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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章 追命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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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树临风兄看着沈小小:“太子妃,你要不要向我们将军解释一二?为什么,你要加害楚国公主殿下呢?”

    沈小小没有理会他看向肖将军:“此人,是谁?”

    肖大将军过去把人自马上拉下来,一脚踹的他跪在地上:“回太子妃,他算是我京营的佥事,姓张名小勇。”

    张小勇这名字可真一点也不玉树临风。

    沈小小看着肖大将军:“他一个京营中的人,怎么会知道宫中的事情?不但要诬陷于本宫,还知道楚国公主要遇险——这事儿,不知道肖将军有没有话要说?”

    “本宫这里肖将军如何分说倒没有什么,只是见了皇上和太子,肖将军怕是要好好的解释清楚才可以。”

    肖将军的脸色猛的变了,一把拎志了张小勇来:“你天天劝说我什么要成大事,天天说要给我引进贵人——这就是你所说的富贵?!”

    “如果不是还要留着你交给兵部好好审问,老子一刀杀了你!”他一掌拍在张小勇的下巴上,捏着他的嘴看了看,才又给他合上下巴。

    “黄兄,你们常说那些江湖客嘴里藏毒药,这小子倒是没有。”他说着话也没有放开捏着张小勇的嘴。

    “说吧,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还能给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冷箭射来——就在京营的人群中射出来的,一箭就射中张小勇的心脏位置!

    肖大将军猛的回头,不等他发问,就在人群分开,原来有一个人挥剑自尽了:而他身边的人都在证实,一箭杀了张小勇的人就是他。

    “你们都是吃白饭的,看到他要杀人也不知道拦着,看着他杀了人也不知道拿下他?!”

    “将军,他用的、用的是袖箭,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举剑要自尽了;我们出手,晚了一点儿。”

    肖大将军怒的,真想把张小勇的尸体甩过去,还是黄捕头拦下了他。

    张小勇的瞪着双眼睛,嘴巴一开一合:“太、太、太后……”他的话没有说完,最后的一口气就咽了下去。

    肖大将军这次没有半点客气,一脚就把张小勇踢了出去:“死了也要、也要……”他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黄捕头。

    听到张小勇话的人只有他和黄捕头。

    张小勇临死的话,自然是要说出他所知的,要害太子妃和楚国公主的人;但是太后两个字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太后早已经仙去了,岂能再加害于人?

    但是人之将死啊,何况张小勇还是死在他们所谓的自己人手中,想来心中也是有着怨念的,他的话应该不是假的。

    不是太后,那就是和太后有关的人:皇帝是太后的儿子,不可能要害太子妃和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那就只余下一家人,就是太后的娘家人,曾经大梁国最大的外戚:丁家。

    丁家如今在宫中再也无人,并不是在太后之后,他们丁家的女儿就不再入宫为妃了,而是丁家的女儿在宫中做了错事而被赐死。

    太后那个时候尚在,为了太后和丁家的脸面,皇帝只是对人说暴毙;但是之后皇帝却也没有答应太后,让丁家送女子入宫。

    哪怕是和丁家有亲的人家,也不许他们送女入宫,东宫更是不可能了。

    现在的丁家,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但是皇帝倒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对丁家还是颇为照顾的:权势虽然不如从前,但是尊荣依然还在。

    是丁家?那就是当今皇帝的外祖家。

    肖大将军和黄捕头对视一眼,都飞快的把眼睛移开了: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最好,能少知道就少知道的为妙。

    可是他们现在却来不及把听到的话再塞回张小勇的嘴巴,可是一时间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做——要不要把张小勇的这句话,回明皇帝?

