直奔雅郡主那边。

    雅郡主冷冷的道:“礼遇的意思就是,你们老老实实,我们当然会做好一个主人;但是你们要欺负人,那我们大梁人也不是吃素的。”

    “其实,本宫对郡主你没有什么,可是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却和你们太子妃有那么一点交情。啧,我听说他兄长受了伤,太子妃急的差点晕过去。”凰公主笑眯眯的:“今天砍他的一只脚,也不过是我收太子妃的一点利钱罢了。”

    她说完转头看了沈小小那个方向一眼:她知道沈小小和太子就在那边。

    沈小小正要让人开道,就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太子妃,今天的事情臣来给你出气,你答应臣一件事情,如何?”

    回头,一张唇红齿白脸、一双春水四溢的眼——秦小国公!

    太子已经躲到了沈小小的身后: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太子总是护在沈小小身前的;此时,他却躲了起来。

    “太子殿下,人家还没有施礼呢,你躲起来是什么意思?臣,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殿下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殿下。”秦小国公是吐气如兰,一双眼睛更满是幽怨。

    看的沈小小都打了几个冷颤,就不用说太子殿下了。

    真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秦小国公撒娇。

    “不、不用了。”沈小小抚摸着自己的胳膊,把那些站起来的汗毛都按回去:“我、我自己来……”

    秦小国公给沈小小一个飞眼:“太子妃,咱们可是旧友,这么点小事儿,你还和臣客气什么?”

    他话音一落,身体就飘了起来——是真的飘了起来,就在沈小小的眼前,他飘到了人们的头顶上,然后他的脚尖在一个年轻姑娘的头上一点,人再次飘了起来。

    “要用鞭子,还是让哥哥我来教教你。”秦小国公的声音,就算再有什么变化,那三分的娇媚是不会消失的。

    凰公主听到了,也看到了一身粉红衣袍的秦小国公,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大梁京城怎么有这么多的妖孽?

    然后,她的后背一痛,才听到那声清脆的响声。

    “首先手腕要有力,胳膊呢反而要灵活些。”秦小国公站到了魏国侍卫的头顶上,抬手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和凰公主用鞭子不同,他手中的鞭子仿佛没有什么重量般,轻轻巧巧也好像没有什么力道。

    但是一鞭子落在凰公主的肩膀上,就让凰公主的肩膀浸出了鲜血:衣服完好无损,可是凰公主已经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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