    这可真是个难题。

    秦小国公没有理会肖将军的事情,他如果不相信肖将军,也不可能去砍了京营的军旗,引他们来救沈小小了。

    他知道沙千户死了之后沉默好一会儿,然后才道:“我的那几位叔叔也——”

    秦小国公留下来的人,是为了防备沙千户等人的;可是他们却在遇袭的时候,为了保护沈小小而死在了乱箭之下。

    沈小小点了点头:“是我……”

    秦小国公幽幽的看她一眼:“和你无关。这天下的大势向来是男人主导的,可是每每到最后如果不成功,或是男人做的不好时,总会把错推到女子的身上。”

    “男人们都这样无耻了,你身为女子还要往自己身上扯这些本不是你的错上身,是不是太犯傻了?”

    “你现在只是犯傻还有治,总好过那些犯/贱的女子。”他摇了摇头:“我的几位叔叔也曾是边关的精锐,所以在生死面前他们不会后退的。”

    “他们,绝不会坠了我祖父、我父亲的威名,更不会辱了他们自己的名声。他们,是真男儿,所得的就是他们所求的,与他人无关。”

    “但是,我们却要为他们报仇,对吧?”他说到这里看向太子妃,眼中有着一小簇火苗在跳跃:“要为他们血恨,要把那些眼中只有富贵的畜牲找出来,以他们的血祭他们的英灵。”

    沈小小郑重点头:“我,发誓。”

    秦小国公的肩膀是垂着的,整个人都没有了平常的那股子精气神,但同时他身上那些女儿气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沙千户等人的尸体都被放到马上,京营的人甘愿步行,以期望沙千户等人可以骑马归城:这是京营的人能给沙千户等人最后的尊重。

    因为黄捕头说,最终沙千户等人应该杀了对方的人,至少是个很重要的人,才能让他们视死如归的冲过去,死也要为自己报仇。

    京营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惨烈的战场,应该说他们就没有真正的见过血:第一次,他们就面对了沙千户等人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肖大将军他们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他们自看到沙千户等人的尸体后,就默不作声。

    是京营的人亲自给沙千户等人合上的眼睛,也是他们解了衣袍包起了沙千户等人:同袍同袍,生时没有做到,在他们知错后人已经死了,至少他们能尽一点心意。

    回城的路上所有人都沉默的,看到高大的京城门时,就算是香兰都没有劫后余生的高兴。

    城外的风吹进了京城,也吹进了皇宫。

    太子的青筋暴起:“请父皇收回旨意!”他紧紧抓住一道圣旨不放。

    皇帝大怒:“你这是要做什么?楚国的生死不知,太子妃所为有着太多的可疑,朕下旨拿她问话有何不可?!”

    “万一,因为你的耽搁而让楚国、让楚国有个不测,你、你——!”皇帝气的喝左右:“来人,把太子拖下去!”

    他本来以为这个儿子最是稳重,却不想今天所为真是让他失望透顶。

    太子一脚一个就把人踢倒在地上——也没有人真心要拉他,皇帝和太子吵了这么久,连秦老公公都挨了窝心脚,可是皇帝也没有真下旨要拿太子如何。

    就可见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他们这些人怎么敢真对太子不敬呢?只是皇帝有命他们不得不听罢了。

    “皇上,皇上,东宫的于昭训求见。她说,她说她有法子。”秦公公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平稳,就仿佛没有看到御书房间如同仇人相峙的父子。

    皇帝大怒:“一个两个全没有规矩!朕的御书房,是不是你们东宫的每个人都在盯着,啊?!你这个太子做的好啊,天天都在想着为朕解忧,才会让人如此关注着朕,是不是?!”

    他在说反话。

    明知道此事和太子无关,但他在气头上,又听到东宫两个字,还是把太子和于昭训牵扯到一起说话。

    太子看着皇帝:“那些女子,都是父皇不能要,却又不得不纳入宫中的人,最终无奈放入东宫。她们会做什么,父皇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皇帝没有想到太子会把事情叫破,看了一眼御书房里的两个小太监,又看了一眼秦公公。

    秦公公在心中一叹,却也没有办法,怪只怪这两个孩子运气不好啊。

    太子却叫住了秦公公:“他们两个,孤要了!”

    “父皇,你的御书房里里外外有多少眼线?除了东宫的那几个,六宫的有多少人?朝中又有多少人?”

    他咬着牙:“父皇还要忍下去嘛,什么时候才叫做到时机了?是我大梁国不够兵强马壮,还是我大梁国全是奸臣?!”

    “这御书房里的每一个人,父皇你知道都是哪些人的眼线吗?有的一个人就拿五份银子,把您的一言一行卖给五个主子!”

    皇帝脸色紫胀紫胀的:“你在教朕吗?!”有一种被儿子轻视的感觉,霎间就让皇帝真正的恼羞成怒了。

    太子咬牙:“他们要弄死谁,父皇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所谓,儿臣自然也无所谓;左右,他们对母后和儿臣动手,也没有得了好去。”

    “至于皇贵妃和老二,有父皇相佑,自然不会有问题;老三嘛,他可是和他们穿一条裤子!但是现在他们把手伸到了东宫,想要动儿臣的太子妃——儿臣身为男子,如果不能护妻儿一个平安,枉自为人!”

    “今天,谁敢动太子妃,儿臣就让他脑袋落地。”太子说完,抽出剑来就要把圣结果斩断——幸亏秦公公眼疾手快给抢了过来。

    唉,你说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来不及,那太子要如何善后?!秦公公抱着圣旨退后,再退后,退到皇帝的身后:他没有拿着圣旨离开,虽然之前皇帝就让他把圣旨送出去了。

    能在宫中混了一辈子,到现在一把年纪了皇帝还离不了,在宫中也只有一个秦公公了。

    所以,他最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又不应该做什么:皇帝要的可不是只会听话的人——这样的人在宫中多了去,皇帝说一有一把的人绝对不敢说二。

    但皇帝也是人啊,他做事就没有后悔的?可是皇帝后悔了和平常人还不一样,他不能说出“朕后悔了”,多没有面子!

    因此秦公公就很重要了,他能知道什么时候听皇帝的话,而什么时候装聋听不到:不给皇帝后悔的机会啊。

    皇帝瞪着眼睛,呼呼喘着粗气,可是倒底没有说出把太子如何的话来;他是生气,但他还没有气晕了头,知道太子的话再可气也是真的,知道太子的话再可恶,那也是为他这个做父皇的着想。

    “他们,不是外人。”他咬了半天牙,也才挤出一句话来回:“太后去时朕答应会好好的照顾他们。”

    皇帝说到这里怒容收了起来:“太后,一辈子都不容易,为了朕落了一身的毛病;可是等到朕可以让太后享福的时候,太后却走了。”

    “朕没有能在太后面前好好的尽孝,答应太后替她照顾丁家——那丁家也是朕的外家,他们当中有人是朕的舅舅,有人是朕的表兄弟!”

    太子淡淡的道:“所以这天下父皇能和丁家人共享,所以这御书房能成为丁家人的地盘?如果父皇您点头,儿臣马上把太子印放在东宫,到边关去守国土,穷其一生再也不会踏进京城一步。”

    皇帝额头的青筋又跳了出来,瞪着太子:“你、你——!”可倒底,这是他的儿子;可倒底,这天下不是姓丁的,而丁家也实在做的有些过份了。

    “朕,已经不让他们当差做事,只是一个虚衔。他们,又能折腾出什么来呢?总不能让朕以后无法去见太后吧?”

    活人永远无法和死人争的,这个道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成立:因为死人不用开口辩一句,可是却有人能替他说上一百句。

    太子重申了一遍:“太子妃,谁动,儿臣就砍了谁。”他说完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前:“是他们关了皇叔好几年吧?”

    “您要对得起太后,可是皇叔是大行皇帝的遗腹子,您这次不管的话,对得起太后了,可是你我父子以后有脸见大行皇帝吗?”

    皇帝的身子一震,抬头想要吼上几句,可是太子已经离开了——太子心心念念的都是沈小小,如果不是为了拦那道圣旨,他现在人早在城外了。

    哪里会有心思和皇帝辩什么对与错。

    辩是不管用的,管用的是如何去做。

    皇帝没有坐回御座,反而就势坐到了御案前的台阶上:“父皇,嘿,父皇当年眼中可没有母后没有朕啊。如果不是丁家力保,怕是母后和朕……”

    这是他无法对太子说的,也无法对哪个儿子说,因为他如今也已经是儿子一群了,其中也有他偏爱的,也有他不喜欢的。

    当年,他便是大行皇帝不喜欢的那一个皇子,最终他能登基是得力于丁家和太后,而不是大行皇帝。

    大行皇帝属意的人,并不是他。

    秦公公走到皇帝身侧,给了他一杯参茶:“大行皇帝虽然爱极了兰妃,可是兰妃的孩子还在腹中,所以她是聪明的人,支持了太后和皇上您。”

    大行皇帝点了点头:“就是,太聪明了,居然骗的重病的父皇留了一道诏书,还留了那么一笔财宝给她腹中的孩子。”

    “父皇驾崩之后,内库是空的也就罢了,可是国库也是空的!”皇帝每一想起依然的有气:“如果是平常百姓家的父母偏心,可以,就是把家业都给一个儿子,半个子也不给其它儿子,都可以。”

    “可我们是皇家啊,父皇把那些财物都给了静亲王,让朕怎么办?!大梁国的百姓们还嗷嗷待哺,先皇他、他实在是……”

    子不言父过。

    皇帝最终还是把最后一句话给咽了回去:“丁家的确是有些过了,但是他们也有怨言的。”

    “太后临终让他们把差事都放下,为她守陵三年,又留下遗旨,让丁家人没有考取功名不得入朝为官。”

    “他们当然是怨的,没有他们也真的没有太后和朕了——当年朕还在大梁国之外,不是丁家护着太后主持大局,怕是朕无法回来登基的。”

    皇帝看着秦公公:“太后也是为朕好,生怕有丁家有尾大不掉之势,所以……”

    秦公公此时才插了一句话:“皇上所说的,我也不太懂;但是太后的安排定是好的,依着我的浅见,太后也是对丁家的厚爱,也是在保全丁家啊。”

    纵观历史上的各大外戚,只要势大到皇帝忌惮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太后也真的是用心良苦,只是可惜丁家人并不领情:安享尊荣说的是好听,无权也就无势,同丁家人想要的尊荣不是一回事儿。

    皇帝闻言静默了一会儿:“你的确懂的不多,不过这句话说的对。太子,他不懂朕的为难之处。”

    “太后让丁家人不再入朝为官,却也让朕答应了,有生之年不会动丁家人一根头发,保证他们不会让人欺了去。”

    “朕也感觉对不起丁家,多年来对他们……”极尽容忍之事,哪怕是丁家人收买了宫中很多人,就连御书房也收买了不少人,皇帝也没有动他们。

    丁家人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但是他们的故交门下在朝为官的并不少;所以丁家人对朝廷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而这些小动作,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有太后的旨意在,丁家子弟如果考不了功名,便永远也无法入朝为官。

    皇帝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丁家会和东宫对上,且把太子惹怒了。

    “你说,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他问的人是秦公公,不过他并不需要有人答他。

    答案其实就在他心里,只不过皇帝也会有心软的时候,因此他只是狠不下心来罢了。

    秦公公知道,所以他并没有回答,眯着眼睛就像是已经睡着了,完全没有听到皇帝的话。

    御书房外,皇贵妃带着人立在风中,裙带卷着风儿飞来飞去,让她给人一种欲飞的感觉:她已经来了很久,身后宫人抬着的是她备好的补品,放在小铜炉上温着。

    她没有叫门,只是在门外等着,因为她是皇贵妃:永远的知进退,永远的体谅皇帝的为难之处——也就是永远的在为难她自己。

    在秦公公出来之前,她是不必让皇帝知道她已经来了多时;到秦公公打开御书房的门时,就表示皇帝想见人了,而那个时候皇帝肯定会知道她在外面等了多久。

    等的越久,皇帝就会越感动、越愧疚。

    为难自己,为得就是让皇帝不会让任何人为难她或是她的儿子。

    所以在宫中做皇贵妃,还是皇帝心尖上的女人,并不是那么轻松自在的;有时候,真的挺累。

    “皇贵妃,”于昭训跪倒在皇贵妃面前:“求皇贵妃救我!”

    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但是就这样认命,她又如何能做得到?想来想去,大梁国只有一个人能救她,也唯有一个人会救她。

    皇贵妃的眼皮都没有眨,依然还在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就像她的目光能穿透宫中的层层楼阁,而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般:谁也不知道,她倒底想要看到什么。

    于昭训能来到她的身前,自然是用尽了心机和手段,当然还有金银之物,否则的话她根本近不了皇贵妃的身。

    能到她身前,其实也就代表着她的一种默认:她是同意于昭训到她面前来的,不然她的人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便放个人到她的面前来。

    但,也只是允许于昭训到她面前来罢了,至于要不要帮于昭训一把,却要看于昭训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聪明。

    能到她面前是足够聪明,却还不算是太聪明。皇贵妃需要一个特别聪明的人,因为上官丹实在是太没有心机与手段了。

    于昭训没有在意皇贵妃的态度:“我愿意为皇贵妃做任何事情——只要皇贵妃救我,以后我便不是东宫的人。”

    东宫不再是她的家,太子也不再是她的君主。为了活下去,为了活的更好,她现在什么也不介意了。

    不管是什么,总要活着才能意义啊;眼下太子和太子妃如此待她,她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皇贵妃终于微下头看向了于昭训:“你是聪明人,怎么会没有法子呢?不管是东宫之中,还是在六宫之内,这里的主子永远都是两个人。”

    “一个是男主子,一个是女主子。”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得了男主子的宠就会得女主子的厌,可是我们却是在女主子的手下讨饭吃,这事是不是极讨厌?”

    “所以,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要讨得女主子的欢心,然后再暗中得到男主子的喜爱;如果做不到的话,至少也要让女主子感觉她把你压的极低,压的很稳。,踩的你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比如说,为什么要等着被责罚呢?旁人罚你一分,你可以自罚十分——到时候男主子自会为你说话的。”

    “你啊,就是太逞强了,懂了吗?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你要跪的人,不是本宫。”

    于昭训听完后,对皇贵妃沉默着叩了三个响头,然后退后三步才转身离开;她没有多问一句话,就这样离开了。

    在旁人看来,皇贵妃没有同她说话,只是拿眼盯了她半晌,她就知难而退了。

    皇贵妃又抬头看向远处,在心里忍不住叹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如果她能姓上官就好了。

    丁家是个难啃的骨头啊,希望太子能收拾丁家狠一点儿,以后才能让她的皇儿轻松搞定。不然的话,就是她也会头疼的。

    这个时候的丁家的大老爷,丁青山正坐在城门上吃茶,陪着他坐的人正是五城兵马司的吕大人。

    看着城门下的人,丁青山叹口气:“唉,只观太子妃也知道东宫不成气候啊,居然对楚国公主下手——虽然手段不错,但是不够聪明。”

    “如果她足够聪明让人捉不到把柄,那就凭她就能让东宫多几分气相,太子倒也不是不能指望。可惜了,唉。”

    他吃了一口茶:“想想太后,我们这些人就是不放心才多说几句闲话——左右不入朝为官,也只是尽一份忠心,为国担忧罢了。”

    吕大人给他亲自斟满了茶:“兴国公也是一心为国。”他久考不第,投入了丁家成为其门客,五年之后就成了京城兵马司中的吕大人。

    所以就算丁家没有人在朝为官,但是丁青山兄弟三人可都是国公封号,真真正正的荣养啊。

    而且丁家是太后的娘家,就算他们不入朝为官,但是他们开口说句话,朝中有几人不给面子?

    听说,就是皇帝有了什么好东西,没有旁人的也定会分一半给丁家的三个舅舅享用:这份恩宠,在大梁国那是独一份的。

    兴国公叹气:“还是吕大人懂我啊。”他倒是很谦和,从来不会同人自称什么本公之类的,就是你啊我啊的这么说话。

    “对了,尝尝这果子,原不是这个季节的东西,说是他邦进贡的稀罕物,到京城中统共也不过几斤;昨天皇上赏了我两斤,我向来不喜欢这些的,倒是你家娘子喜欢——尝着可以的话,一会儿就带回去让他们娘们也尝个新鲜。”

    吕大人连忙谢过兴国公的赏,他起身回头一看:“国公爷,今儿这事儿要如何了结?在城门处拿人?!”

    兴国公没有作声,起身走到城垛口看下去,正好能看到沈小小一行人。

    有秦小国公在,这城门依然不好进:首先是带着那么多的死人,而秦小国公等人却没有相关的文书;其次就是京营的人居然离开了驻地,虽然此时大部队回去了,可是几位大将都在——这事儿可大了,没有圣旨没有人会放过他们入城。

    肖大将军乖乖的表示,他们几个人会在城外乖乖的等圣旨,只是请城门的人火速报给兵部:要由兵部的人来接他们才可以入城的。

    至于秦小国公嘛,他把京营的军旗砍了,虽然成功救下了沈小小等人,但是他此时却是戴罪之身,在肖大将军面前不敢再胡来的。

    再加上城门可不是随便能乱闯的,尤其是京城的城门,哪怕秦小国公天不怕地不怕,也不会在此事上犯糊涂:闯城门那就是造反,城门的守军可以先杀人的!

    沈小小没有想到交涉了半天,一个又一个人都被赶到一边去了;没有被城门守卫给赶开的,除了他们主仆和楚国公主之外,也只有一个威德侯了。

    威德侯被擒了,但他现在的爵位依然在,所以肖大将军坚持全朝廷的脸面:弄的太难堪了,他们这些人就是朝中所有权贵的仇人,因为物伤其类啊。

    所以威德侯被封了几个大穴后,就让他自己端坐在马上,由人前后左右的看押着一路赶回了京城。

    肖大将军和秦小国公被赶到一旁去等着了,守城的官兵就看到了威德侯。

    虽然官兵同时看到的还有沈小小主仆三人,但是三人衣衫狼狈且多处血迹斑斑,衣衫再上好也不可能被当作贵人了。

    “侯爷您回来了?”官兵们和威德侯居然很熟,上前请安施礼,比对待肖将军和秦小国公可强太多了:“您慢走,由小的给您牵马?”

    威德侯还没有开口,沈小小就上前一步:“他,是阶下囚。我们入城他跟着,我们不入城,他就只能和我们一起等。”

    她现在倒也不着急多等一会儿,因为她相信时间足够长了,太子肯定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但是放威德侯离开,显然不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所以她才会上前开口说话。

    官兵们看过来,见是一个女子都皱紧了眉头:他们,原本出生就高女人一头,入伍为兵就更不把女子当作同类了。

    女人是什么?哈,除了伺候他们再加上传宗接代外,就只是他们取乐的工具罢了。

    “这里是你们女人说话的地方吗?!谁家没有管教的妇人,你们不会管,要不要大爷们帮你管一管?女人,就要打,不听话打到听话为止。”

    官兵们很不满的瞪向了暗一,在他们看来,沈小小梳作妇人妇式,应该就是暗一的妻妾。

    暗一做为男人不说话,却让一个妇道人家出来说三道四,真就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沈小小闻言没有作声,抬头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小头目,看的那小头目不自在了,她才轻轻的道:“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如果你也说不知道我是谁——暗一,给本宫取下他的首级了。”

    “他的脑袋留着除了吃饭,也没有其它的用处,不如摘下来也为京城的兵马司省一份口粮。”

    她吐出来的“本宫”两个字,让官兵们齐齐收住了嘻笑:他们是看不起女子,那是看不起同等身份或是比他们身份低的女子。

    至于能自称本宫的人,他们哪里敢有半分的瞧不起?只是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眼前女子是什么身份,要知道能自称本宫的,哪一位是自己骑马前来的?

    最少也是一辆马车前呼后拥啊。

    小头目的头顶一片发麻,就如沈小小所言,旁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却在上司那里知道这些人里有一个女子是太子妃。

    不管太子妃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一日没有被废,她就是太子妃。

    但是他接到的命令却是,就当作不知情,任由手下的官兵们戏弄,甚至是说出一点侮辱性的话来,也不妨事。

    当然了,事后可能会挨军棍,但是那沉甸甸的银子,让小头目无法不答应。

    想到到手的银子,还有城内那个雅致的小院子,他瞪起一双眼睛来:“本宫两个字是什么人都能说的?!你是唱戏的,也要扮全了登台才能唱。”

    “还本宫?如果是侯爷看上了你,要让你去做小妾,是金屋藏娇还有可能。”官兵们听到自己伍长的话,当即就放下心来,又开始大声的调笑沈小小。

    沈小小看着伍长:“第一次。”

    伍长哼了一声:“什么第一次,你就是第一次入城,也要守规矩。这里是京师重地,你一个妇道人家却不守妇道,出来抛头露面——知道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会抛头露面的讨生活?”

    他已经有了决定,自然就豁了出去,反正他的上司会救他,几军棍养上个把月,他就该升一升了。

    “第二次。”沈小小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来,对官兵们的调笑全不在意,只盯紧了伍长不放。

    伍长心里有点发毛,可是想到这里是京城,城门的规矩大过天,就是皇子也不敢在城门前放肆的:“你还是好好的回去相夫教子吧,如此出来抛头露面,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面。”

    “只有那青楼里的女子,才在众多男人面前指手划脚……”他抬头时,看到他上司的上司吕大人——而吕大人正对他伸大拇指呢,他还能不再加把劲好好的表现?

    沈小小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第三次。暗一。”她没有发作也没有恼羞成怒,一直淡淡的说着极为简短的话,官兵中有见识的已经闭上了嘴巴——感觉这个女子不是那么简单。

    这次,认为她不简单的官兵还真是料对了,因为她说了五个字,官兵们就洗了一个热血浴。

    直到伍长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官兵们的眼睛还被鲜血糊着,什么也看不到呢。

    沈小小此时抬起头来,对着城门上的人平静的道:“本宫知道,就算本宫大喊你们两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也不一定能听清楚。”

    “但是上面定有能听清楚本宫话的人。他们不知道本宫是谁,不知者不为罪,本宫不会同他们计较,但是你们一定知道本宫是谁,却还敢站在本宫的头上。”

    “本宫,代表的可是东宫、是太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现在,马上给本宫滚下来。”

    她说完伸出了食指来:“第一次。”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官兵们齐齐的打了一个冷颤——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暗一满不在乎的抖了下手中长剑,血珠滚落在青石板上,然后抬头看向了兴国公和吕大人。

    只要沈小小数到第三次,他只要一跃就能取下城门上的两颗人头:只要他敢动手,在这里无人能挡得住他。

    之前,无人会相信有人敢在城门处放肆,现在小伍长的尸体还躺在地上,血还冒着热气呢:没有人会再把沈小小简单的三个字当成儿戏了,那是追命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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